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ke and

cake是一只猫

cake(❍ᴥ❍ʋ):像好朋友一样说话!都是随机波动!一样爱发疯就一起来听来玩!! and(¯―¯٥):神经病。。。但是真的好开心! 漫谈在不太严肃和太不严肃之间高频震荡,题材任性,希望喜欢:)

  1. 23 JUL

    029 为了领养猫,我签了一份合同

    00:10  and在朋友圈看到一则招领养启示,详尽罗列了10条要求,客观条件的要求中除了对于领养人地理位置,经济和居住条件的要求以外,还包括强制定期回访和合同签署要求 03:26  cake觉得这不是招领养启示而是理想领养者画像,整条朋友圈的画风透着一丝吊诡——一方面,其好像赋予了流浪猫很高的位置,似乎猫与人是平等的,但是一旦将这里的猫和人进行下调换(就比如说是孩子),这个事情就变得荒谬了起来,如果人们因为各种因素不能抚养自己的孩子,需要他人领养的时候,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08:28  cake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本质的矛盾,如果在领养启示中要求对猫不离不弃,那么当自己发现流浪猫的那一刻,没有选择自养而是找领养算不算是一种弃养?伦理之所以是伦理,是因为其普遍性的特征,一个人不能只在自己无需付出代价的时候强调伦理 10:42 为什么流浪猫招领养就可以对领养者理直气壮地提要求?这理直气壮背后的心理基础是什么?在and看来,只有当领养者对招领者存在亏欠的情况之下,后者才能对前者理直气壮地提要求。那么,问题是,领养者亏欠了招领者什么呢?在这个案例中,无疑就是猫本身,因为你无偿获得了我的猫(我的私有财物),所以从对等的角度来看,你必然对我有所亏欠,这就是赠予者对于被赠者的权力。回归到最起源处,权力是伴随着给予产生的,这一点无论是在马塞尔·莫斯的《礼物》还是鲍德里亚的《象征交换与死亡》中都会隐或显地提到了。这条朋友圈之所以能够产生,其根本不在于发布者具有动物保护或者“众生平等”的理念,而恰恰是交换的逻辑,而这个交换的逻辑,只有当猫作为物品的时候才能真正成立 14:29  人总是想要做正确的事情,于是当他做了一件事情后必然的下意识行为就是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这有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循环论证的独幕剧表演,从始至终,舞台上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只需要自己一个人 21:03  基督教的核心教义之一“道成肉身”,强调了神和人的同一性,伦理也是如此,如果伦理不能和当事人同一,那么就只能变成鞭笞他人的棍棒,伦理本身也就从目的堕落成为了手段。自己在路边看到这只流浪猫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的伦理时刻,伦理时刻是非此即彼的,你或是救或是不救,都不可以转嫁于他人 25:39  现在,似乎领养代替购买已经成为了某种政治正确。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因为这种政治正确,领养的行为就再难判定是自我和伦理的直接对话,还是仅仅伦理对于自我的意识形态支配。这种正确对于真正的信仰者而言反而成为了干扰。其实如何获得一只猫的形式并不关键,关键的是在获得这只猫的时候自己所遵循的究竟是否还是一种商品交换的逻辑 30:38 养宠物是很沉重的,但我们“不应根据背负的罪孽来选择道路,而应在选择的道路上背负自己的罪孽”。让我们肩负起这种沉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伦理的要求,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P.S. 朋友圈的故事,归根结底是别人的故事,永远没法论证其真实性。与其寻求真实,不如彻底地沉醉在虚构之中,以下是根据上述事作出的六个变奏 变奏一 C在路边发现了两只落单的流浪小猫,当自己因为好奇停下脚步向它们走去的时候,它们的叫声越发地凄厉起来,就像是一个凶暴无比的灵被迫暂时寄宿在了这弱小地肉体里面,试图声音化成针刺进C的脊髓之中。C感到既后悔又害怕,如果自己不回头,就不会被盯上,如果自己不为这两只小猫做点什么,一定会遭到报复,下场凄惨,于是…… 变奏二 C在路边发现了两只可怜的小猫,C喜欢猫,喜欢猫的脆弱但独立,C就是基于此去理解为什么虐猫要比虐狗常见的。每每看到流浪猫睁大眼睛,向着你伸出脖子,发出撕心裂肺但是却又纤细到几乎破碎的叫声的时候,C就会由衷地感到愤怒,为什么?难道脆弱和独立就是原罪吗?就应该承受这样的命运吗?C感觉到一种责任感,一种天命昭昭,自己必不会辜负这可怜的生命,于是…… 变奏三 C在路边发现了两只流浪小猫,流浪猫,尤其是小猫在野外自然存活率很低,如果想要改变这一点,就必须利用传播学的力量,如果对于流浪猫在自然状态下,能被50个人发现,那受救助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借助社交媒体扩散,那么流浪猫的受救助率将会大幅提升,理论上当扩散得足够充分的时候,其受救助率就会无限逼近100%,当然,必须要把传播扩散的负外部性考虑在其中,普通人如果频繁看到此类信息,救助的意向反而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降低,再考虑到领养人经济代价,对于目标地域范围以外的人来说,这纯粹就是无效信息,基于以上的考虑,C坚信通过这样的一番设计,流浪猫的将会得到救助,自己的这套方法应该固定下来作为一种普遍方案,C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编辑朋友圈文案,并选择了目标地域的好友可见…… 变奏四 C在路边发现了两只流浪小猫。C在动物保护方面是一个激进主义者,其不仅仅是理念上的激进,在实践上也是毫不含糊。对于C而言,没有行动的理念毫无意义。愚蠢的哲学家只关心解释,而C要做的则是改变。但是,世界上大多数人对于动物保护的都仅仅只是停留在口头上支持,其实也不完全是动物保护的理念,任何理念都是一样……如果只是凭借这种薄弱的共识是根本不可能去拯救流浪猫的,而这一切必须要由C来改变,由C来宣判弃猫者是有罪的,但是C不是宪兵,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执行审判,那么,C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弃猫是有罪的,于是C声色俱厉地编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 变奏五 C在路边发现了两只流浪小猫,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纷乱地思绪涌过心头,C喜欢猫,经常云上吸猫,在现实生活中也撸过猫,所以看到两只小猫嗷嗷待哺的时候感觉自己心都要融化了。C想要立刻就把小猫收养了,但是只一瞬间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才来大城市打工不久,如果养猫而且一下就是两只,经济上恐怕也会承受一些负担吧,如果只是猫粮猫砂和绝育还好,但是万一猫猫生病了呢?自己真的能够应对这样的情况吗?还有,自己并非独居,还要考虑室友的态度,还有房东,还有父母,他们会怎么想呢?自己刚工作不久就买了猫,会被看作是玩物丧志吧,对不起了,小猫们,我没有能力负担起你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更多人知道你们的情况…… 变奏六 C在路边看见了两只流浪小猫。C喜欢猫,而且是那种很自然而然的,在自己还不知道有喜欢猫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C很小的时候父母很忙,经常把自己寄养在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很爱自己,但却不是很好的玩伴,C有时候也会非常孤独,好在爷爷奶奶家的院子里经常会来各种猫,于是自己就会和它们一起玩,对于那时的自己来说,猫就像是朋友一样。长大后的现在,自己还是像孩子一样喜欢猫,与之相对应的,猫也喜欢自己,在公园里,甚至是工作的园区里面,各种完全不熟悉地猫猫都会聚拢在自己身边,就是因为这种吸猫体质,自己还被同事和朋友戏称为德鲁伊……C身边的人也会养猫,各种社交媒体上养猫的视频也不胜枚举,但无论是视频里,还是朋友的谈论中,C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与其说他们是喜欢和猫猫一起玩,不如说是喜欢猫猫做出自己想要的反应,人的反应,这不是说就像是训狗一样,因为这种行为并不是追求猫猫对于命令的精确反应,更像是人通过一系列的指令或者刺激,逼出猫猫类似于人的反应,只有当这种类似于人的反应出现的时候,人才会产生情感上的刺激。C蹲下身子,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小猫的头顶,童年记忆中的玩伴们曾经也是这样的小而脆弱吧,C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37 min
  2. 25 JUN

