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黎連線--李爽:願能打開自然恩慈的天窗(我們是被創造者) Paris link: Li Shuang, Awakening – we are being created to open the Skylight of Grace
越洋嘉賓:中國藝術家李爽 / 嘉賓主持:Junjun姐姐
去年六月,台灣的大塊文化發行了李爽多年前出版的回憶錄《爽》的台灣版。我得大塊贈書,傳媒本投遞到電台,細讀之下,昔日年青時的感情泛起,不能自己。五十多年前北京民主牆的力筆、『星星』畫會的哥們和『今天』的詩幫,都是我年青時的前行者,既敬仰又佩服。啟蒙當然不少。後來跟星星的黃銳有過幾次互邀的交往。他們很多人,都已經成為理想藝術那一代過去的人物。
讀畢《爽》,我就想到要找李姐(雖她比我小一歲)作一次訪談,是為自己懷戀那時代也好,是敲一扇仍未完全關上的門也好。於是透過法國友人找到她的聯絡。剛巧那時巴黎的龐比度中心為她辦了一個回顧收藏展,友人也在為她拍攝紀錄片,這個訪談就有了方圓脈絡。終於,我們周前在網路連上了。因為她不懂電腦,也無配備,只有她見到我們在央廣的五控,我們見不到她。然而一談下來,這位星星的唯一女將,經歷了文化大革命被抄家,上山下鄉勞動的洗煉,又因與法國外交官的戀愛被判入獄兩年,繼而為大陸異國婚姻破開了大門。
她到法國後的生活不在《爽》一書內,而在她後繼的兩本我無緣讀到的著作中。我們是跟她通訊後才知道,她有了一次瀕臨死亡的經歷,和隱居了十多年後來的事。一路談來,臨到七十而立的門前,李姐透過這奇特的生命旅程尋索挪獵到的思悟,正是多少科文理論學術研究都仍無法穿透的自然妙奧。她用一個藝術家的述事語言娓娓道來,晶瑩迷人,感性誠致。我們相約在她的新書出版時,再來一次聚談。希望聽友和我們一樣期待。Junjun姐姐把訪談內容筆錄成文,張貼如下。大家分享。
李爽訪談筆記:
『人是多麼頑強的物種,憑著一股精神,憑著一個期望,憑著一個信念;人是多麼有彈性,為了活下去,活得好一些,像彈簧一樣適應著環境。』
『我不過是為了活得像自己一點,拿自己最柔軟的心,無意中碰撞了最堅硬的權柄,引起軒然大波,但背後的力量,乃是中國人無數顆柔軟的,沒有喊出來的心。』
『每個人都是一本了不起的小說,他們講完自己的故事時,常常説同一句話,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喂,聽得見嗎?
現在聽得見,很清楚,謝謝您。
聽得見嗎?聽得見,現在聽得見。
我沒有那個… 你們看不見我,我沒有那個甚麼...
噢,沒問題,沒問題,能聯上就好了
叫甚麼… 我電腦上...
沒有鏡頭沒問題,我用你的照片就可以了。
哈哈哈...
聽到妳的聲音很開心,李爽姐
我也很高興...
妳是前輩,我們看了妳的書之後都已經一段時間了,我們終於等到現在妳有時間,我們可以來做訪談。真的是很謝謝妳抽這個時間。我想先請教妳,妳提到這個隱居的過程,是不是跟妳自己個人信仰的一個轉變或者探索有關係呢?
