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以來】EP.005 - 沒有大灣區　只有賊灣區 Vol.002

雖然大家從上集了解到香港早在唐代已經因為海盜問題而有駐軍，但若果退一步思考：為什麼是香港？為什麼不論是官府，抑或海盜都常以香港為基地？為什麼新界圍村有碉樓防盜，而鮮有聽聞水上人建什麼水寨或組織自衛隊抵抗？一連串問題又似乎難以單憑地理環境解釋得到，那麼我們就挖深一點，想想「海盜」為何物。

我們不能先入為主，對海盜扣上絕對邪惡的罪名。在大清帝國沿襲前朝的「海禁」政策及為對付鄭成功反清勢力而三次「遷界」，令大批沿海居民失去生計，尤其是千百年早就游弋於東南沿海以漁維生的水上人。試問這群人為了求生，除了鋌而走險留在海上做地下貿易，不就如張保仔般逼良為盜殺人越貨嗎？

或者又會問，不能留在海上，上岸耕田放牧做生意不行嗎？問題是，中國人歧視中國人是傳統文化的一部份。只要你是被稱為「蜑家人」的水上社群，便不准考科舉，更不可以上岸定居，一日漁民，一世都無資格做陸上人。

因此與其說海盜是危害沿海居民的大惡人，倒不如說他們更像是被大陸文明主導的帝國驅逐兼終身排斥的邊緣族群。即使香港開埠歐美諸國逐漸分食這片大海，這些陰影亦未曾散去，反而多了一批受歐洲人庇蔭的勢力蔓生。

茫茫巨浸，以中原道統自居的大陸文明東方帝國，抑或號稱船堅炮利無商不作的歐美諸國，無法馴服投奔怒海成為海盜的「化外之民」，唯有刻意忽略海盜根本是各種勢力互動的結果，在各自的歷史書中將海盜打成十惡不赦的罪人。因此，我們要大家仔細聆聽關於海盜與香港之間，不同以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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