    028 投诉……吗?

    00:08 and的朋友以第一视角讲述了一个耻辱的故事。第一视角叙述本身就是暗含着某种暧昧的。既然是故事,那就意味着当事人处理的对象不是事实而是回忆,而回忆则是最暧昧的东西,一方面,它因为岁月的冲刷而变得模糊,另一方面,它最清晰的部分往往也不是事实而是情绪。这就像是弗洛伊德解析梦的技术——把那些改装的梦思还原为最原本的形状,从而认识到意识阈限之下的某种本质。基于此,后面转述故事的同时,还会通过备注的方式,跳出故事去看叙述本身。 02:56 朋友在地铁上被一个玩手机的人挡住了路,心里不满,故意用胳膊撞了他,后者没有挤上和他同一班的地铁,就隔着玻璃对他比中指,摘下口罩,破口大骂。朋友在地铁上越想越不爽,于是下一站直接下车,等下一班地铁来了直接上车踹了那个人一脚,结果对面直接举起手机开始录视频,并不断叫嚣:“你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 P.S. 1)这里朋友在指代那个人的时候,用的是外包这个词,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他是正式员工,而后者则是派遣员工。2)朋友总结这个故事时说:自己觉得自己非常愚蠢,为什么要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产生冲突。 凭借对于不和谐之处的直觉,and认为朋友在叙述的时候是存在着相当大的阻抗的,上述两点在故事的叙述中显得非常的不自然,与其说是故事的经过,不如说是阻抗本身,因此,需要思考的是——他究竟在阻抗什么?他在根本上最不想暴露的是什么?——是他被那个人挫败的事实,他在和对方chicken game的博弈中一败涂地。 07:14 在二次叙述的时候,朋友承认当对面举起手机开始录像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他害怕因为这个事情扯上官司,影响工作。 P.S. 如果连续做了多个梦,梦的改装就会越来越薄弱,因此,最后的梦在表达欲望时是最直接的。讲故事和做梦一样,故事的第一个版本的装饰色彩一定是最重的,因为叙述故事本身就有着巨大的阻力,如果不经由某些改装,将这个故事说出口都会非常困难。 因此,直到这里,故事的真意才开始浮出水面,这是一个耿耿于怀的失败者的故事。和原教旨的chickengame博弈不同,朋友和对方的博弈结果不是由车毁人亡的结果判断的,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胆怯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已经输了,这一点甚至与对方如何根本无关。为了回避这种失败者痛苦,朋友开始借助于两人身份的差异以及“阶层隔离”的理念来自我正当化。 09:00 cake由这个故事联想到多啦A梦《dcz按钮》,大雄为了“反抗”胖虎的暴力选择使用dcz按钮让对方消失,当认识到了这一按钮的巨大力量后,大雄开始滥用这个按钮,然后身边所有人都消失了。在某种程度上,and朋友做的是同样的事情,通过明确的身份划分和“阶层隔离”,直接否认对方的存在,从而从消解了矛盾本身。这里可以看到一种几乎可以扭曲现实的唯心力量——只要否定掉矛盾中对方的存在,就可以直接消解矛盾本身。但是,问题在于,矛盾真的解决了吗?如果是,and的朋友为什么还会耿耿于怀呢?为什么在叙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存在如此之大的阻抗呢?为什么直到此刻,那种失败的耻辱依旧那么刻骨铭心呢? 这一现实迫使我们以一个颠倒的视角去看待矛盾(特指:面临直接暴力风险的矛盾),通过这种“dcz按钮”装置,釜底抽薪式地解决矛盾真的有用吗?直接暴力是不可以被抽象掉的。这一点无论是滨口龙介《激情》中的思想实验,还是拉斯冯提尔的《狗镇》都明白无误地勾画出来了。无论是借助于伦理的普遍性,亦或是法的系统性,直接暴力都是不可化约的。任何化约直接暴力的企图,到最后都会创造出一个更大的暴力。谁能否认and朋友的身份划分和“阶层隔离”不是更大更系统的暴力呢?直接否定对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暴力。 11:13 我们常说的平等实际上经不起考验的,对于我们来说,平等更接近于伦理,而非信仰,信仰和伦理的差异在于,前者最关键的特征是绝对性,而后者则是普遍性,亦即,为了更高的伦理牺牲现有的伦理,这就是克尔凯郭尔所说的悲剧英雄。但即使是令人尊敬的悲剧英雄,从根本上来说也借助了伦理的帮助,而信仰骑士一直都是凭借自身之力。