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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冷点一勺烩:城市规划,建筑学,人文地理,历史地理,艺术,房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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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冷点一勺烩:城市规划,建筑学,人文地理,历史地理,艺术,房地产

    118 城市演化论(38)乡土建筑和经典建筑的比例

    118 城市演化论(38)乡土建筑和经典建筑的比例

    这期,我来介绍另外一个看待城市的形态学视角。
    不需要特别复杂的理论,通过直觉我们就能分出城市中的建筑大体分成两类。
    第一类是庄严的、有权威感的、带有文化符号的建筑:比如北京的天安门城楼、天坛祈年殿、人民大会堂;比如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和威斯敏斯特国会;
    第二类,是朴素、直来直去、追求实用的建筑,比如陕西的窑洞、湖南的吊脚楼、意大利海边的渔村、遍及世界的各种四合院民居;比如,北京东郊798的厂房,方庄或者亚运村的住宅区;芝加哥河边的仓库,东京八王子的住宅团地等等;(还有更加简易,更加临时的比如全世界节日市集的帐篷摊位;)
    前一类,庄严的,有纪念性的,我称之为经典建筑;后一类,朴素的,实用的,我称之为乡土建筑。
    本期要介绍的观察城市的方法,就是,我们可以通过这两大类建筑在城市里的比例来分析这个城市的历史、社会结构和财富水平。
    可能有人说,我对这两个词的用法和他们的原始定义不一样。确实如此,我的这套论述延申自卢森堡建筑师Leon Krier,我借用了他的‘经典建筑’ Classical Architecture 和‘乡土建筑’ Vernacular Architecture的用法。并且,对它们的定义进行一般化,扩展到城市演化史的更长时间周期上,让这一对概念可以覆盖对当代建筑的分析。
    ————————————————
    经典classical又可以叫古典建筑,狭义的说是指那些看起来像古典的神庙、殿堂、纪念碑样式的建筑。
    但是,从形态学的角度上,经典建筑的要害在于观念性,是用于炫耀其主人的声望,提高权威而建造。
    所有,他们不限于古代的。也因此,和经典建筑相对的,并不是现代当代建筑,而是乡土建筑。
    乡土建筑,狭义的说是指本乡本土的建筑。典型的是我们理解的瑞士山村的木结构房屋,或者黄土高原的窑洞。它们的特点是使用的本地的材料、符合本地气候,比如气温、日照、降雨,因地制宜,一般由本地工匠建造。把乡土建筑的定义进行推广,它就不再限于村里的建筑了。一般的朴素的民居、工厂、仓库、商店等等,只要是追求实用,要求经济、高效,不强调声望和权威,也不追求推动特定的文化或者观念的建筑,都符合乡土建筑的精神。(乡土建筑是建筑学的真正宝库。)东京隅田川入海处的超高层住宅,即使是现代的,即使是技术密集的,即使是精致的,但是它们都是以追求成本低、效率高的原则建造的,它们不试图表达特别具有观念性的东西,所以,它们从形态学的角度,和前工业时代的乡土建筑具有同构性。
    如上,就是形态角度上对经典建筑和乡土建筑的定义。
    2)历史
    这个系列一直围绕着城市的三大组织力量展开:防卫性、经济性和观念性。
    其中,保护生存和财产权的防卫性是第一性,体现为城墙、围墙、堡垒、门禁等等。排除这第一个基石不谈。
    其他两个基石,是经济性和观念性。乡土建筑和经典建筑,就分别是经济性和观念性的物质载体。
    回顾城市的历史,乡土建筑比经典建筑当然更古老、更普遍。最开始,人类筚路蓝缕,艰难生存的阶段,通常没有很多的经济剩余来对建筑进行装饰或者夸耀。
    它们能够使用的材料,就是栖居地附近触手可及的材料。树皮加工为麻绳和屋顶的防水,树枝加工为梁、柱、檩条和龙骨,泥土做成填充物或者土坯砖。基本属于三只小猪里面第一只的建筑水平。
    最初的人类群体Band,是一个十几人,最多三五十人的血缘共同体,因此也没有什么外人可以用来去炫耀财富。但是

