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童年

你好,童年

「看理想」App,一个陪你成长的知识剧场。 继纪录片《他乡的童年》之后,周轶君与看理想合作,推出全新音频节目《你好,童年》,以“教育”为切入点,邀请各领域专家进行对谈,聚焦不同民族的文化差异、探索共同成长的可能。 欢迎下载「看理想」App留言。

  1. 09/04/2020

    14. 这次我开始怀疑,我们无法打败三体人了…… | 番外篇

    收听提示 1.人类靠什么打败三体人? 2.欧洲人面对疫情,为什么那么放松? 3.意大利疫情爆发,为何从贝加莫开始?  4.各国之间,可以互相抄作业吗? 5.疫情过后,全球化何去何从? 6.社交平台上的意见冲突从何而来? 本集答问 1.我们应该告诉孩子真相吗? 2.如何看待针对华人的歧视? 3.普通人究竟有怎样的使命? 本集书目 维米尔的帽子 [加] 卜正民 著 《维米尔的帽子》是著名汉学家卜正民的代表作。作者通过七幅油画、一件荷兰产的青花瓷盘上的细微之处,探寻其背后的世界。于是,我们可以在看似无关的普通器物中,看到荷属东印度公司兴盛的跨洋贸易,看到军官的毡帽里隐藏有寻找中国之路的热情,看到一条由欧美和日本流入中国的白银之河、烟叶数十年间便风靡世界各地。 17世纪的人们,依托航海技术的发展,跳脱出囚困自己的周遭,想象并追寻万里之外的异域。他们赌上故乡,奔赴各地,将世界连为一体。一些普通人也被贸易旋风吹起,撒落到异国他乡。世界曾经孤立的的地区被连接成一个全球交流网络,这个变革没有人预测得到,也无人能够扭转。四个世纪以后的我们,对此恍若相识。 世界是平的 [美] 托马斯·弗里德曼 著 当学者们讨论世界这20年发展的历史,并把目光聚集在2000年到2004年3月这一段时间时,他们将说些什么?9·11恐怖袭击还是伊拉克战争?或者,他们将讨论:科技的汇集与传播使得印度、中国和许多发展中国家成为世界商品和服务产品供给链上的一员,从而为世界大的发展中国家中的中产阶级带来了大量的财富,使这两个国家在全球化浪潮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随着世界变得平坦,我们必须以更快的速度前进,才能在竞争中赢得胜利?这个世界是否变得如此之小、变化如此之快,从而使我们的政治体系无法调整到与之相适应的稳定结构? 托马斯·弗里德曼揭开了笼罩在这个世界上的神秘面纱,深入浅出地讲述复杂的外交政策和经济问题,为读者们释疑解惑。他解释到,世界的平坦化趋势是如何在21世纪初发生的?这个趋势对于国家、公司、社会和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政府与社会要做 出而且必须做出怎样的调整以应付这种趋势《世界是平的》及时地就全球化中的这些问题——全球化取得的成功和其面临的挑战——进行了分析。 三体II:黑暗森林 刘慈欣 著 三体人在利用魔法般的科技锁死了地球人的科学之后,庞大的宇宙舰队杀气腾腾地直扑太阳系,意欲清除地球文明。面对前所未有的危局,经历过无数磨难的地球人组建起同样庞大的太空舰队,同时,利用三体人思维透明的致命缺陷,制订了神秘莫测的"面壁计划",精选出四位"面壁者"。秘密展开对三体人的反击。 三体人自身虽然无法识破人类的诡谲计谋,却依靠由地球人中的背叛者挑选出的"破壁人",与"面壁者"展开智慧博弈…… "面壁计划"究竟能否成功?地球人究竟能否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文明生存竞争中战而胜之?神秘的"黑暗森林"究竟意味着什么?

    57 min
  2. 20/03/2020

    13. 直播提问征集 | 番外篇

    正文     我是周轶君。受看理想邀请,3月27日晚上8点将于B站——哔哩哔哩——直播。     说什么呢,这阵子我先天下之忧而忧,为地球人的命运操碎了心。大家可能读过刘慈欣的《三体》,不得不说,我开始怀疑,要是三体人真的来了,人类不会赢的。三体人要是对这次人类应对疫情的表现稍微做点研究,马上就明白了我们,人类,这种产品的设计漏洞在哪里。     报一下我的直播标题,还是一如既往地非常正经——后疫情时代,全球化何去何从?     大家有什么想问我的,欢迎在评论区留言,3月27日晚8点,B站见。 直播预告     本周日(3月22日)起,看理想联合B站(Bilibili)宅现场,将连续直播6天《疫情下,我们对世界依然好奇》。     梁文道、徐英瑾、梁捷、杨照、段志强、周轶君等老师,将从哲学、文学、历史、经济学等角度谈谈疫情下,我们该如何认知这个世界。 直播提纲 1. 疫情在全世界传播,各国政府不同神操作 2. 扎紧篱笆,关闭边界什么时候有用,什么时候失效?不同文化下的社会如何反应? 3. 防疫指数为什么失效?疫情中的领导力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出现全球联防? 4. 全球化3.0展望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对周轶君老师提问! 现在,去B站关注看理想Vistopia吧!

    1 min
  3. 26/11/2019

    12. 中国:教室内外(下)