我提到隱居… 我是真正的隱居15年,也就是在我的事業最高峰的時候,嗯,我突然覺得如果我要繼續這樣下去,我可能有更多的名聲,更多的錢,但是我就… 我自己就不存在了,我必須把這個社會的遊戲:必須成為一個媒體和觀眾喜歡的人…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演不了這個戲。很簡單,我不想塑造一個假的身分,當然我還是叫我的名字李爽,但這個李爽已經不是純粹的了。她每個目的… 這個目的可能是要更多更多別人的東西,來支持自己的存在感,但我覺得這個存在感,我基本上不再需要。那麼怎麼成為我自己,那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只是説,演一個角色,讓摸不著碰不到我的人崇拜我,我覺得太可笑了。因為我確實是一個很感性的人。我非常感性,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畫畫完全是感性的。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畫的東西,我自己通常不能解釋我在做甚麼,但是有一種強烈慾望在推著我要這樣做。強烈到任何規訓都不可以阻止我這樣做。當時我完全不懂為甚麼?現在當然我可以說出來一點頭頭道道,但我也覺得他並不究竟… 我只是覺得我們人類太傲慢,把自己當做什麼什麼,其實我們不過就是宇宙裡的一些塵埃。我這15年跟大地特別的接近。對,就説回到這個所謂隱居,後來也是我自己想找出一個詞來,扣上説是隱居,其實就是一種退下來,然後就是一種外面可以給我的一切,我都拒絕。我自己就也是一種尋找嘛,徹底讓我決定隱居,也是我在2002年的時候,就發生了一次體驗了一種瀕死。我的心臟停了十多分鐘,後來我就,我有一本書叫做《慶祝死亡》。我就整個寫了我從小一直到就是到所謂的死亡,瀕死歸來的整個經歷。這個經歷所有的細節。然後,我還寫過一本書就是疫情的時候叫《沙海回溯》,其實都直接的跟我15年的隱居有關。我覺得人到了一定的時刻,當你經歷了這樣的一種超越了我們的知識、認知,甚至於科學都不能解釋,一種強烈的被一個力量,你也可以説上帝的力量,也可以説是宇宙的力量,你愛説甚麼都行,哪怕你想説是空氣的力量,都無所謂;這個詞,哪個詞都夠不著,就在我們的感官之內可以觸及的,一種幸福感也好,愛也好,或者是被融化也好,所有這些詞都是圍繞著這件事情來解釋。這就造成了我一定要隱居,就是讓你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它為什麼假,那時候我說不清,道不明,那時候我就是覺得,探討這個來畫這個來寫這個就比你中一千萬還要有意思。
對,是的
當然我不說一千萬,我絕對不是一個唾棄錢的人,我要有一千萬我也挺高興的,用法可能不會是給自己用…
可以幫很多人呢
可能會做一些讓更多的人高興一起,高興的事情,具體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有一千萬,所以我還會回到我現在要找的東西。
只是會不會你一直這樣經歷這些事情,讓你對生命想拉的很近,想找到這個,最終的關係,跟大自然的關係,是不是走上一個信仰跟精神性的探索?比如説你現在在畫的那個新作品,《眾神論》,就是有牽扯到所有古文明的神祉,這些東西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方面嗎?
由退到現在我已經快69歲了,我覺得我可以大概的看到自己有3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通過自己的感受身體和外在的環境社會,人的接觸,那麼我畫的常常畫自畫像啊,朋友的像啊,應該説就是通過自己去探索。
第二階段有點像莊子説的見山不是山了,畫眾生像,很虛幻的眾生像啦,很莊嚴的,就是各種畫像,那麼我覺得畫像本身就是人類的一種符號嘛,因為他的侷限就是我們還是限制身體內,那身體之內其實是有一個說不清的窗口,他可以通往我們的精神世界,如果我解釋我就能解釋為精神是無處不在,身體一個我們居住的一個很重要的息居地,因為只要有這個身體,我們便可以和這個所謂三維世界接觸,那跟三維世界接觸,為什麼?我覺得實際上我們是在連接愛,當然有時候連接愛,連著連著就變成恨,那恨愛其實就是一種東西嘛,兩個極端,是冷熱上下的一個搖擺,只要我們人類不明白這個身體高級的不得了,只要人類不理解這個身體是一個工具為了和別的生命聯繫,那麼我們就停止不了戰爭或者是各種貪瞋痴愛,有一點我今天特別可以慶幸的,我今天可以有一種感覺就是既然我們創造了,貪瞋痴愛,那我們就可以創造相反的,也可能貪瞋痴愛就是為了發現他的,他的對立面,我們所謂的慈悲也好,愛也好,包容也好,慷慨點。
我可不可以説就是有很多人嘗試用哲學作為他的語言去探索,有些人用科學,有些人用宗教,妳就是希望用自己的藝術的創作還是探討相同的問題,這個大自然跟我們作為大自然的一個細胞一部分,相處的可能性?
我覺得繪畫當然已經變成我的第二個自然,我小時候在中國的文革或者甚麼這些強大的衝擊力,我很慶幸我找到了這個繪畫的途徑,因為他可以讓我沈浸在一個我自己的世界裡。那麼這個世界的媒介,畫只不過是媒介,當時我畫很多風景,大自然裡有一種力量,這個力量是知識和意識,我一直不能解釋的,但是我們可以感受到,我從小就張開所有的細胞去感受大自然,去感受人於人之間的關係,所以繪畫今天已變成一個我的法門。
法門?
對,成為一種法門。
好厲害!
然後我現在也做一些課程,在大陸用繪畫來探討我們自己,我覺得研究我們自己比用科學,邏輯宗教和信仰去解釋那些向外來找的,將永遠都沒有答案。
李姐Auntie,有個問題想問妳… 生命就是有一個自然的無法改變的週期,那您已經來到一個
被前人認為屬於大覺大悟的年紀,您可不可以分享一下,當前您對自然,對自己正要做的那個新創作,有怎樣的期待,那他的本源又是甚麼?
我現在基本上不敢也不願意説,我在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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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تاريخ النشر٢٥ يوليو ٢٠٢٥ في ٤:٠٠ م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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