    • 14 min
    117 城市演化论 (37) 千城一面的形态分析

    117 城市演化论 (37) 千城一面的形态分析

    每个城市具有其独特的调子。同为世界一线城市,伦敦和纽约的调子不同;同为中国的一线大城市,北京和上海的调子不同;同为欧洲的历史名城,伦敦和罗马的调子也不同;同为托斯卡纳的名城;佛罗伦萨和锡耶纳的调子也绝不相同。
    调子,这个词,抽象且模糊。为了有助于理解,我引进形态学地观察方法。可以从几个角度去观察城市。
    本期介绍第一个角度:城市都是漫长时间的沉淀。这些沉淀属于不同的历史层次。不同的城市的各个历史层次的丰满程度是不同的。也就是说,每个城市在它们的一生中的不同阶段的发育速度和发育水平不一样。这是它们重要的形态学特征。
    就好像有的植物跟特别大,比如萝卜和芋头;有的茎特别大,比如仙人掌;有的果实特别大,比如西瓜。这就是它们的形态学特征。关于城市,我们也可以做类似的类比。
    我们化身植物学家,把若干城市拆解开看一看:
    伦敦,有古罗马时代城墙和桥墩的若干遗迹,有伦敦塔和威斯敏斯特这些中世纪的纪念碑,就好像一棵树有发达的树根;大量18-19世纪,乔治亚时代、维多利亚时代的教堂、宫殿、剧院和民居;有非常强健的树干;还有20世纪之后连续不间断的建筑精品的沉淀,可以说是茂盛的枝叶;今天,在伦敦的金融城、国王十字、南岸、加那利码头这些区域,仍然有非常活跃的建设活动,相当于持续地萌发嫩芽。可以说是各个历史层次沉淀匀称,而且这些历史遗产仍然发挥着活力,令人感觉相当亭亭如盖,健康协调的一株植物。如果说这株植物的特色,那就是,这个城市的顶峰是在摄政王时代和维多利亚时代,那个时代留下了伦敦最主要的公共建筑——白金汉宫、国会大厦、几大博物馆、几大火车站和一大批私人建筑精品。代表那个时代世界最高的水准。也就是说,伦敦这颗植物,在世界城市的森林中,是茎干最发达的。这棵树上,我们也可以观察到一些伤痕,发生在二战中伦敦大轰炸的过程中,城市里损失了100万栋以上的房屋。其中东区损失尤其惨重。所以,在1940-1960年代,这个时期的项目,与之前的衔接较弱,一批比较草率、质量略低的。就好像一个很健康的古树上被砍掉了若干树干,上面次生了一些枝条。当然,这些次生枝条,生自高度精致的环境,又经历环境的训练,在世界城市的森林中,仍然是一些有特色的建筑精品。伦敦现当代建筑品类的经典性和多元性,都保持在世界一流。当下开发活动非常活跃,在欧洲首屈一指。可以说这颗大树上开满了奇花异果。并且目不暇接。
    我们再看慕尼黑,它历史始于12世纪,此后的发展比较持续和健康,在各个历史层次上的沉淀也是非常匀称。可以理解为伦敦那种匀称树木的略小的版本,甚至于二战破坏的痕迹更明显,他和伦敦的差别是,他缺乏伦敦大批存在的那种21世纪明星建筑,也就是说,他的奇花异果同样精致、但是他们的存在没有那么显性。慕尼黑
    在欧洲大陆具有代表性,和瑞士的巴塞尔相比,慕尼黑战争破坏后修复的痕迹更明显。而巴塞尔的历史沉淀更连续。也就是说,同样是郁郁葱葱的两株植物,巴塞尔枝干更遒劲;而慕尼黑枝干要用填充物去修复,更多在用树叶去补充绿意。当然,他的战争的伤痕和东德城市——德累斯顿、莱比锡比起来就文雅多了。德累斯顿,是已经过火之后,用水泥替代了一部分躯干,然后上面野火春风有长出些新苗的状态。
    慕尼黑之后,我们再讨论一下罗马;罗马的古代遗迹发达,中世纪和巴洛克时代的资产