    收听提示 1. 什么是"底层能力"? 2. 家长和老师意见不统一怎么办? 3. 你准备好成为父母了吗? 本期嘉宾 郝景芳 第74届科幻"雨果"奖得主,童行学院创始人兼产品总监,清华大学天体物理学硕士、经济学博士。 李茂 独立教育研究者,教育创新与学校发展咨询顾问,曾译介西方教育,参与创办《中国教师报》和公益机构"为中国而教",亲历国内多地学校教育改革。 正文 周轶君:欢迎回来,我是周轶君,我们接着上集内容聊。上集郝景芳老师用了一种数学的方法给家长们算了一笔账,很有意思,不知道家长们听了以后有没有少一些焦虑。 李茂:我觉得要让大家明白这个没有对错,选择没有对错,但是你要权衡。 周轶君:我的理解是很多时候来自于我们对于成功的理解比较狭隘,就那条路清华、北大怎么样,你们觉得呢? 李茂:我觉得是这样的,我上次在一个群里也是讨论,我说如果你们去看中国哪些地方、哪些人群并不焦虑,可能就能够理解所谓的焦虑这个事情,我甚至可以说可能在很多人群里边觉得我们在谈焦虑的这个事情觉得很可笑。 因为我觉得它是一个群体的自我复制,我们在讨论的这个人群比方说可能都是通过一些名校出身的,通过学历获得了一定的职位和成就,这么一个人群,再有一个焦虑的自我叠加,造成的这么一种现象。 但是如果说你拓展开去,没有上名校,比如说至少没有在海淀名校里边待过的,但是你看世界上那么多职业,就刚才景芳也说到,而且那么多职业里边都有成功者,都有自我实现非常充分的那些人,实际上是我们讨论焦虑的这群人可能没有看到。 郝景芳:其实现在也不光是说清华、北大了,全国很多的城市也都有很多父母都很焦虑,我自己觉得可能人与人的差别还是蛮大的。在清华、北大毕业的家长也有一些就是不焦虑的。 李茂:佛系。郝景芳:对孩子是很看得开,也有特别焦虑的,所以我自己觉得可能人与人之间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的差异是最主要的。我自己我在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说一个人的人生方向和他的学历,挺不挂钩。 我其实是在大学里面会注意到,为什么浙江来的朋友,他们经常愿意出去自己做生意,或者要么做创业的,做投资的或者是去开创一点,我会发现说江浙一带来的很多人他们自己家就是干这个的,他自己家是做生意的,因为江浙一代的人,人人都是小老板,太正常了,所以他看到了他家里面都是这样的,他周围的亲朋好友要么自己做生意的,自己做投资的,所以大家都会认为说自己出去折腾点事情是很自然很正常的。 但是你要问一个北方的家庭出来的孩子,他可能就没有这个胆量去尝试,他会觉得我就想找一个体制内的稳妥一些的工作,父母就会一直在跟你说这个是个铁饭碗等等,北方有一些地方比较保守的就会特别明显的特点,即使他们是同一个学校出来毕业的,真正自己去做创业或者是自己去做一个自己喜欢的事业的概率就会差很多。  周轶君:可是你坚持这个其实挺难的,因为我碰到有的家长是摇摆性,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坚持说我希望孩子能够独立发展的,我不要盲从的去补课,有的但是当他升到小学或者再高的时候,老师会告诉他说其他孩子都在补课,他们来上课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要教什么,他都学会了,但你的孩子不会他会自卑,我知道的一个家长就他听完当天下午就冲出去就补课了。 李茂:我明白,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郝景芳:他不比较吗? 李茂:这是另外一个问题,这是被迫选择,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这是一个我觉得是在行业里边需要治理的一种陷阱。 周轶君:是指的在学校层面上。 李茂:学校系统,因为我觉得学校里边的老师不能因为说很多人在外边上了补习班,比方说已经掌握了多少,我上课的时候就不照顾正常进度的学生,他是被迫选择,是因为老师已经告诉他了,说白了就是我不会讲,因为很多孩子都学会了。你想作为家长来讲,他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他是被迫的,跟刚才说那种情况是不一样的。所以说这个我觉得是首先学校。 周轶君:学校里边应该是要管理这种现象。 李茂:对,首先是学校没做对。 郝景芳:你自己也是觉确实他得是学校能够给所有的孩子正常的(教育)。 李茂:对,正常的。 郝景芳:就得要教什么? 李茂:对。 郝景芳:但是除此之外,我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也是,我肯定作为家长也不能接受,说我孩子完全落后了,人家全学会了,我学不会,我肯定也得要让他随大溜,哪怕我不要求他是第一名,他肯定也得随大溜,所以无论如何他得跟得上进度,但是实际上我和我先生讨论过在学校学的知识这一点,我当时说其实小学不就是四则运算简单的几何方程,还有分数小数,还有什么?他说没了。 其实真的就是在我们看来,小学比如说数学就这么些内容,他只不过就是在这里面有很多技巧,反复应用。前后左右的去倒,但是你要真正把它回归到知识本身,你会发现真的就这么点东西,他其实按照有一个数学老师跟我讲说小学数学六年的课一个月就能教完,他是比较极端,只教这些纯知识内容,所以这种情况下当你越把你的注意力focus(聚焦)回来,说整个学校期间它核心的知识内容具体到底有什么? 以及它需要你掌握的核心的思维方法到底有几样,当你越回归到这个核心,你发现其实没多少东西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去回归到这些最本质的,你理解了什么是数?你理解了什么是方程,什么是未知数?你理解了这个东西它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它其实是一个很高效的学习方法。 大家对于这种学习进度的焦虑,他不是focus在绝对知识上它是focus在相对知识上,比如说这一个孩子的四则运算其实就是加、减、乘、除,他会想考虑到说别人已经能够一分钟算20道口算题了,我们家孩子一分钟才算了15道。我们家孩子完蛋了。 周轶君:赶紧去补课。 郝景芳:我们家孩子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怎么才能一分钟算20道。 周轶君:不,25道。 郝景芳:对,25道,所以当你要是把你的注意力关注在跟别人的一个相对比较上,这是一个无底洞,你永远是落后的,但是你如果关注说我们家孩子到底会不会四则运算?加、减、乘、除这四个东西他全明白了,他全懂了,他真的就会了,就是会了,就没有那么大的必要去强行跟人家比了。 周轶君:就说到我们这个课程设置上来说了,如果真的像景芳刚才说的我们还原到我们要学的知识本身,其实它不用花六年时间在完成,我们的课程设置是什么问题? 李茂:不。 郝景芳:他技巧在反复训练。 周轶君:或者说我们课程里面能不能? 李茂: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的课程是用一个月学完六年的内容。 周轶君:但这是夸张,我们的课程设置里面能不能也同时能帮我们的家长解除一些焦虑?比如说除了学习这些加减乘除之外,我们多一点对于生命对于自然的认知,对于刚才景芳说的整体世界的认知。 李茂:这个话题,我觉得是这样,先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说在拓展更多的比方说素养的培养之前,我的一个观点是要做一件什么事,你要真正培养学生成为一个把他培养成一位真正的学习者,这才能够解放他。从他的动机到他学习的能力,他自己能够解决基本的学习问题,将来所谓标化考试要考的那些他自己能够比较从容的应对了过后,我们再去给到他拓展性的这些学习,他会相对来说是更能够去处理的去应对的。 周轶君:这个有意思,反而我倒想到我们所谓输在起跑线上,可能不是他做了多少道题,而是他一开始没有养成这种能力。 李茂:我是身边有些案例,也有老师给我们反馈各种信息,在小学中低年级他可能会在前面那是因为他提前学了,或者说他比较听话跟着走了,但是未必是能够确保到他真正的学习能力的提升,就是他后场的学习未必也是能够轻松地学下去。其实给到孩子一个很好的福利,从小帮他去建立自己的学习的信心、热爱和一些基本的能力,我觉得如果给到他这个,把他这些培养起来是他一生的福利。 这比他短期某个节点的成绩更重要。郝景芳:我特别同意李老师这个观点,所以为什么我们想在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时候,给他做一些这种思维练习的培养,就是让他能够自己有逻辑思维推理的能力,让他去观察对比,自己去做归纳的能力,让他有发散思维,有聚合思维等等,有这样一些思维能力的话,其实对他来讲才是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 郝景芳:我自己观察女儿的时候,会让她去学习写一些字等等,我不会说让她描着,按照我的要求去写,她反倒有很多东西是一个自我探索,她会去发现这个是一个什么样过程,这个东西和那个东西的关系是什么,比如说她自己发现了有一个问题,或者我问她一个问题,她有一个反向的推理过程,或者她会反问,她会对比。 我会鼓励她说不错,你问出来这个问题说明你会做推理了,你观

    32 min
  4. 24/11/2019

    11. 中国:教室内外(上)

