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高度戒备下 俄、白联合军演“西方2025”登场

周五（9月12日）开始，俄罗斯与其忠实盟友白俄罗斯启动四年一度大规模联合军事演习“西方-2025”，持续到下周二的军演令人联想起上一次两国的“西方2021”联合军演，俄军在其后几个月就从白俄发动对乌克兰的侵略进攻。在这一历史记忆下、加之战争持续三年半仍然胶着不断升级，刚刚在两天前俄罗斯无人进入波兰领空背景下，莫斯科称为的这一“例行性、防御性训练”，引发西方、尤其欧洲邻近国家的高度戒备。

演习之际，俄罗斯军队正加紧在乌克兰战场攻势，不断加大对乌克兰城市的空袭规模。在演习开始当天，俄罗斯国防部宣布，在过去一夜间拦截和击落了221架乌克兰无人机，这是自冲突爆发以来乌军发动的最大规模无人机攻击之一。

俄罗斯国防部周二宣布，与白罗斯军队的战略联合军演“西方2025”已经开始，称演习包括“应对侵略”及“恢复俄罗斯核白俄罗斯领土完整“的部队训练。国防部发布的视频中有大量装甲车、直升机和舰艇等重型装备，据白俄罗斯表示，演习在首都明斯克以东的博里索夫附近举行。俄军称，一些演习“实际行动”也将在俄罗斯境内，以及巴伦支海和波罗的海进行。

与白俄罗斯相邻的北约东翼成员国波兰、立陶宛和拉脱维亚对俄白在与他们如此近邻的地区军演保持高度警惕，三国均加强了安保措施，并在部分地区限制空中交通，华沙更在演习期间下令完全关闭与白俄罗斯的边境口岸，包括两个公路口岸与三个铁路通道。波兰政府强调，这并非象征性举动，而是基于现实威胁的防御措施。波兰外长指出，俄白军演不仅是例行演练，他们正在为极具侵略性的军事行动进行训练。乌克兰遭入侵前，俄罗斯同样曾在演习掩护下调动兵力。这一次，他们甚至将核武纳入演习。

莫斯科周四要求华沙“尽快重新考虑（关闭边境）决定”，指责其为“对抗性措施”。

在演习前的周二至周三夜间，约二十架俄罗斯无人机进入波兰领空。这一罕见的严重事件被波兰与其北约盟友认定为“蓄意挑衅”，引发波兰国内高度紧张。波兰军方紧急动员本国和北约防空战机，击落这些从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方向进入的部分无人机，并关闭相关空域和多座机场。波兰总理图斯克此后表示，自二战以来，欧洲“从未如此接近公开的冲突”。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则说，俄白联合军演绝非单纯防御性质，其演习针对的不仅仅是乌克兰。

在俄乌战争持续之际，此次演习将传递什么信息？ 莫斯科的表态一如既往地反复无常。明斯克方面则自夏季以来一直在努力淡化这一议题，白俄罗斯防长近日对媒体说，大部分演习将安排在远离波兰和欧洲边境，以降低紧张局势。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周四说，“ 这些演习是计划中的，并非针对其他国家“。

但波兰特别事务协调部长西蒙尼亚克周五表示，波兰预计演习期间将可能出现挑衅行为，波兰国防部副部长切扎里·托姆奇克称，为预防万一，演习期间波兰将向俄、白边境派驻约4万名部队。

据法新社报道，与上一次“西方2021”军演相比，此次俄白演习的规模将大幅缩减。2021年两国共出动约20万士兵，而现在由于十万俄罗斯兵力正部署在乌克兰战场，白俄罗斯国防部1月曾宣称1.3万兵力参加，但在5月宣布减半至约6500人。白俄罗斯媒体与部分西方观察人士估算可能达到三万人。

尽管兵力规模下降，但演习内容却更为敏感。白俄罗斯防长此前表示，此次演习将模拟核武器的计划与运用，并测试俄罗斯最新型“奥列奇尼克”（Orechnik）超音速中程弹道导弹系统。外界目前对该系统了解甚少，但据俄罗斯宣称其可携带核弹头。

此外，据波兰总理图斯克表示，部分演习的目的是模拟占领“苏瓦乌基走廊”。该走廊位于波兰与立陶宛边境，西接俄罗斯  飞地加里宁格勒，东邻白俄罗斯，被视为北约防御体系的薄弱点，一旦俄军发动攻击，可能是其首要的进攻目标。对此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则斥这种担忧为“毫无根据完全荒谬”。

专家对此次俄白联合军演的观察也有不同观点，在莫斯科的军事分析家赫拉姆奇欣认为，此次演习“只是一场单纯的表演”，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但另一名克里姆林宫智库学者瓦西里·卡钦则强调，演习既是展示实力，也是实战训练，他还表示说俄军必须做好“在必要时保卫白俄罗斯”的准备。

在俄白联合军演进行的同时，波兰与其北约盟友也宣布将在9月内举行多场联合军事演习，以应对潜在威胁。在卡钦看来，这种“演习对演习”的格局可能长期化。就如同冷战时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