然而实际上,连悲剧英雄也是稀有的,最常见的情况是,我们把自己最隐秘的欲望寄托在了所谓的更高的伦理之上,或者干脆用伦理带来的崇高感来弥补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就以平等为例,当我们诉说平等的时候,只是向平等这一伦理标准献媚,通过压抑自己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来获取伦理上的优越感作为补偿,一旦这种补偿在心理的天平上被歧视的欲望一时压倒,那么人的行动自然就会显得反复无常。 13:25 在这里可以看到一种本质的结构,一种非接触式的间接结构。朋友用身份差异否定对方存在也好,对方用录像威胁举报也好,都属于相同的结构。在冲突最核心的区域,他们或是主动,或是被动,但却都不约而同地放弃了直接接触和对抗,反而寻求一个更高的存在来作为仲裁。确实,他们没有打起来,也没有你死我活,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但是,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了吗? 15:48 cake指出and习惯于投诉,and承认了这一点,也承认了这一行为从本质上来说和上述故事里面的朋友和朋友的冲突对象并无二致,如果否认这一点就非常无耻了。投诉本身完全可以理解为就是一个dcz按钮,它是具备即时反馈效果的,但是,那这个按钮应该存在吗? 17:38 当and重新回顾自己投诉滴滴司机的故事——有一次在雨天打车,在上车后,司机表示不建议按照导航走小路,而是要走大路,而and每天都打车,知道小路路况会差,但是红绿灯少,时间短,而大路则路况好,红绿灯多,时间长,由于快车是按照时间长短计费的,and从自身经济利益考虑,拒绝了司机的提议,并同时对于司机的动机产生质疑。被拒绝后,司机很明显情绪不好了,说我住这里我不知道吗?要是堵车了不好走你别怨我云云。此刻and情绪也开始不好了,在内心深处认定了对方怀着不良企图(如果他直陈路不好开,协商换路,那是至少是诚实的,and不能忍受的是“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但是and沉默,甚至因为小路一路上非常畅通这一事实感到一种戳破对方谎言的报复式的满足,之所以没说话补刀,只是and也不想激化矛盾影响上班罢了。但是,当到达的时候,and让司机帮忙往前多开几米时,司机充耳不闻,这个时候and安全地爆发了,说“你听不懂人话吗?”,然后边走边投诉。 P.S. 这段投诉经历实际和and朋友的故事有着相同的结构,都是最微观的直接博弈,也就是chicken game。为什么and在车上的时候没有爆发,但是下车时就毫无阻碍地爆发了,本质上是因为到达终点后,司机已经再没有任何要挟的空间了。但只要在车上,方向盘在司机的手里面,这个微观的权力格局中,司机始终都有筹码,如果恶意揣测的话,这甚至可能是血的筹码。and对于恶意非常敏感,但是在博弈之时异常谨慎,或者说,胆怯。所以在车上,and一言不发,忍住了想要补刀的念头,但是这种忍耐,带来的是and对于自己胆怯的极度厌恶,因此在下车时爆发了出来,而且是用最坏的方式——投诉,借助平台的力量。但是,投诉的选择又是必然的,因为and的审慎或者说是胆怯决定了他没有勇气直接对抗,其实司机未必会如此极端,但是and对于极端的想象力实在是过于极端了。越是擅长明哲保身,就越会选择投诉。 23:55 投诉是拒绝沟通的方式,在这里,我们把直接的对抗,甚至是暴力对抗,也视为一种本质意义上的沟通。投诉则是弃绝了所有沟通的可能性。有一种观点认为这并非是坏事,它至少杜绝了暴力的产生,投诉是在暴力和沟通两端的一个平衡点。但是,最根本的问题是,投诉能消除仇恨吗?或者说,在投诉之后,乘客群体和司机群体之间的隔阂是不是就彻底消失了? 28:06 在投诉的过程中,平台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从纯粹的利益分析的角度,平台之所以是平台,依靠的是海量的司机加盟,司机是他的基本盘,如果某一个平台垄断了大部分的司机,它根本不需要在意乘客的态度,因为乘客没得选。但是,由于市场竞争和监管,甚至是互联网的舆论效应,如果完全忽视乘客造成舆情,平台的损失也是非常惨重的,信用也是重要的资产。于是,对于平台而言,它根本不关心谁对谁错,发两张优惠券和个稀泥糊弄过去就好了。如果乘客无理投诉就为了骗券,那就后台标识为劣质客户,调度系统里面把派车优先级调到最低好了。但是投诉的人中大部分不是为了骗券,而是因为自我意识被压抑而产生的愤怒,当然可能外在文饰成要分个对错,最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向平台投诉是不是就是一种缘木求鱼呢?主持正义的平台只存在于想象中。 30:48 换

