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男-蔡思瀚

林緩緩

那身白袍立於巨幅落地窗前,明亮雙眼透過潔淨的鏡片,瀏覽著南成醫學院中的莘莘學子。一年當中他最是期待夏天的開學,看著眾多渴望成功的明日白袍,走進南成,也走進他的計畫當中。
 
但今日,那雙慧眼,沉如死水。
 
窗淨几明的辦公室裡整齊乾淨,地板更是光可鑑人,房中的每一樣物品就像是手術刀具一樣,分門別類、有條有理。蔡思瀚能記住這個房間中的每一樣物品,包含其擺放的位置與角度,都是一清二楚,如此一來他就能知道─是否有人嫌命太長了。
 
叩叩叩!一陣毫無禮節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蔡思瀚微微一笑,沒有動怒。整個南成也只有這麼一個人能讓他如此包容,他的最佳助手、南成的未來之星─陳明凡。
 
一身白袍逕自入門,他擅自拿起桌上的X光片就著窗外陽光看了數秒,那本屬於肺臟的陰影部分少了一大塊,陳明凡感嘆道:「這個人最多再撐兩年。」
 
蔡思瀚依舊看著窗外,思緒層層,但還是聽清楚了每一個字,應道:「是啊,如果沒有合適的,最多兩年。」
 
「如何?」陳明凡將X光片放回原處,朝著窗前背影問道:「想救嗎?」
 
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不分性別、不分老幼、不分國籍、不分種族,但凡眼前是個需要被救治的人,就無需猶豫。
 
醫生救人還能分想不想?別人不行,但他們……可以!
 
別再去聽信人生而平等的鬼話連篇,每個人都想要富貴、每個人都不願貧窮,這就是最大的平等!
 
每一條命都有其重量及價值,如何秤出?
 
很簡單,用人性。
 
「這個世界上……」蔡主任對著窗外呢喃了起來,身後的學弟冷不防地替他接了下去。「有很多該死的人沒死,該活的人卻活不了。」
 
陳明凡走到蔡思瀚的身旁,一同往窗下看去,那是一位剛步出醫院的女子,樣貌憔悴,步履闌珊。
 
此時,他們心意已決。
 
落地玻璃上正透著兩張臉龐,一臉聰慧、一臉邪魅,但他們都是彼此最信任的夥伴。
 

 
月光慘白,秋夜微瑟,佳人憔悴,白袍輕歌。
 
門把轉動的當下,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但當她看清楚來者何人,卻又滿是疑惑。
 
「蔡醫生?怎麼會是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女子臉上盡是鮮血,但不是她的血。
 
跟著主治醫生進來的是一位西裝男子,相貌眉清目秀,唯一怪異之處就是脖子上勒得緊緊的領帶。他順手將門帶上,示意不願屋內之事張揚。
 
蔡思瀚沒有理會女子的提問,逕自走向滿地鮮血的兇殺現場,先是看了看心臟被戳爛的女人─雙眉微皺。接著轉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的脖子上緊緊纏繞著一條血淋淋的小腸,看樣子也是宣告不治。
 
「還好,你沒把能用的戳爛。」
 
「什麼?蔡醫生你在說什麼?」語畢後,她先是垂頭沉默數秒,披頭散髮地看不清面容,隨即一陣苦笑緩緩揚起,兩行清淚伴著月光在蒼白的臉頰上,繫成了兩串晶瑩珍珠。
 
「想活下去嗎?」女子光著腳丫,踏著滿地鮮血來回踱步,看似充耳不聞。蔡思瀚見狀,再問道:「想跟你的孩子,一起活下去嗎?」
 
「我……」她的雙腳止步原地,咬唇忍淚不敢出聲,顫抖的雙肩已然向眼前的兩位男子,傾訴心聲。「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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