    收听提示 1. 中国的应试教育可以改吗? 2. "校外教育"在教什么? 3. 上清华,是一个数学问题? 本期嘉宾 郝景芳 第74届科幻"雨果"奖得主,童行学院创始人兼产品总监,清华大学天体物理学硕士、经济学博士。 李茂 独立教育研究者,教育创新与学校发展咨询顾问,曾译介西方教育,参与创办《中国教师报》和公益机构"为中国而教",亲历国内多地学校教育改革。 正文 周轶君:大家好,欢迎收听《你好童年》。我们这一期的嘉宾的设置是非常有意思的,在我的左边是大家也熟悉的郝景芳,她是大名鼎鼎的科幻雨果奖得主,《北京折叠》的作者,也是现在是同行学院的创始人兼产品总监,清华大学天体物理硕士,经济学博士,好长。 但总之我觉得你对我来说很有意思的是,您是一位科幻小说的作家,也是一个妈妈,也是一个校外教育的这么一个身体力行者。在我的右手边是李茂老师,他是校内教育的亲历者和非常长时间的观察者,他是做独立的教育研究,是在学校进行发展和教育创新的咨询顾问。 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翻译西方教育,也是创办了叫《中国教师报》和很多的公益机构,包括是"为中国而教",也是亲历了国内多所学校的教育改革,两位一个是在校外的教育,一个是在校内的教育,所以就是保障了我们这一期叫干货满满。 可以回应大家很多很多关于我们中国在教育方面,大家关心的很多很多的问题。从李老师这边先开始吧,我想知道您在经历中国的教育的改革,比如说当前我们讨论的教育改革,最核心的是什么部分?什么要改? 李茂:可能还是在说一个大的概念,可能还是要改掉以前我们说的应试教育,被这种选拔性考试所绑架和扭曲的这种教育形态。 周轶君:这个改得动吗?就是说好像因为我觉得应试教育要改革,这个事情也听得也挺多的。 李茂:但应试教育它是。 周轶君:或者说从哪开始改,因为如果你高考还是只是看分数,是不是还是应试教育。 李茂:我觉得恰恰不是这个逻辑,高考一定是要有的,分数一定是要有的。 周轶君:对,然后呢? 李茂:不是改这个东西,而是说改下边教育的整个过程和它的品质。所以很多人他确实都是这么认为的,就只要好像有高考了,好像下边就没法动。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它是一个很不切实际的假设,是什么呢? 任何行动或者改变,它建立在一个完美的前提,或者说它一定要假设某一个前提不存在才可以行动和改变,但实际上你可以说世界上的任何的变革和创新,它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恰恰是在一种局限,甚至说是一种非常,危机当中,可能会爆发一些,产生一些变革和创新。 周轶君:比如说我听说现在其实包括高考的考题是不是也会有一些变化? 李茂:是这样的是这样,不光高考,还有中考。比方说有一次我分享朋友圈,让大家猜那个题是什么题,北京中考题。大家第一反应都是地理题,但实际上揭晓答案它不是地理题,它是一道语文题。实际上它现在在走。 周轶君:融合。 李茂:融合,跨学科,跟现实社会建立连接,解决问题的能力,深度的分析的思维能力。很多老师都知道的,你现在不看足够的书,不带孩子去博物馆走走看看,可能有些题你真的就答不上来。 周轶君:所以不是简单的在学校里面背一些知识点就能去考试。 李茂:我觉得至少是这个方向。因为我不敢说通过命题他的转向的力度究竟能达到多少,但至少是这个方向的。尽量避免你死记硬背好像就能拿分。目前的整个改革趋势一定是这样的。 周轶君:越来越难了是吧? 李茂:看你怎么定义,我觉得它可能首先是一个方向的引导,当然你要说如果你原来就习惯于死记硬背,可能确实显得要难一些。但是如果说你之前本身就是一个思路比较开阔,你的学习的通道比较多,自己的思考比较深的,其实对于这些孩子来讲未必就是更难。 周轶君:这很有意思,所以他们当中很多父母会选择找像郝景芳老师这个方向的,等于说他们在课堂以外在课外要补充很多东西。 郝景芳:其实作为一个课外教育机构,我们肯定是愿意听到这样的事情,因为我们做通识教育,通识教育它两个定义,一个就是融会贯通,所以我们的所有课程都是讲科学,人文艺术社会,我们都是跨学科的,另外我们讲思维方法培养,一通百通这一种思维方法。 这一种思维方法你可以在多学科应用,它是很灵活的,其实就会有一些最基本的像批判性思维,你如何去建立观点?创造性思维,你怎么去做创造?成长性思维,你怎么理解自己?社会性思维你怎么理解他人? 所有的这些思维模型我们都是打散在我们自己的课程里面的。如果说是高考做出了很多改变,能够真的让孩子灵活思维的方向去改变我们当然是最高兴不过的,因为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做这些在我们看来非常小众非常不被人理解的教学设计。 我们每次都要苦口婆心讲为什么要学习这些思维方法,为什么要学习这种通识知识,家长也不理解,但如果说高考向这方向改,其实我们就相当于不需要教育市场了,肯定是最好的。 但是我想说的一点是不管高考改不改,我都会觉得未来的孩子是需要更大的知识空间更广阔的世界,在我心里应试教育或者说考试这件事在一个孩子,在一个人生命中的比例,其实就应该像我们成年人考证一样。因为我们成年人。 周轶君:成年人还要考证,很多证。 郝景芳:对,成年人要考证,成年人其实从大学你要考各种各样的英语,你要考会计师证,考很多的这些资格证,要考驾照考什么,但是稍微正常一点成年人他不会把自己百分百的时间花在考证上,他会知道说我考了这个证也没多大用,它就是帮我一点点,它可能是帮我能够达到一些入门的门槛。 比如说我得考一个律师资格证,但是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律师,更多的靠我的从业,靠我的实践,靠我真正做事、做项目,我自己觉得其实这是对的,我们可能需要考试,这考试是必要的,那是必须的知识,但是你花20%就行了,剩下的你能不能在一个方向上走得好,是需要看一些你真正的实际的项目,实际的工作产出,实际的创造,实际的这些东西。 对于孩子来讲,未来它还是得需要学知识考试,这是肯定的,但我希望,对于孩子他也就花个20~40%的精力就够了,他把这些必要的知识学学考考试,他必须得拿一个什么资格证这个够了。 但是他需要把他的大部分时间花在对于他更广阔的生命,有长远益处的东西,他接触世界,他了解更广阔的世界,他思考自我,思考人生,他通识地去学习他去锻炼解决问题的能力,他去做真实的项目,在生活中成长,他去做创造。如果一个孩子能够花自己真的大部分时间在这些事情,那这个教育我觉得就是成功。 周轶君:这个当然是很美好,但是有人说现在对于孩子来说,他考那个证的时候,可能他如果不花那么多的时间他考不上,他拿不到那个证,有没有可能? 郝景芳:在我看来未来其实是要有多种出口,现在其实这个证本身是一个最重要的,它是一个决定性的,因为你如果不考到这个证,没有拿到那一个高考的文凭,你可能什么好工作都找不着,没有任何的出路可言。 如果这就是未来的唯一好前途的出路,可能这一个孩子他就是得花上100%的时间去做这件事。如果说未来可能一个考试成绩也好,一个上某个什么学校的文凭,对于他的长远发展这个意义在越来越弱化,或者说他其实有很多其他的出口途径,包括未来的可能职业培训,互联网教育,一些实践机会,一些新型的学院,可能线上的等等,这些学院如果也能制造出一些出口和通道,它可能就会变成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了。 周轶君:李茂老师,这有可能吗? 李茂:我觉得现在就是这样的,其实不是未来才这样,我的理解补充一点,比方说我觉得这是一个个人选择。其实我是把考试、考证都理解为跟其他的场景是同样的,它只是学习成果的一种应用方式,就是说你先是有很好的学习,好,然后其中一种学习成果应用的方式是你要去通过考试和通过证书的获取。 比方说景芳你要上清华,你一定是要参加高考,达到一定分数你才能进去的。不就是一个考试吗?我就要把这个考试研究透了,它究竟考什么,我怎么考能够拿到这个分数,它就是在一个考试的那个场景里边,我怎么把我的所学应用出来、发挥出来,它本质上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周轶君:可是有多少的孩子和家长他们能从这样一个高度来看这个问题。 李茂:对,现在我不就是在分享我这个想法吗?好,我想说的是同时你还要看到,我说的意思就同时你要看到,可能影响你将来发展的还有很多场景,那些场景可能就不是用考试这种方式就能够让你获得回报的。 我有一个,有一个学生,他跟我说的有个比喻特别有意思,他当时是去大一的时候,去申请某一个国际著名投行的实习