    50 min
  3. 19 MAY

    027 故乡已很遥远

    cake和and对于“故乡”“家”这些词都没有特别的热情,and甚至会刻意回避这些字眼,对于and来说,这些字眼总是太过锋利了些。 远行者没有故乡,纵使是“寻根”,也不过是为了把过去的残留,从自己的肌体上剜去得更干净些。但是,在亲眼目睹过去的一切已经变为了废墟之时,and明白,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也一定死在了那一刻。仇恨如果失去了对象,剩下的就只有哀伤。 “我不恨它,”昆丁说,马上立刻脱口而出,“我不恨它,”他说。我不恨它他想,在寒冷的空气里,在铁也似的新英格兰黑暗里大口喘气:我不。我不!我不恨它!我不恨它!                  ——《押沙龙,押沙龙!》                   00:12 cake和and在假期中都感受到了阈限空间的存在。cake在假期最后一天,刻意选了一条乡间小路骑车去目的地,而and则回访了自己最初记忆里的小镇。对于cake而言,这是一次叛逃,城市对于个体的塑造是潜移默化的,城市就是自我,城市和城市之间过渡的乡间小路,就是一次自我的疏离。对于and而言,早已破败不堪的小镇,对于已经主体化的自我而言,是一种巨大的的心理压迫——在主体化过程中,旧世界已经坍塌成了永恒的废墟,而放弃的自我碎片正深埋于此 04:03 看热闹的旁观者未必就具有所谓的客观视角,当被热闹吸引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成为了事件的一部分了。与之对应的是“闲逛的人”,其始终保持着和事件的距离 06:37 and回顾自己成长的过程几乎就是一场持续的向上攀爬,可能只有童年例外,但是记忆的可塑性决定了,其无忧无虑很可能也只是一种“事后”。但即使是“事后”,那也是唯一珍视的东西。记忆对自己是非常诚实的,实习和工作是社会化的关键,但能留存在记忆里的东西却是寥寥 10:31 and在上海工作一年后,产生了留在这里的想法,这并不是说,这种想法决定了自己是否留在上海,因为随波逐流的话,大概率也是同样的选择,这种想法与其说是决定性的,不如说是标志性的——《布鲁克林》女主从布鲁克林再次回到家乡后,“我在小镇就可以获得和在布鲁克林一样的生活”这种想法被无情打破 14:13 什么时候开始把城市当作了自己的归属?这不仅仅意味着选择,也意味着失去,意味着将自己的属于过去的那一部分永远地埋葬在回忆里。从此以后,故乡就变成了一种创伤 16:33 对于漂泊者而言,城市提供的不仅仅是更多生存的机会,更是给了被排斥在主流之外的人群一个生存空间,在切割了过去后,是城市接住了鲜血淋漓的自己 21:00 and想到自己的姨妈在城市生活了30多年后,选择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养老。真的只是叶落归根的自然吗?三十年的时间都没能让她产生一点对于城市的眷恋?如果真的是这样,是城市没有对她敞开,还是她一直对城市封闭了自己? 23:56 异乡人未曾拥有过城市的过去,未来也不会和城市有任何共同部分,城市对于他们而言是一场长久的甚至是持续终身的排异反应 26:37 究竟是什么在和城市抗争?是自我还是那个虚构的自我?是不是很多时候,在还没有开始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如果放下这种阻抗,和城市产生联接最好的方式是身体性的直接体验 29:03 骑行是感受城市的最佳方式,在骑行的过程中,会感受到城市如同生命体一般的呼吸和脉搏。公共交通或者开车,相比于骑行来说,目的性对于过程性是压倒性的,抵达远比旅途本身重要的多,因此也就彻底失去了风景 32:13 总会有彷徨时刻。城市给予个体自由是以孤独作为代价的。城市包容每个人,但它谁也不需要。而小镇则彻底相反,以自由为代价获得了稳定的归属感。每一个选择出走的人总是会面临这个问题——然后呢? 36:30 对于一个小镇青年而言,选择城市,最原初也是最本质的动力是逃。一不留神,就会被身后的故土追上 40:25 究竟什么是叶落归根?教父迈克尔柯里昂在生命的终点选择回到西西里,and倾向于理解为是一种理念的回归,是对于“西西里精神”的最后反思,这和李慕白认识到人的内心卧虎藏龙之后,依旧选择死在俞秀莲怀里这样的回归是不同的