    • 18 min
    116 城市演化论(36)天际线——作为城市设计的语言

    116 城市演化论(36)天际线——作为城市设计的语言

    本期继续上期讨论天际线,我们说一个城市的天际线,反应它内部权力和财富的结构,为特定的群体塑造社会声望,是具有意识形态色彩的。所以,如果有条件的话,统治集团就有可能试图影响天际线,或者说设计天际线,用来表达他们像表达的东西。如果说一个城市需要设计的话,那么天际线是城市设计的一个重要内容。
    早期城市的塔楼,被领主用于宣示主权,用于震慑敌人,并引导群众服从劳动纪律。寺庙修建高塔,来强化信徒的景仰。造塔,是宗教团体热衷的活动。这些实际上就是城市设计。这种城市设计专注于建设权力和观念的纪念碑。但是,一般不主动对广阔世界里的其他建筑活动进行干预。
    如上期所说,纽约的市政厅也曾经盖得很高,想突出自己,但是,由于它没有去压制其他的高层建筑活动,所以,市政厅的突出只取得了短暂的成功,很快被淹没了。当然,它的失败,不等于纽约的失败。成功和失败,要看站在什么角度去看。对于一部分小政府支持者而言,这种失败反而是纽约的成功。纽约政府,没有对天际线的通盘管理,是因为它没有什么想要表达的。可以认为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服务型政府。
    我们稍微浏览一下天际线控制在世界各地的情况。
    ————日本————
    日本的情况,限制建筑高度的立法是存在的,但是主要是为了协调社区内部关系,而不是为了满足谁设计的冲动。东京的高层建筑经常是和一户建城中村区域相混杂。但是一般一户建区域里的高层建筑不集中。形成零零星星的分布。高层建筑建设活动的主要障碍就是邻里协调。协调的成本就过大的区域里,就不容易批准高层建筑。
    在东京,不太能看到天际线设计的迹象。按照中国常常听说的一些说法,故宫附近不应该建高楼吧,那样会破坏古都风貌。但是,在东京超高层建筑最多最密集的区域,恰恰就是和皇宫直接相邻的丸之内区域。丸之内,字面上,就是城墙以内的核心区域。
    之所以在这里会形成连片的超高层商务区,因为这里从前是江户时代诸侯的宅地。在东京市区,有若干这种大地产,明治维新时代被收为国有。后来一般做为公园、大学、铁路、军队和其他大机构的用地。这些地块由于所有者单一,没有什么邻居的限制,其中一部分变成了高层建筑区,比如新宿西、汐留、中城这些地方。
    另外东京湾内的有一些填海造地。比如台场、晴海。这里的建设活动也制约较少,形成了不少高层建筑和形式更加自由的建筑。
    所以,东京的原则是:可以不限制的地方就不加以限制。对天际线是没有实质性设计的。
    ——————华盛顿——————
    ————————欧洲————————
    熟悉华盛顿的人,很容易把它的城市天际线和欧洲城市联系到一起。欧洲大陆的多数城市,确实没有发达的高层建筑。经常被认为,欧洲城市有非常严格的限高政策。但是,这只是一个过于简单的说法。我们要注意,欧洲具有非常分散和多元的政治结构,不存在一个统一的城市管理,也没有一刀切的政策。城市间政策是彼此独立,不可能都如何如何。
    欧洲的超高层建筑为什么少?主要要从经济的角度进行观察:其一,欧洲从1914年到1945年经历了战争和衰退。经济到1950年代之后才稍微恢复。而这个时间段,就是超高层建筑第一波崛起的时间窗口。也就是说,欧洲没有赶上追赶时髦的机会,等到它有经济动机修建超高层建筑的时候,这个事物已经进入了冷静期。
    其二,更关键的,超高层建筑在世界上绝大部分地