    31 min
  5. 20/11/2019

    10. 以色列:创新的源泉是什么?(下)

    收听提示 1. 中国教育一定要学习外国经验吗? 2. 雷校长的"田野美术课"值得推广吗? 3. 犹太人为什么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本期嘉宾 殷罡 中国社科院西亚非洲所研究员、中国中东学会副秘书长,曾多次到以色列、巴勒斯坦、埃及、利比亚等中东国家访问研究。 雷应飞 云南省宣威市西宁街道靖外明德小学校长。他和学校老师一起承包土地、办农场养猪种菜,实现了全校师生一日三餐全免费。2019年5月到以色列考察。 正文 周轶君:欢迎回来,我是周轶君。这一集我们接着上集聊,上集殷罡老师讲到犹太人的宗教传统,就是要生孩子献给宗教,当然这种传统是有争议的,但我很惊讶,他们的传统可以一直保留下来,直到今天也对社会产生那么大的影响。您在那边参观的时候,会不会感受到有些东西是就是特别传统又特别现代,或者说有一些东西是对您来说觉得以前没见过可以有这样一个社会。 雷应飞:感觉就是文化差异和我们这边的文化完全不一样的差异。就是在这个我们整个学习过程中,就是我们经过这个他们的戈壁就是沙漠地区,就是很多人生活在沙漠里面,我们这个中国人感觉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恶劣的环境,还有这么多房子,当时我们的这个导游就是给我们解释了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可能就是青山绿水,这样的环境可能会是我们生活的最理想的环境。那在那边的环境的话,他们更愿意在这个沙漠戈壁里面生活生存。 周轶君:我觉得他们是因为没有青山绿水,就是沙漠。 雷应飞:就是上次那个当时给我们导游张导给我们解释说,这个就是文化最大的差别。他们觉他们的戈壁和沙漠是他们最好的生活环境。相当于我们中国这边的青山绿水的环境,就是文化差异完全不一样。他们很适应那种的环境,但是我们可能去的我们就不适应那边的环境。 殷罡:他是这样,最好的土地是不能用来盖房子建村庄的。 周轶君:哦? 殷罡:盖房子建村庄的一定是荒地,最好的土地应该留给西红柿马铃薯和老玉米,要种。以色列的口号就是就是本古里安提出的把沙漠变良田,确确实实以色列南部很多荒漠地区建立了就是,几百个这种村庄城镇。当然把沙漠变良田,一开始犹太人他不是创新吗,有很多尝试。 周轶君:滴灌技术。 殷罡:滴灌技术就是农民创造就是一个吉普斯的技校的学生创造了。他首先发现了大水漫灌,90%以上,甚至是95%,又返回天空了太亏了。于是就那个管扎个眼这个眼慢慢发展成什么呢?里面有带一个小轮可以转,可以把泥沙给打走,让泥沙也跟着流动,一代一代又一代。就是这一点,以色列节水绝对在90%以上。就是你在中国种一亩地的水,在以色列种十亩。 周轶君:真的可以看到他们其实对于这种我不知道叫创新也好,对于这种生存的焦虑也好,它是从上至下,他们的这些最高层领导人一定是特别关心,我在以色列看到有些这个学校就是佩雷斯小学什么的,他会去关心他们的教育,包括很多的创新项目。 他们有一个电动车的那个项目,那个充电电池的那个项目,当时就是那个年轻人直接找到佩雷斯这个总理嘛当时,然后直接跟他说,我要做这么一个项目,他要国家给支持,然后佩雷斯就变成了他的一个宣传大使,到处去帮他们找人,他觉得因为这个项目如果做成的话,那以色列可以摆脱这个石油(的限制)。 因为它是中东几乎是唯一一片其实没有油的地方,那么也关乎到他整个国家的这个生存。所以他们就是对于教育的这种创新,其实从上到下,您在那边看到就是也有中学生的发明,好像也让您挺惊讶的。 雷应飞:当时我们在这个停车,的时候然后我们导游就和我们说,那个他们当地的这个停车智能收费系统,就是几个高中生发明的,三个高中生发明的。就是这个让我们很诧异。因为在我们中国这边一般停车的话,像公路上停车的话,都是要有收费员来进行管理。 但在那边在以色列的话,他们就是几个高中生发明了一个APP,装在这个手机里面,然后只要到公路上要停到车位里面,然后打到APP,然后这个扫描一下,然后就可以自动启动这个收费系统,然后等你走的时候离开的时候,然后自动和你的银行卡连在一起自动收费。这个APP这个设备系统就是几个高中生发明的。 周轶君:有点像我们现在那个微信的自动扫描那些,他这个很多的发明创造,我就是看到真的是学生中学生在这,他们就在那做,但这个里面最关键的还不是他们创造了什么,他们跟我讲一句就是说这些孩子从小他们就能为自己做作出选择,他在创造事情,他说这样的孩子以后出去,他们对于自己未来人生道路的选择也一定是有主见的。 殷罡:而且这个社会很小,干事成本很低,还有个什么好处呢?我们现在中国印书我们在出一本书,出版社会告诉你,2000本,得要补贴,要能印6000本,那就不要补贴了,到以色列印一本书,作家写儿童题材,我跟他们聊过。出版社通知来了,只订出去300本,做不做?他们共同的结论是说值得做,就做了。 以色列就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随机应变的,谁也掐不死他,各种各样的招数,这样一个民族,这样一个国家。周轶君:他们还跟我们讲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他们有一种精神叫胡思巴,特别直来直去,他们好辩论,他们的经学院也是,在吵架似的,一直在辩论,谁也不服谁。您到那边有没有接触过他们?雷校长有没有直接的对话,或者不断的会跟你们有一些质疑,问答? 雷应飞:我们去了以后,因为语言问题,特殊的时候要翻译两次,从希伯来语翻译成英语,再翻译成汉语。因为我们去的校长都只会汉语,所以要翻译两次,所以这样的问题会非常的少。 周轶君:但是能感受到他们会很好奇,会问很多东西。 雷应飞:对,我们进入他们的课堂上,课堂上孩子们相互之间的提问探讨非常多,和我们这边完全是不一样的课堂。孩子们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同学,问老师。 殷罡:他们说三个以色列人可以出两总理,这是真的。你跟他谈的时候振振有词,而且在课堂上老师任务就是给犹太民族培养后代,他喜欢每一个孩子,在黑板上出一道题,比如1+1等于几?中国孩子肯定都答对,1+1等于2。要在以色列的课堂上,他可能就不敢回答,他不知道老师后面有什么埋伏。 可能大部分人填的1+1等于2,有一个说1+1等于1,有人说不对,1+1等于3,老师一定叫这个1+1等于1起来说为什么1+1等于1?我爸爸加我妈等于一个家,那你说1+1为什么等于3呢?我爸加我妈生了我等于3。 周轶君:都说得通,这不是数学课,是文学课。 殷罡:都对,这个都对。但是考试的时候,老师会告诉你什么叫思维?什么叫规则?你只有非常开放的思维,才能定最严格的规则,考试的时候你要胆敢写1+1等于1肯定把你淘汰,但是课堂上你会得到喝彩。 周轶君:是,而且犹太人也特别会说故事。我发现其实到最后全世界最好大学的录取,也是除了看你的能答1+1等于2规范学科考试之外,他会看你这个人兴趣是什么,你喜欢什么,你能不能自圆其说,你自己得解释得通,这个就很重要了。您在课堂里会实践这种吗?如果谁在您的课堂里说1+1等于3,你怎么说? 雷应飞:这个问题就像之前说树上有十只鸟,打死了三只,还剩几只的问题。 周轶君:后面都是开放性的结尾。 雷应飞:开放性的结尾,各种答案都有。在幼儿园可能有几十种答案,但在小学里面就只有一种答案,有十只小鸟打死了三只,还有七只。但如果在幼儿园的话,可能就说一只都没有了,全部飞走了。 周轶君:就是我们在最初时候的教育是让你保持好奇心的,是让你有各种可能,越往上越来越窄。 雷应飞:就只有一个答案。 周轶君:您是如何让您的学生保持好奇心呢? 雷应飞:关于好奇心和,想象力的问题,这两方面我觉得更多的是通过我们的美术课和音乐课完成。像在我们学的话,更多的让孩子们真正的走出教室,走到校园里面,走到我们的森林里面。 我们学校附近都是大山,到森林里面去,让孩子们找一些东西。和学校的食堂结合起来,让孩子们到山林里面去捡柴,以捡柴活动让孩子们到森林里面发现学习,可能学校会采取这样的形式。 周轶君:最后他们的考试成绩怎么样呢? 雷应飞:我们学校虽然是农村,但是我们和全市小学的成绩比,大部分的成绩和他们差不多,少部分的班级比他们城里面还好。如果是比农村的话就高得太多,我们的孩子在国家统一的考试,像语文数学英语这些,我们都可以考到90分左右的平均分,跟城里面家长和社会辅导学校培养的孩子成绩差不多,越到高年级越明显。 因为我们学校是寄宿制小学,父母都没在身边,大部分留守儿童,在第一段的时候,成绩和城里面孩子差距非常大。像一二年级,我们学校孩子的成绩可能就是80多分的平均分,90左右不