    47 min
  4. 12 MAY

    026 "我毁掉了自己的/生活,因为我跟同一个女人/结了两次婚"

    cake和and很少在录完播客后陷入强烈的厌恶或者自我怀疑的情绪。 cake在剪辑音频的反复播放中,不可抑制地产生厌恶之情,这种厌恶之情在重复中又不断强化着自身——这都是些什么故事?!平复心情之后,cake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故事,恰恰是因为这根本不是故事,自己才如此厌恶。现实永远以一种几乎是不可抗力的方式拒斥着理想,有时候根本说不清,怀抱着伪物,和一无所有相比,哪一种更加可悲。 and作为故事的叙述者和实际上的批判者,内心也非常困惑,觉得自己就和克尔凯郭尔的《婚姻的审美效力》中所描述的如出一辙,“就婚姻而言,你始终都只是一个观察者,而只想当一个观察者本身就存在着某种叛逆的东西”,“你也经常用你那些故事来折磨我,说你如何骗取了一个又一个已婚男人的信任,为的是看看他们在婚姻生活的沼泽里陷得有多深。” 为什么在面对的婚姻时,第一个问题总是为什么? 00:35 婚礼上女生的誓词通常都要比男生的誓词动人 📺 📺 📺 11:29 男生苦恋女生表白未果后一蹶不振,接受了两人的命运就是两条永不相交平行线的事实 18:00 大学后,男生过上了每天两碗粥两个咸鸭蛋的生活,转修历史系,也开始二次元化 25:26 女生大学后恋爱一直“不顺利”,父母给了很大的催婚压力,闺蜜把这件事告诉男生后,他们光速恋爱结婚 30:27 现在,那个男生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 31:56 婚姻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异性关系的词只有“友情”“爱情”,成年后异性关系很容易滑向恋爱 36:26 生理冲动可以区分友情和爱情吗? 38:00 成年异性关系似乎注定滑向恋爱关系,这背后或多或少有社会决定的因素,男女之间似乎似乎只有婚姻或者恋人关系才是“正当”的 📺 📺 📺 44:46 结婚后,吵架烈度会控制在结婚证之下,但被压抑之物真的不会回归吗? 51:50 女生闺蜜为何要牵线女生原本根本不会看上的男生?就算是朋友之间,也存在着微妙的恨意 🛎️🛎️🛎️ 56:28 只要进入婚姻,就一定会变成一只伥鬼吗? 《婚姻的审美效力》——索伦·克尔凯郭尔 “每一种生活的秩序(Stand)都有其叛徒,婚姻秩序(Ægtestand)也有其叛徒。当然,我不是指那些勾引家,因为他们毕竟没有进入神圣的婚姻领域(我希望这种探究会将你带入一种情绪之中,从而使你不会对这种表达感到可笑)​;我也不是指那些因离婚而退出婚姻的人们,因为他们仍然有勇气成为明目张胆的反抗者。不,我是指那些仅仅在思想上反叛的,而不敢在行动上表现出来的人;我是指那些坐在那里悲叹爱情早已从其婚姻中消失的可鄙的丈夫们;那些如你所言,像精神病患者一样坐着,各自处于自己婚姻的小隔间中,身负镣铐,幻想着订婚的甜蜜与婚姻的痛苦的丈夫们;那些根据你自己的正确观察,带着某种邪恶的喜悦之情祝贺一切订婚者的丈夫们。我无法向你描述在我看来他们有多么卑鄙。此外,当某位这样的丈夫把你当作他的知己,向你倾诉他所有的烦恼,和盘托出他有关幸福初恋的谎言时,我多么乐于听你带着会心的神情说:​“好吧,我可注意着呢,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境地。​”他无法把你拉进一桩共同的沉船事故(commune naufragium),这更加重了他的痛苦。”。 《毁掉》——查尔斯·布科夫斯基 威廉•萨卢因说,“我毁掉了自己的 生活,因为我跟同一个女人 结了两次婚。” 总有一些事情 会毁了我们的生活, 威廉, 这只取决于 什么或哪一个 先找到 我们。 时机一直都很成熟, 我们随时 都会 被抓住。 生活被毁掉 很正常 无论你 聪明 还是不聪明 都是一样。 只有在 自己的 生活 被毁掉时, 我们 才发现 自杀者, 酒鬼,疯子, 囚犯,吸毒者 等等,等等 只是存在中 常见的一部分 就像 厨房架子上的 剑兰, 彩虹 和 飓风 以及 空虚。