    • 26 min
    115 城市演化论 (35) 天际线演化现象

    115 城市演化论 (35) 天际线演化现象

     城市的天际线,是城市形象的重要部分,因而受到重视。这期我们讨论一下天际线。它首先是自然现象,然后是城市的演化现象,在近代,有时还成为了设计的对象。下面我展开解释一下。
    什么是天际线?天际线是视线尽头天和地之间的那条分界线。如果你面前被很近很高的物体遮住视线,就无法看到天际线。所以,一般要隔着几公里、几十公里的空旷空间,才能看到典型的天际线。我想,如果你第一次从远方驶向芝加哥、纽约或者陆家嘴的市区,对他们的天际线的印象一定是是非常深刻的。
    城市的天际线,之所以被人们所重视,是因为它能够揭示出关于城市的很多信息,一个事物的力量是和体量有关系的。天际线上高大的东西,很可能反应力量的所在。
    在历史上,天际线,在很多情况下,在最漫长的时间里,其实是被山峰树木之类的自然物统治的,即便今天,自然物在有些城市的天际线上仍然醒目,东京、横滨的市区,在晴天可以看到富士山。波特兰市区,可以清楚地看到胡德火山。西雅图市区,可以看到雷尼尔火山;温哥华市区可以看到贝克火山。鹿儿岛市区则直接面对樱岛火山。这些体量巨大,突出于云层的山峰,很容易引起居民对自然的敬畏之情和对天地之道的思索。
    当然,我们今天看到的天际线,更多是人造建筑塑造的。
    这些人造天际线的层次,一向是政治的和敏感的。
    在今天的中国农村,人们非常在意别人家的房子是否比自己高的。很多人盖房子的时候会悄悄超过隔壁的屋顶。这既是显性的攀比,也是一种社会巫术。
    所谓攀比,你可以认为是一种政治科学,屋脊的高低,可能暗示他家在社区中的地位;高的屋脊,导致他家的社会资本的增减;也可能导致他家今后的交易成本的降低,也就是说他家在做生意、嫁女儿的时候更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所谓社会巫术,就是说,如果我房子比你低了,那么可能就会有一系列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为了避免这些不幸,我一定要比你高一点才安心。
    今天的中国农村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扁平的社会,在传统社会,身份认同更加重要。普通成员的房屋的高度,如果超过社区领袖、酋长、祭司的房屋的高度,是很破坏规矩的。是不可想象的。
    日本战国时代的一些显赫的诸侯,被尊称为oyakata sama——御屋形样;显然,在日本社会,你家屋顶的形状和高度,应该能够反应你的社会位阶。
    在传统村落中,一般而言,房屋组成的天际线不高,甚至不如林梢醒目,呈现相对柔和、含蓄的层次。
    而天际线上明显突出的元素,一般还是依靠市区内的山丘和地形的高点上来营造。也就是雅典卫城这类,漂浮于平原城镇之上一个城中城。往往是堡垒、神殿、金库、粮仓的综合体,在中世纪,经常是领主或者修道院的城堡。这种类型,因为在雅典、摩纳哥、爱丁堡、布达佩斯、萨尔茨堡、大阪这样的大城市里具有显性的表达,而为人们所熟知。
    日本诸侯,比如织田信长的岐阜城和安土城,均是在山顶建筑天守阁,和萨尔茨堡、爱丁堡并无不同。这种设定,并非地域性的,而是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
    居住于山丘之上,一方面有利于防守,可以降低风险;另一方面,上山下山的交通和运输成本很高,有时候喝水打井都不容易。如果是农业或者工商业者,需要经常出入于道路或者农田,住在上山就显得成本太高。也因此,有条件居住于山顶城堡的,是王子、公主、寺院长老之类作为封建主和他们的从属人员。居住于山顶是一种特权。
    在平

