盗墓诡话 | 倒斗 | 下地 | 打粽‪子‬ 杰子不精

这个故事是爷爷讲给我的。民国二十一年，那时候军阀混战，才刚满十八岁的爷爷被北洋军阀抓去做了壮丁。爷爷本以为这下子算是要到战场上去做炮灰了，可被抓进去之后，分了队发了一套衣服，就被拉进了深深老林里。当时爷爷还犯嘀咕，这是要被拉进深山里枪毙呀，还是要活埋咋的？后来到了深山里，才知道是去挖山。起初爷爷还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这上千号人拿着铲子，锄头，按着指定的方向挖，今天挖西边儿，明天挖东边儿。过了一两日，爷爷渐渐看出了点儿门道，这不是在掘墓，又是在做什么呀？爷爷学过一些地下走的手艺，寻龙找穴，虽然是个半吊子，可是也能看出一些，所以看到他们这般挖法，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当然，虽然看出来了，爷爷也不敢说什么，而是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照旧干活儿。就像爷爷说的，越到这个时候，越是要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再后来的事，爷爷就说不清了，即便当时只有不到十来岁，我也觉得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思维显然已经混乱了起来，用一句不敬的话来说，就像是一个失常的疯子。他一会儿说他是看花了眼，那是一个尾随而来，也想打翡翠人勇主意的壮丁，一会儿又说，那就是那个翡翠人有，只是不知道被谁立在了雨中，然后又改口说，其实外面什么也没有，是他看走了眼，而且越往后说，他显得越烦躁，整个人就已经明显的不对劲儿了。但不管是哪种说辞，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无法证实了。可是我却从来不怀疑爷爷说给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因为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爷爷会拿出一块儿青绿的翡翠碎片。他说这就是那个翡翠人勇的一部分。这的确是一块儿漂亮到极致的翡翠，年少的我几乎完全被他吸引，甚至都忘了问爷爷再后来是如何得到碎片的事儿。我只是用手一遍一遍地摩挲着碎玉的表面，爱不释手。恍惚中，我只听见爷爷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说，在宇宙，他会

我叫何远，据说这个名字是爷爷特地给我起的，可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我却是不知道的。我只听父亲说我的这个名字很特殊，可特殊在哪里，却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而且我的这个合性也不是足性。爷爷以及父亲，叔叔，他们都姓周，可唯独我姓何。可能是因为姓氏上的不一样，从小我就有一种落在脑海中的念头，我与家族里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除此之外，我还记得从小家里面的人似乎就在教我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土夫子，特别是爷爷还有模有样的给我请过一个师傅。据说这个师傅是一个金盆洗手的摸金校尉，他爱讲故事，大多都是讲他下地的一些离奇经历。我当时年少，在听着这些诡异故事的同时，多半是不会信以为真的，以为大多都是被他夸大来唬我的。后来直到我也入了这一行，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最起码大多数是真的，因为其余的我还没有经历过。我有一枚摸金符，很是小巧精致，是这位师傅给我的，据说这是他师傅留给他

疯子站起来，往密室里踱着步子，然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往密室的更里面走了进去。良久之后，他出来了。我们都看着他，他显得很严肃，然后说明书说没有给错，我们需要自己去找那个地方。这样的事儿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于是问疯子，那明老给的是什么信息？看上去像是一句民谣。然后疯子看着那张图纸念了出来，开封城城，洛城地下还有好几层开封虽然给了地点，但是开封很大，没有具体的地点的话，那可是一个大海捞针的活儿，任谁都吃不消。疯子想了想，说，也许我能够确定他的大致范围在哪里。疯子说，开封城落城的原因，主要稍微注意历史就会知道，都是因为黄河决堤引起的。最出名的一次掩埋应该就是北宋时期的东京城，即便是当时盛极一时的大都会，也被掩埋在了地下，更别提其他的了。而开封城地下一共埋着六座城，最上面的是清朝的开封城，最下面的则是唐末的重

四叔的铺子在洛阳一个十分偏僻的街道里，可是街道偏僻，生意却不偏僻，酒香不怕巷子深，究其原因，第一是四叔做事牢靠，人靠谱。第二则是四叔这边儿出货本不出岔子，所以洛阳这边儿许多地下的好东西几乎都流到了他的手里。再经他的手送出去，加上他这边儿的盘口，在洛阳已经算是很大的庄稼了。当然要真说起来，四叔应该还是算明老下面的一个盘口，所以可以想象明老在洛阳的势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所以明老又有一个绰号叫水龙头，掌管着整个洛阳的盘口命脉。我就是四叔推荐给明老那儿去的。我还记得当时他和我说，小远，以你的才能屈居在我这里，算是浪费了明老能让你发挥所有的潜能。说实话，四叔从来都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而且更不会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亲朋好友的人。我了解他，所以他将我推荐给明老。我一直都知道是有原因的，可是四叔从来都不说。每当我问到他，都会长长的叹一口气，然后坐在紫檀雕花藤

四叔见我摇头说道，没地图，那怎么去？明老的任务都是有地图的，开封城城，洛城地下还有好几层。他给了这个四叔便不说话了。我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在听到这句明老给的民谣时，他眉头皱得更深了。然后他说，小远，这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任务你得斟酌斟酌。我诧异地看了一眼四叔，你知道明老的脾气，四叔如果真说起来，也算是在明老手下做事，所以他比我更加了解明老，明老给出的任务，即便是全军覆没也不会收回。所以现在四叔这么说，已经是犯了明老的禁忌，可是四叔却依旧坚持，小远，如果你亲自去和明老说，他会破例的。我不知道四叔为什么这么肯定。我看他一眼，想起我此行的目的，于是问道，四叔，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四叔站了起来，然后点燃一支烟，猛地吸掉了半只。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像是石化了一样。良久，他才转过头来说，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