    1 h
  5. 24 ABR

    025 滨口龙介 真实的演员 ︵ 虚构的观众

    and:老是聊电影会不会有点无聊? cake: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某种程度上也希望人们对结局保有某些犹豫。这种“犹豫”的想法是电影——滨口龙介 通常情况下,观影的基本姿态是被动——等待着被取悦。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作为一个消费者有理由享受自己购买的任何东西。但是逻辑不会就在此处止步,随之而来的最核心,但又是最隐蔽的问题是,获得满足之后应该怎么办?欲望不会消失,只会随着能指链条滑动到下一个位置,新的欲望需要新的满足,最成功的电影导演是最敏锐的捕获者,捕获着大众如同肝脏般新鲜的欲望。这就是电影再生产的基本逻辑。先有消费需求还是先有生产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已经退居第二位了,生产死了,再生产万岁。 01:34 《欢乐时光》电影并非一次成型,从成立表演工作坊开始,随着素人演员的加入和共同创作,剧本也在不断地变化 02:48 《欢乐时光》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寻找重心”研讨会,主持人提到“寻找到重心的时刻就是重量消失的时刻”。这构成了某种隐喻——自我的发现就是自我的消失,这不仅仅是说只有处在一个外在于自我的立场之上,才能观察到真实的自我,更重要的恐怕是随着认识的深入,需要时刻面对自我消失的恐怖 06:18  研讨会中提到是否可以不通过言语而是直接通过肢体来进行沟通。这实际揭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表意是否一定要经由语言?这个问题并非只能通过“去言语”的过程才能思考,但是直接去语言的过程会以最直接的方式让人感受到问题的存在 09:42 身体可以直接作为信息的载体。回顾日常生活中自己的感受,有多少是来自于直接的身体而非臆想的身体呢?看到糖就想到甜,这种过程真的是身体性而非心理性的吗? 11:56 《欢乐时光》中有一个桥段——四个多年的闺蜜互道“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致します”。本以为是多年的好友,对彼此足够熟悉,然而偶然暴露的真实却让自己产生了那种对面是一个全新的人的感觉。这不由让人想到,我们所沉迷的友情,多大程度上只是一种停滞 16:33 滨口龙介电影中多次出现朗读的桥段,《驾驶我的车》中为什么家福反复要求剧团成员不带感情的朗读剧本?因为作为演员,首先要理解剧本中人物的感情,然后才能表达这种感情,在这个理解的过程中,自己自以为是的共情是理解最大的障碍 24:03 人物只是创作者表意的工具吗?对比《驾驶我的车》《夜以继日》,什么时候角色退场而作者浮出水面呢? 28:00 and聊到自己在写作时刻画人物的一点体会。一开始想让人物去贯彻自己的意志,但到后来慢慢会发现人物本身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如果除去这种表达中的浪漫化因素,这个现象的实质是,作者是通过笔下的人物回答自己根本无法回答问题,是在虚构之中把自我推向一个极限 30:36 关于“潜文本”。滨口电影的演员们除了剧本外,还会拿到不会出现在电影里的人物故事——人物绝不仅仅只在电影之中,需时刻谨记,电影所展现的只是人物的一个镜头时空。 34:03 《天国还很遥远》这部电影实验性地将表演和真实结构起来,而这种结构在演员身上表现地最为充分 36:24 五月和姐姐附体的雄三两次对话的态度非常的微妙,很难说五月是否真的相信了姐姐附体雄三这件事。但是,如果她不信,这个表演就是彻底的虚伪,是对姐姐之死卑鄙的利用;如果她彻底相信,那么表演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 38:50 在创作过程中,真实和虚假的界限是如此的模糊。某种意义上,艺术必然是虚假的,但我们在用虚假逼近真实时,我们确实离真实更近了一步 43:08 朋友对《沙丘2》的激烈评价让and意识到:电影只存在于自我“犹豫”的瞬间 45:54 对话在终结处才真正开始