    • 21 min
    114 城市演化论(34)城市设计的语言(3)

    114 城市演化论(34)城市设计的语言(3)

    之前两期,我讨论了城市设计的两种语言,一是方格路网,二是放射状路网。
    这期,我们继续讨论城市设计的语言。
    第三种是使用特殊图案的城市设计。
    如果说前两种,非常主流或者比较常见,那么这个第三种相对非主流的了。
    我第32讲,做为举例,讲过圆形城市,它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殊图案,实际上应该是这个章节的内容。它是一种演化产物,和城防效率有关。如果没有印象了,可以复习一下。这里我就不再重复。
    圆形被符号化、观念化之后,有时候被称为曼陀罗。在佛教里有诸多神秘意涵。按照曼陀罗规划的城市,你可能很熟悉,那就是后金的盛京沈阳。沈阳在明代,是一个小小的方形城堡。女真占领之后,引进了藏传佛教高僧进行规划扩建,他在方形城堡外面套了一个圆形。外圆内方,城内主路两横两纵,把曼陀罗切成九宫格。原来的方形城堡化为皇城,占据中间那个格子。形成一个神奇的新形状,也就是一种曼陀罗。这个形状,应该说,既赋予了大量神秘主义的意涵。又保存原有的硬件。乾隆老佛爷说它:规天距地,向明授时;是一个颇为天才的改建。
    即使排除神秘主义的层次,两层城墙,符合城防系统的一般需求;两横两纵,井字形主街,设置八个城门,也比明朝的标准化城堡一横一纵,十字形主街,四个城门,更符合大城市的需要。每个方向两条道路,这样就形成了城市设计上说的“替代性道路“,如果一条路因为什么原因被堵死了,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这增加就是所谓的交通韧性。
    圆形或者叫曼陀罗,它是一种相对常见的特殊城市图案之外,还有一些特殊图案。呈现三角、四角、五角等等正多边形。它们基本属于棱堡,星形堡垒,或者叫文艺复兴式要塞。也经常,有莲花瓣形状的、甚至雪花形状的多层次防御构筑物,形成华丽的图案。然而这种图案和装饰艺术没有任何关系,是高级的军事工程专家设计的。都是用来保护自身,把来犯的敌人暴露在火力之下;或者逼迫来犯的敌人不得不经过被火力包围的死亡陷阱。它们几何的形状是和加农炮的射击角度和交叉火力覆盖范围有关系的。因为使用了制式统一的加农炮,才让城堡的形状具有对称性。加农炮的性能参数对它们的设计影响很大。这是一种非常机械化的建筑物。就好像航空母舰甲板的形状,是舰载机的起降距离决定的。歌剧院的布局是舞台台口的尺寸以及观众视力能大概看清的距离决定的。
    一般面积越大的要塞,炮台越多,边数越多。最小的是正三角型的,也可以叫三棱郭;常见的,有四棱郭、五棱郭、六棱郭;比较大的比如威尼斯共和国16世纪修建的大型要塞Palmanova,是一个正九边形,就非常接近圆形了。
    这些星形堡垒,在城市历史上还是留下了很多的遗痕。它们的特点是,其一,占地巨大;君士坦丁堡,罗马时代的三道城墙,纵深才50米,这就是古代世界顶级的城防,而星形堡垒的城防纵深,动不动就四五百米。而这些堡垒内部使用区域的半径,以算很大的Palmanova为例,也就400多米。所以光军事工事的面积占城市整体面积的7成以上。超过一个平方公里。这种东西,占据很大空间。但是非常坚固耐久,就算拆除,工程量也很大。所以,如果在近代没有特别强的城市发展动机,往往就弃之不理,任其存在,或者在里面布置现代军事单位。有时候这些堡垒和山丘结合,就做为城市公园存在。在比较常被访问的城市中,佛罗伦萨市区内就有两处和明显的星形堡垒,其中之一在皮蒂宫的山坡顶上。