    29 min
  6. 18/11/2019

    09. 以色列:创新的源泉是什么?(上)

    收听提示 1. 中国教育一定要学习外国经验吗? 2. 雷校长的"田野美术课"值得推广吗? 3. 犹太人为什么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本期嘉宾 殷罡 中国社科院西亚非洲所研究员、中国中东学会副秘书长,曾多次到以色列、巴勒斯坦、埃及、利比亚等中东国家访问研究。 雷应飞 云南省宣威市西宁街道靖外明德小学校长。他和学校老师一起承包土地、办农场养猪种菜,实现了全校师生一日三餐全免费。2019年5月到以色列考察。 正文 周轶君:各位好,欢迎收听"你好,童年",我是周轶君。今天我们这里有两位嘉宾,一位是殷罡老师,大家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谈论中东的风云状况,他是中国社科院西亚北非研究所的研究员,也是中国中东学会副秘书长,多次到达以色列、巴勒斯坦、埃及、利比亚等中东国家。您到以色列有多少次了,记不清了吧? 殷罡:呆了好几年,去了四五次、五六次吧。 周轶君:最早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殷罡:最早的时候,1995年。 周轶君:1995年就去了。在我旁边是雷应飞校长,他来自于云南宣威市,云南宣威市西宁街道靖外明德小学的校长。雷应飞校长最特别的是,他在学校里面,学生不仅可以上课,他们还有农场可以养猪种菜。就像我在纪录片当中拍到的基布兹的学校一样,大家一日三餐不但可以免费,还可以把他们的农产品卖到市里面去。雷校长是在2019年的5月份到以色列考察,所以你们俩前后正好是差了多少年?20多年? 殷罡:24年。 周轶君:您看到了20多年当中以色列的变化,而雷校长今年刚刚去过。雷校长先说说吧,作为一个教育者,您到以色列考察的时候,觉得对您最震撼的是什么? 雷应飞:我觉得以色列让我们(前去考察)的校长感到最震撼的是他们的家庭教育,他们的家庭教育对于孩子从出生以后阅读这一块,还有孩子父母周末给孩子的陪伴。他们每个周末都有安息日,像我们中国的周末,可能更多的是各自去补习班,孩子参加各种的培训活动,而在以色列更多是父母陪伴孩子,一起共进晚餐,或者一起阅读,一起到其他家去走亲戚朋友等。 周轶君:这个应该是宗教上的规定,安息日就是Sabbath,是在星期五的日落之后一直到星期六的日落,整个一整天其实是不能够工作的。因为他们认为圣经上是七天造人、造世界,对吧?最后一天要有个休息,所以这一天什么工作也不能做,其实是出于一个宗教的原因,倒是达成了您从一个教育者的眼光看到的非常好的家庭教育,这非常有意思。 其实这个挺有意思的,等于是一种强制性的家庭时间。我在芬兰的时候,他们也有人跟我讲到,他们有时候是回家以后,六点以后家里面全部断网,就是爸爸、妈妈都关手机,或者就关掉家里的WIFI。所以家人可以在一起。 雷应飞:电视也要关了。 周轶君:(芬兰人)倒不一定关电视,但在以色列是要关的。这其实也是一个社会上(的习惯),可以说父母回家以后公司不会再找你,对吧?六点钟大家都关手机,所以这特别有意思,强制给了一个家庭的时间。殷老师,你(第一次)去以色列是20多年前,在这20多年里,其实你不断地在回去,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年一些最有意思的变化? 殷罡:我不觉得我所看到的不同是变化,它不是变化。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新产品的推出,各种事情、新生事物(增加),犹太人都能迅速的适应。在犹太人本身,它和世界的关系、它和社会的关系来讲是不变的,也正因为它不变,所以它能够生存到现在。 周轶君:不变是怎么讲? 殷罡:像你刚才谈到的就是安息日的。圣经说上帝造万物用了六天,第七天都休息了,上帝都休息,你还敢工作吗?所以我们在以色列,有时候在宗教居住区,你会看到,如果安息日发生了什么案件,有什么社会骚动,警察是不许开警车的。因此在以色列警察有骑警,还真是骑着高头大马,在那石头路上哒哒哒的(巡逻)。 你看以色列这次大选有九项争论点,各个党派九个争论点,其中有一条就是安息日的时候,公共汽车能不能开,就为了这个大家打的都非常热闹。所以以色列它是这样,它头脑非常灵活,但是它非常讲规则,它有它的规则,就这点规则有时候让别人反而不适应。 周轶君:但是他们自己一直是守着这些东西。 殷罡:对,我们常说与时俱进,是吧?犹太人也是与时俱进,但是他们有不变的东西。犹太人自己说,我们是有书的民族,他也很尊重中国人,说中国人也是有书的民族,当然他指的是孔孟之道、四书五经等。 所以我们在看犹太人的时候,中国人在看犹太人的时候,比地中海文化圈、比西方一神教文化圈的人看,可能更客观一点。因为咱们不在圈子里,咱们是在东方的另一个文化圈里去看。 周轶君:对,而且会有不同的思考,有时候也能引起一些呼应。雷校长您自己去以色列去考察过,我先问问您,您看我那个片子的时候,我们在那边拍到的以色列的学校、基布兹,您看到的时候觉得有共鸣吗? 雷应飞:看了以后觉得孩子们在下午的课外时间,他们孩子们做的事情和我们国家孩子们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他们的课外时间,孩子们自己成立、创建一个公司,或者成立一个组织,研究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而在我们中国,课外时间基本上还是继续学习、继续上辅导班,或者继续在家里面看电视;而以色列的孩子,课外时间他们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他们研究自己发现的问题、寻找问题的答案,这个和我们国家的孩子完全不一样。关于孩子们在基布兹里面的一些活动,和我们这边农村的孩子、和我们学校做法非常类似、非常的相像。 周轶君:因为您的学校最有特色的就是,(学生)除了上课以外,(还)会参与很多劳作,种庄家、还养动物,对吧?而且自己都是可以吃的,当时怎么想到这样做的? 雷应飞:学校刚建校的时候,最初的初衷可能并不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因为学校刚刚做这个农场的时候,是为了解决孩子们吃放心肉和放心菜的问题。 周轶君:自给自足。 雷应飞:自给自足的问题,解决是一个自给自足的问题。没想到做起来之后,让孩子们和老师们有适当的参与以后,这样做下来之后这个教育的功能就可以完全的体现出来,就是孩子们可以亲自到地面去,利用劳动课到地里面去参与一些劳作,孩子们亲自去体验,孩子们的美术课可以到地里面采摘菜叶、树叶,制作手工,或者地里面去写生、绘画这些。 周轶君:你们在地里面做,田间地头做美术课? 雷应飞:对对,我们叫田园美术课,我们学校自己的课程叫田园美术,可能这样做下来之后,孩子们就觉得这个美术课太有意义了。 周轶君:它是有泥土气息的,特别有意思,因为我当时到以色列去拍摄的时候,当中有一个他们吉布茨的学校,有一个家长我就问他,我说你最喜欢这个学校什么?因为他五个孩子都在那边,他说我最喜欢这里的味道,他说,这个青草的气味。 因为他们孩子就是在一个农庄一样的,地方他们的课程都在和大自然有接触,再加上他们养了很多动物,其实吉布茨是以色列一种比较有特点的经济合作的方式,有些好的一些传统是留下来的,殷老师对于吉布茨特别有研究。 殷罡:就是过去中国有人民公社,比如中国人愿意跟以色列谈,我们有人民公社你们有吉布茨,(以色列人)非常坚决地摆手,别比,没法比。我们是自愿加入这个小社会,你们是必须加入,这是一个区别。 而且吉布茨现象不仅在以色列有,在德国、日本、美国都有,他们有国际的这种联系,他最主要的是一个东西,不是经济合作,是大家过集体生活,而且本身又没有什么宗教味道,大家共同创造财富,而且没有私人财产。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吉布茨出现了好多问题,但是不变的是什么? 吉布茨的教育不变,吉布茨的教育有个最大的特点,他不是说谁功课做得好,谁做题做得好,谁就最招人喜欢,一定是一种全面发展的,有社会组织能力,爱自己的家乡,很有才华。这个又同国家整体的教育制度有关,我们中国你看,千军万马非常辛苦,就是现在的学生比我们60年代那时候上学简直是辛苦的太多了。 非常可怜,老师全部的动能,学生全部的精力,家长全部的希望就是考试考一个高分,特别是高考的时候,而这种现象在以色列就不存在了。以色列教育他不是说应试教育让你考,考上,并不是这样,要把你塑造成一个完整的,自我意识很强的人,社会义务(感)很强,就是很有适应性的这样一个人。他从小学一直到中学都是这样的。 周轶君:可是他也有高考吧?你要去好的学校也是有挑选。 雷应飞:是有挑选,你可以报,根据自己的兴趣,不一定是根据水平,以色列是这样,三岁开始国家负责儿童的教育,这个教育绝对是建立你和小朋友之间的关系,你和这个自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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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12/11/2019