    47 min
  6. 5 MAR

    024 小津安二郎“嫁女” || 妇女节就谈谈父女

    去年妇女节cake和and做了专门做了一期播客,内容是关于女性电影《时时刻刻》,聊得时候也有意识地去围绕女性主义展开,即使对谈中时不时漂浮着福柯和阿尔都塞的魅影,那基本也是在女性主义延长线之上。现在回想起来,这未必有什么好处。女性主义的单一视点排除了视差,从而失去了景深,困在了一种平面之中。 今年,又是妇女节,还要加入女性主义的狂欢吗?这个疑问在cake和and准备的过程中反复出现。至少这一次,对于小津安二郎的这三部电影,cake和and不会死守女性主义的视点,仪式和原型,符号崇拜,奥列屈拉阶段中父与女的情动,以及嫁女本身是否是种时代性的隐喻,cake和and都要谈。 说到底,一种思想,或者说一种主义,绝不应该通过排除异质性的存在来证明其自身的完备,这是一种思想的恐怖主义。事实上,恰恰是这种异质性的存在构成了其完备性本身。 🔴🔴 00:10 为什么日本喜欢拍“嫁女”题材的电影?重复背后往往是一种结构和原型,而这种结构和原型恰恰回应了人类的某种集体无意识。日本神话《狐狸嫁女》中,狐狸一方面不想惊扰到人类,另一方面又不想被人类干扰,因此制造了晴天下雨的异象。一个仪式如果不是外在性的,那其意义必然铭刻在主体的内部。这个神话某种程度上暗示了要理解嫁女这一仪式,需要从内在性入手 02:22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婚礼是一种指向完整和幸福的符号,人总是简单的认为,只要把握了符号就把握了幸福和完整本身。但事实是,情况并非总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去质疑仪式存在的意义 04:20 变化具有连续性,在嫁女这一仪式开始之前,离别的征兆就已经出现,但是通过仪式对此进行标识,征兆的意义才真正在现实中兑现 06:50 仪式意义具有多重性,如《秋刀鱼之味》中父亲自陈,女儿的婚礼更像是自己的葬礼。曾经,父女之间宛如一体,父亲无意识中在女儿身上投射了自我,而女儿也无意识回应了这种投射,双向的误认构成了暧昧的乐园。但是嫁女的仪式,将两人从这种双向的误认中唤醒,至此,父亲才真正把女儿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08:48 通过嫁女这一仪式,走出暧昧的乐园一部分主动选择(这本就艰难,对于暧昧乐园的留恋是人之常情),但更多是社会或者说伦理的召唤。从这个角度来说,社会或者伦理的召唤,是具有正面意义的,因为身处暧昧乐园之中的父亲和女儿,本质上都处在“停滞”之中 15:53 《秋刀鱼之味》中,并非是父亲看到同龄人娶了年轻太多的妻子,以及看到一把年纪的老师依旧和自己不再年轻女儿生活在一起,触发了他自己的反思,事实上,这种反思在他的无意识中早就具有了相当的强度,具备了突破意识阈限的可能。是先有了反思,才看到了征兆,而非看到了征兆,才产生了反思 🟡🟡 18:08 1949年二战结束后,传统文化和征服者的文化发生激烈的碰撞。在此背景下,嫁女这个仪式构成了一种时代的隐喻,暧昧乐园的美好是建立在其封闭的内在性之上的,如果要往前走,分离(父亲和女儿的分离,现代和传统的分离)就是不可回避的必须 22:50 关于小团体的经验——小团体其实并不平衡,在和谐的表面之下是各种未被意识的压抑的情动,但是因为大家无意识的合谋(甚至以牺牲主体性为代价)得以存续。《没有色彩的多崎作》里的五人小团体的平衡,恰恰是白这样一个女性打破的,相对于迷恋符号表象的男性,女性会更加关注情动的实在 24:20 《晚春》中纪子为什么可以如此直言不讳自己对父亲的依恋,即使父亲想要再娶也要留在父亲身边?这场名为父女的男女游戏中,男性的欲望只能藏身于父亲的名义之后,曲折晦暗地表达,而女性却可以摘下面具,直面自身的情动 26:00 女性无意识中的缺失感,导致了其欲望只能指向拥有自身缺失之物的存在,最开始是父亲,之后是情人。如果无法完成欲望从父亲到其他男性的转移,自身则必然处于一种悲剧性的停滞之中 29:04 母亲的存在对于女性从奥列屈拉情结中走出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因为父亲独属于母亲,不可能属于自己,这一残酷的现实逼迫女性把欲望转移到其他男性之上。为什么《小早川家之秋》中的女儿相比《晚春》和《秋刀鱼之味》要独立的多,恰恰是因为《小早川家之秋》中的父亲对于男女关系的开放态度 🟢🟢 35:18 小津安二郎电影里剧情相对“平淡”,没有刺激性,但是表面的平静之中潜藏着强烈的情动,是一种微观的悲剧 39:44 如何看待作为艺术家的小津和作为战争机器构成的小津?联想到梅洛·庞蒂在《塞尚的怀疑》中对于达芬奇的精神分析,作为艺术家的达芬奇在小时候被迫离开自己生母之时,永远封闭了自己的爱情,而这种残缺,反而成就了其艺术上的独特性 43:47 能指网络的空隙处是无法被符号化的实在,未被符号化的创伤,造成了语言本身的口吃和意义的过载。而小津在这种意义过载的时刻的表达是优雅的——镜头总会在关键的时候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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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12 FEB