    • 12 min
    113城市演化论(33)城市设计的语言(2)

    113城市演化论(33)城市设计的语言(2)

    在方格网之后,我讨论一下城市设计的另外一种语汇,放射状道路。
    人们印象最深刻的放射状道路,可能是巴黎凯旋门为中心的那个环岛,从这个环岛放射出去12条街道笔直的街道。或者从罗马古城北端的人民广场Piazza del Popolo,向南辐射出去的三叉戟形状的道路。值得一提的是大连的中山广场和沈阳的中山广场也是类似的设计。
    如果说方格网几乎到处都是的话,那么,放射状道路的设计并非所有城市都有,是相当不平常的一种设计。
    放射状道路,具有很明确的中心感。有时候,就很直白的,放一些纪念性物体在这个中心点上。比如凯旋门、比如伟人的巨像,比如方尖碑。这种放射状的设计经常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其调子,非常人工、刻意、非常具有仪式感;给人一种皇皇帝都的印象。
    然而,如果我们观察大地上更大尺度的图片。如果你找一张地图,放缩到一定的尺寸,你会发现,北京这种大城市周边的高速公路网,就是呈现一种放射的形态。十几条高速公路通向所有方向上的卫星城和更远的城市。即便在城内是方格路网,一旦出了传统市区的范围,城市间道路就会脱离路网的束缚,朝向目标而去。
    而每一个城市,都是如此,和它们周边的主要目的地有相对比较直接的道路相连。
    许多大大小小的城市,各自是一组放射形道路的中心,共同构成一个蜘蛛网状的公路交通系统。
    自发的放射状路网,比较常出现在城门外。比如卢卡的很多城门外面,你都会看到通向左前,正前和右前的三条道路。
    北京的前门南面,也存在很多斜街组成的放射状路网。
    在方格路网里,你去哪里都要拐一个或者若干直角弯,没有斜向的捷径。与之相对,放射状的路网就是通向中心的捷径的组合。条条大路通罗马。所以说,放射状路网,这种设计语言,也很大程度上取材于自发秩序里,各个地点向中心汇聚的这种自然的趋势,这种趋势显然也是以效率为基础的。
    放射状的路网,还有其他的实际效果。
    第一,比如,通过中心位置的地标建筑,在城市里便于找路。从凯旋门的环岛放射出12条笔直的道路,换句话说,这12条道路上都能看到凯旋门。这样就很有助于形成方向感。我们也可以从欧洲园林中发现这种放射状的林间道路。几条或者十几条笔直的林间路汇聚在一个圆形的空地。那里会有一个亭子或者其他标记物。
    当猎手们穿行在幽暗的林间时,他们是不容易感受自己的位置的。但是,他们会是不是经过这些小路,这时候他们能看到远处的标记物,从而产生方向感。这种,从远处看到笔直道路尽头的地标的这种空间感,是城市设计中经常使用的语言,术语叫做Vista。
    第二,反过来,从这样一个中心的交汇点,可以观察到所有放射状道路上的情况。在狩猎园林中,鹿群是在林间随机运动的。领导提着枪追逐猎物的时候,你不能让领导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乱追。这时候,安排人在交汇点观察,可以看到鹿群进入了哪个扇形区域,如果你在树林里有多个这种观察点,就更容易给猎物定位;便于引导领导找到鹿群。
    在城市里,放射状的建筑不多,最主要的只有一种,那就是监狱。
    监狱牢房的几条笔直的走廊汇聚在一个点上,狱警坐在这里,可以同时监控所有的走廊。这样就可以大大地节约管理人力。
    19世纪之前的巴黎,是一个经常爆发革命的城市。而今天我们看到的巴黎,是经过了路易波拿巴王朝的改造,一个平面很像狩猎园林,或者监狱的城市。它有发达的放射形大道,这些大道有利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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