    08. 日本:完美强迫症的炼成,个人与集体之辩(下)

    收听提示 1. 在日本,校园霸凌是如何发生的? 2. 父亲应该如何参与育儿? 3. 为什么要让孩子光脚踩泥巴? 本期嘉宾   高益民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学部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副院长。在三联中读开设《智慧父母慢教养手册》课程。 梁文道 "看理想"策划人,读书节目《一千零一夜》主讲人。 正文 周轶君:欢迎回来,我是周轶君。这一集我们继续聊上集话题。上集我们说到日本教育当中,是既保护孩子的天性,又教育他们尊重规则、服从集体的。然后就有观众问了,既然日本的儿童教育那么好,为什么长大以后一个个都觉得好像很压抑,在公司里面也很压抑,自杀率又很高,这个问题怎么破?其实到底是有关联吗? 高益民:可能有关联,其实我觉得任何一种教育或者任何一种文化,它都一定有它的问题。因为日本这种精细化达到了一个很…… 梁文道:非人的地步。 高益民:我觉得有时候其他很多民族,不光是我们很难模仿,就是其它很多国家民族都很难模仿,达到这样的一个程度,那其实在实践当中或多或少肯定会对个性是有影响的。你比如说他们可能在幼儿园和小学阶段相对来讲是比较开放、比较自由的。但是到了中学以后,中学开始更强烈地去模仿成人社会这种等级观念,集体的这种观念,所以他的前辈后辈的欺负就很厉害了,到了中学以后就变得很厉害。 周轶君:那他们自己有这个反思吗?为什么儿童的时候可以放任他的天性,到中学阶段忽然就变成了对成人世界的这种模仿。 高益民:他们有他们的反思,我看您那个片子里也有老师谈到这一点了。 梁文道:是,霸凌。 高益民:其实他们这个霸陵跟集体是有关系的,他们的霸凌经常出现在集体对个人上面,不是说比如说我身强力壮来欺负你,一对一的这么欺负,经常是一个班的人来欺负不合群的一个,觉得他不是我们的(一员),你看我们大家说的事他也不遵守,我们的规则他也不认同。 梁文道:他是个坏人或怎么样。 高益民:当然我们中国也存在,就是很怕转学转不好对孩子出现这种影响。 周轶君:所以他们这个集体教育里面有好的东西,但是消极的那一部分它其实也蛮难剥离掉。 高益民:很难完全剥离。 周轶君:所以也有观众会问一个问题,刚才您说到转学的问题,就是日本有学区房吗?日本他们的家长在择校的时候也会有很多的要到哪去买房子,要去哪个学校,也这样很焦虑吗? 高益民:也会有,实际上这个是任何国家都有。 周轶君:芬兰没有,芬兰我问他们,他们说没有学区房,但是近几年有一些台湾的妈妈去了以后,开始有学区房这个事。 梁文道:把这个观念带过去了。 周轶君:有人这样讲,但还是比较少见。 高益民:日本总的来说它的社会阶层分化还不是特别严重。 梁文道:教育资源也算平均。 高益民:最关键的是他有一个想法,就是生源一样不一样跟我教育没关系,我要对他们提供同等的教育,公立学校要对不同人群提供同等的教育。 周轶君:它在今年10月份还开始了所有的学校是免费入学。 梁文道:幼儿园。 周轶君:是,对,幼儿园,那就没有公立私立之分了吗? 高益民:当然也不可能一下子来改变这个情况,因为它好像还有一个过渡,就是根据你收入的。 梁文道:是。 高益民:家庭收入的多少来过渡。我说的是可能是小学以上,就公立学校这个系统,那么公立学校系统原则上是给你提供大致差不多的教育。如果你觉得不满足,你可以到校外去,可以上补习班。 周轶君:他们上补习班的情况普遍吗?因为我看到有一篇文章特别有意思,他就驳斥我拍的日本,他说不要以为日本的学校有多好,我很庆幸我的孩子在中国念小学,他说因为对于日本的家庭主妇来说,去超市买一片西瓜都很贵,说送孩子上几个补习班,那都是富人阶层的事情,哪像我们,我可以给孩子上十个补习班。但在日本他们也上很多补习班吗? 高益民:难道上我们国家补习班不需要钱吗? 周轶君:他说就相对便宜。 高益民:日本的补习班也很厉害,可能跟东方的这个特点。 梁文道:对,没错,尤其是为了考大学的那种补习班。 周轶君:他们都补什么呢,是补学科还是说有什么音乐舞蹈这些? 梁文道:不,补考试就是。 周轶君:就是补考试? 高益民:补考试的是非常多的,当然跟我们一样,幼儿园和小学阶段兴趣的也要多一些,但是到了往上走,越往上走补考试的越来越明显。 周轶君:升学压力大吗?比如说也是不是有高考,然后大家都要拼这样子。 高益民:升学压力我觉得永远是很大的,因为它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其实在日本现在所有人都可以上大学。 梁文道:没错,因为人口老化的关系。 高益民:少子化,孩子就是学龄学生在减少,学校还是很多。现在问题是学校要倒闭了,因为没人上。 梁文道:反而学校想办法吸引学生。 高益民:但是好学校永远是少的。 梁文道:对,你像东大这种。 高益民:对。 周轶君:竞争还是比较激烈。 梁文道:我有一些朋友在日本教书,他们那个大学还不错,但是他们告诉我说,他们那个大学主要用来吸引学生的卖点是什么,是我们这个学校就在青山,Oyama,这是个多时尚的地方。然后很多孩子去那儿上学就等于天天去三里屯,去国贸,去工体差不多,就那种感觉,就觉得好爽,一个学校用这个当卖点,真的是少子化到这个程度。 周轶君:还有一个就是大家看到,我就发现在日本每一个人,其实说每一类人你在社会上都有个角色,这个好像跟他们的集团主义也是有关系,比如说我要是一个家庭主妇,那么我的角色很多时候我就是要陪伴孩子。在日本如果你是出去工作,甚至说工作占用你很多时间的话,这个似乎是是比较少见的。当时不是有一个女议员去开会的时候带着孩子去嘛,就被大家赶出去了。 梁文道:很离谱。 周轶君:对,但是它也有一个反过来说,社会也会照顾到你这种需求,比如说我们有一个没拍到的是什么,他们有夜间的托儿所。如果爸爸妈妈我们讲叫双职工,你都得上夜班,那我就得给你的孩子安排说你的孩子去哪儿。 既然社会上有这个工种,两个人夜里都要去工作,那孩子就要给夜间的这种托儿所去。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接触过这个,在新宿都有。那他们的,比如说妇女在他们的教育当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有的中国妈妈看了就觉得日本妈妈特别辛苦,因为好像你必须呆在家里做很多事情。 梁文道:便当要弄好。 周轶君:各种各样的事情,好像她自我的那种角色就比较少。 高益民:因为传统上是女性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所以确实大量的女性她就选择,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她就呆在家里。但是这个情况也在改变,因为日本整个社会的状况在改变,就是男女平等的意识也在逐步增强,所以实际上现在的工作女性要比以前多不少。 周轶君:我最近看到有一个日本的征婚广告,男性都要征集独立女性,原来他们也有这种转变。 高益民:也在发生变化,但是由于有这个传统观念嘛,所以社会对女性可能有一种传统的眼光。比如说你作为一个女性,如果你不能照顾好孩子,你不能做孩子喜欢吃的饭菜,可能大家指指点点。这个我觉得还是。 周轶君:是吗,还有指指点点? 高益民:会有的。 梁文道:会有的。 高益民:因为家庭主妇没事,主要的工作就是指指点点。 梁文道:没错。 周轶君:我听说在日本好像近年有一个电视剧就更夸张,说是比如说在这个妈妈会里面,比如说你几个都是这个学校的妈妈,也会根据丈夫的工作职位分出高低来,而且这会影响到孩子,孩子都会有,有的孩子如果他的爸爸是没有做到什么社长科长他就会比较觉得自己是低人一等。 说有一个妈妈在妈妈会里面她总是,丈夫职位高的妈妈会指挥她去买东西、订餐厅,干嘛干嘛,老是对她去指挥,最后导致这个妈妈就自杀了,就在那个电视剧里面,那我想它也一定是反映了某种社会状况。 高益民:我想一定会有这种状况。我在日本的时候去开家长会,只有我一个人是男性,其他除了我以外,班里所有的家长都是妈妈,没有父亲去参加家长会的这种情况,那么她们之间就有很多的叽叽喳喳的那些东西。 梁文道:对,很多讲究。 周轶君:那中国现在其实很多人也问这个问题,就是爸爸去哪儿了,就是很多时候是妈妈在承担这样的一个工作,那有的观众听众也会问,如果是由妈妈来抚养孩子,就主要的精力,那会不会有所缺失,或者说爸爸应该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高益民:肯定有所缺失,所以日本的教育学家、社会学家都提出有一个现象叫父亲不在,就是父亲不在。就是在整个家庭教育当中,父亲一早上就走了,晚上孩子睡觉以后才回来,所以跟孩子接触很少,这也是日本家庭教育当中存在的一个重要问题

    33 min
  8. 10/11/2019

    07. 日本:完美强迫症的炼成,个人与集体之辩(上)

    收听提示 1. 日本的学校怎样开展生命教育? 2. 日本足球队为什么那么强? 3. 学习先进教育方式的同时,如何保留传统? 本期嘉宾   高益民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学部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副院长。在三联中读开设《智慧父母慢教养手册》课程。 梁文道 "看理想"策划人,读书节目《一千零一夜》主讲人。 正文 周轶君:大家好,欢迎收听《你好,童年》,我是周轶君。今天我们这边有两位嘉宾,一位是高益民老师,他是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教育学部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副院长。 请他来是因为他真的是研究日本教育的专家,而且很巧,我在拍摄过程当中,我们团队也有联系过高益民老师,他目前也在三联中读有开设智慧父母慢教养手册的课程。我听了几集,我觉得您的声音实在太好听。 高益民:谢谢。 周轶君:读了纪伯伦的诗,觉得特别特别的美,在我的右手边呢是梁文道老师,是看理想的策划人,读书节目《一千零一夜》的主讲人,大家都非常熟悉了。 梁文道:没有。 周轶君:高老师其实我特别想问,因为我们在这个纪录片播出时候第一集就选的是日本,当时引起的也挺多的反响,因为中日之间的话题是无止境的。然后从您一个专家的角度来说,您看了那个片子以后,我想先听听您的拍砖。 高益民:我还是觉得你们做了很多的工作,下了很多功夫,片子拍得很好,中间有些段落我看了还是非常感动的。我觉得几个点抓得都很好,一个是比如说体现了日本教育当中集团主义的核心,另外就是谈到日本人对孩子们的生活习惯的培养,身体的锻炼也都非常好。另外虽然说日本的幼儿园小学它的霸凌的现象并不太明显。 周轶君:不明显,我们都以为很严重。高益民:不明显,霸凌最主要出现在中学。 梁文道:中学。 周轶君:对,幼儿园小学他们。 高益民:是,但是我觉得你们也涉及到这个话题,我觉得抓得还是很准。 周轶君:谢谢您谢谢您,然后有没有但是。但有些观众就问了,说我们是不是选了两个比较特殊的幼儿园,因为这两家幼儿园实际上在之前也是小有名气的,我们在联系其实挺多的学校的,然后您也知道在日本就说能够敞开大门让我们拍摄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那到最后我们能够拍摄比较长时间的是一家藤幼儿园,和另外一家是莲花幼儿园,它们的风格其实有一些不同的,那您觉得这两家是典型吗,还是说日本的幼儿园其实还有更多,多姿多彩的部分? 高益民:我的感觉是你们选择的这两个幼儿园,应该是比较好的幼儿园,或者说是比较有特色的幼儿园,可能大多数就没有这么有特点。但是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两个幼儿园还是反映出日本在幼儿教育这方面它的一些特点。 比如说您的片子里头有拍幼儿园里头养动物,而且是养很大的动物,这个在我们中国是很难想象的。有的幼儿园是养小动物,比如说小兔子这些,倒有,养大马的,在中国的幼儿园里至少我是没听到过。 周轶君:在日本也是很少。 高益民:日本也不多,但是日本绝不止他一家,就是在一些比较偏的中小城市有条件,中小城市地方比较大,他们都会安排这些养动物的活动。 周轶君:所以他们也是认为就是让孩子从小见到真实的东西,见到动物触摸到这些东西是很重要的。 高益民:对,比如说我去过一所小学,这所小学比如说它就养鸡,有很大的鸡棚,那么我去的时候。 周轶君:就能养啥养啥。 高益民:我去到的时候孩子特别高兴,因为他们早晨清理过鸡舍,然后拿出有温度的鸡蛋来给我们。校长给我们介绍,他们从小就开始做这种工作,清扫鸡舍,养鸡的工作。到了六年级左右,他们还有吃鸡的课程。 周轶君:我在网上看到过他们自己是不是还有杀鸡的课程。 高益民:杀不一定杀,但是可能老师就告诉他们,你们养的鸡最后要被我们吃掉。据说那个时候教室里哭声一片,孩子们。 梁文道:很崩溃。 高益民:很崩溃,后来我问校长我说像这种情况有没有坚决不吃的,虽然你们要教育他们,我们人类是需要依靠其他的动物生命来维持我们的生命。因为他们校长说这种教育很重要。 梁文道:对,是生命教育一部分。 高益民:并不要这种假慈悲,假慈善的就是我们人类的生命的延续,也是靠很多其他的生物来支撑我们,要让孩子们理解这一点。 周轶君:这个很有意思,因为我曾经想试图联系这么一个课程,但我唯一能够找到他们的中介人是一个动物保护组织,结果也没有联系成。但是他们好像确实是在日本的教育里面不太回避生死的问题,而且在比较早的年龄。 高益民:但是据校长反应说,还是有个别的同学后来。 梁文道:坚决不吃。 高益民:坚决不吃,而且根据他们的跟踪的调查,就是说,以后也不吃。 梁文道:就变成素食主义,都不一定的,会有的。 周轶君:还有选择的权利。 梁文道:对,但这个我觉得蛮常见的,其实我遇到很多日本人,比如说我们知道日本人吃饭之前感恩,他其实是一个他们很强调,就是连厨房里面的很多厨师都很强调这一点,就是你吃的东西是自然给你的一个赐予,所以你要怀着感恩之心,这整套东西是连起来,比如说吃东西不能剩下,不要浪费,那这些都是整套连起来的东西。 周轶君:所以他们确实在学校里面"食育"这件事情是重要的一部分。 高益民:对,我看到您那个片子里,校长穿着和尚的服装。 梁文道:那个就是个和尚。 高益民:对,佛教小学,来给家长们讲,其中也谈到报恩的观点。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吃这些东西,不得不吃这些东西。但是只有我们在人生的过程当中,我们努力做好了,其实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报答。所以他们在学校教育里头,家庭教育里头,有的时候会传导这种观念。 周轶君:所以他们当中"食育"还是要把家长拉到一起来讲,我看到他有这样一个动作,比如说,不是说光是教育小孩子在学校里要怎么做,把家长一起拉过来做,在日本是有这样的观念强烈吗,对于学校来说。 高益民:对,我们国家一般叫家校合作,他们有的时候叫学校跟社区,学社融合,他们的很多的活动也邀请家长来参加。我儿子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带他去日本去了十个月。 周轶君:对,您是有亲身的体验的。 高益民:对,那我也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去体会孩子们中午吃的是什么样的午餐,然后校长也给我们讲,就是他们为什么,今天你们吃的这几样菜,什么什么菜是取自哪个县,什么什么菜是取自哪个县,为什么。要让他们通过这个了解农民的生活,他们的劳动,了解不同地方的乡土和他们的物产,他们都是有一些想法。 周轶君:对,您那时候是作为一个父亲,其实在日本有接触过他们的小学,因为您的孩子在里面有读过一年,有没有什么更多的体验跟我们分享? 高益民:有很多体验,其中一个我就是感觉到他们这种非常,注重自然,注重生活的这种教育,我觉得我们还应该继续加强。比如说我刚才讲的"食育",每个月我会拿到学校的一份,整个一个月的午餐的食谱,就每天吃什么。 而且这个食谱里头,它比如有胡萝卜,比如说菠菜,都会标明就这些我们准备用哪一家的或者什么产地的,都给你写好。然后那个学校每个月可能还有一次叫国际理解方面的教育,所以一般会安排一次餐是国外的餐,可能东西是产自日本,但是做法是某一个国家的风味菜。 周轶君:那比如说您作为一个中国父亲在那边,哪些方面会有一些文化冲突吗?比如说我自己看到一个特别有意思事情,就是我们当时在其中一个幼儿园拍的时候,他们孩子不是都有鞋柜吗,鞋柜上会有名字嘛。正好我们拍了有两天,第二天拍摄的时候早上有下一会儿雨,其实就很小的雨。那你看到日本孩子基本上没有人会带雨鞋,就还是穿运动鞋,可能一点小雨。 鞋柜上放着一双高高的雨靴,看那个孩子的姓你就知道是个中国孩子。然后我就觉得我特别能理解,中国父母肯定觉得今天下雨了,一定要带一双雨靴去。我们对于孩子的保护的心态,其实我是能够感受到的,但是跟日本人好像不太一样,他们就是让孩子在操场上跑,他们而且没有塑胶跑道,而且是不允许有的,它就是泥巴,下雨就玩泥巴。 梁文道:对,我记得我小时候有类似的经验,因为我小时候在台湾,所以我怀疑日本是长久以来已经有这样某些传统形成了在教育上。因为我小时候在台湾念小学的时候,那个小学是个实验小学,所有的校长老师都是日本训练回来的,有的是在日本念教育的,那么整个学校是照搬一套日本制度。 我记得非常清楚,是不准家长帮孩子们拿任何东西的,就每天上学书包多重,多沉都要自己背。跟着有大量的体育活动,跟着在学校里面是有很多也很自然的,我记得我们学校养的是猴子,因为我们山上有猴子,有个猴子是从小受伤了被学校养起来,

    37 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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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理想」App,一个陪你成长的知识剧场。 继纪录片《他乡的童年》之后,周轶君与看理想合作,推出全新音频节目《你好,童年》,以“教育”为切入点,邀请各领域专家进行对谈,聚焦不同民族的文化差异、探索共同成长的可能。 欢迎下载「看理想」App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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