    023 旅行 ‖ 找回已失去的未来

    And:如果聊旅行的话,哪句话最装? Cake:“我讨厌旅行,我恨探险家”。 And:转身走了。 00:07 不想过流水账,分享旅行本身的感受可能更重要。在通常的观念中,日常,是周而复始的循环,因此是“无限”的,而旅行,是注定终结的片段,因此是“局限”的。但“无限”未必就比“局限”更有价值,事实上,恰恰因为旅行的“局限性”,赋予了旅行一种超越性的魅力 03:16 对于旅行的想象是没有边界的,但是各种约束是客观存在的。做攻略不是多目标优化——最短路途时间,最低金钱开销,最多景点数量blabla,是不断将自己新的发现排列组合 10:03 抛开从众心理和朋友圈经营,什么情况下人会主动想要旅行?最原初的心理动因一定是逃离,离开现在这个逼仄的空间,但这个逃离并不是一个怯懦的词汇,换个视角,逃离是因为相信天地茫茫,总有一个地方是和这里完全不同的。这个时候,去到哪里远没有去的够远来的重要。 16:04 如果度量旅行的深度,最好的方式是度量两种文化的距离。这一方面由出发点和目的地本身的客观的文化距离带来,但另一方面也是与旅行者自身的体验方式有关。如果只是消费熟悉的符号,那就会在精神层面是止步不前。旅行就是追寻不同文化间的断裂 19:22 旅行和旅居不同,旅居的终点是遥远的,因此,作为一个异乡人,一个文化的闯入者,他乡和故土的冲突是持续不断的;而旅行是短暂的,“陆地对我来说是一艘太大的船,是一个太过于美丽的女人,是一段太长的航程,是太过于浓烈的香水”,强烈的知觉冲击很容易让一只寄居蟹忘记自己身上从未褪下的螺壳 24:35 旅行是一个成年人的词汇,小时候只知道这是“出去玩”。人长大了就很容易就变成了反刍动物。如果注定要失去,那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但这并不比“出去玩”更有意义,要记的东西太多,背上的螺壳就太沉重了 26:20 为什么人生就像旅行?因为我们知道,终点的那一天迟早会来 30:46 旅行结束后,and沉浸在一种极度落寞的情绪里,而cake选择了恢复运动,找回身体的感觉来平衡过于沉重的思想

    37 min
  8. 20/10/2024

    022 如果男性被放置在女性的处境 || 《大奥·有功家光篇》

    cake和and都很喜欢日剧《大奥·有功家光篇》,每每片尾插曲响起,都恨不得抱头痛哭。一方面,cake和and感慨原作者不愧是BL漫出身,情感的刻画可谓细致入微;另一方面,性转大奥的设定,以及权力结构逐步翻转的演绎也足见原作者的社会思考。女性,与其说是一种性别,不如说是一种处境,这部日剧中,男性被置于女性的处境之中,便拥有了和女性相同的命运。 🔴 00:07 《大奥·有功家光篇》是真实大奥的性转,讲述了德川初代女将军家光和她的“后宫”的故事 02:02  江户幕府时期,赤面天花盛行,该疾病只感染青壮年男性,且百分百致死,因而,家家户户都面临没有男人的问题。在此背景下,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的私生女(后继承父亲名字家光)被当做怀孕的容器以延续家族血脉维持德川家的统治,在此背景下,僧侣有功被迫进入大奥作为御中葛(侧室)服侍将军 08:41  男性统治被赤面天花颠覆,而男性的主体意识却存在某种滞后,在性转大奥成立之初,几乎所有的御中葛都在性这件事上保持着优越感 🔴 10:48  有功不顾家光的凄厉地喝止,将女装披在家光身上那一幕无比动人。残酷的政治环境中,”问题少女“家光的困境具有双重性:首先,她被剥夺了身体的权力,成为了德川家事实上的怀孕机器;但更为吊诡的是,作为怀孕机器的女性身体却是不被承认的,需要用剪发,束胸,男装等方式遮掩起来 15:12  获得身份认同的家光逐步展现政治天赋,走向权力中心,世界开始变得广阔;而有功困于大奥之中,唯一的寄托就只有家光。由于明白自己注定无法独占家光,痛下决心不再侍寝。女性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权力结构的翻转让身位男性的有功遭遇了女性的处境 22:23  剧中未描述的故事——性转版的元禄赤穗事件,正确远没有政治正确来得重要。女性统治一旦成立,这种政治权力会天然地自我扩张 28:27  《甄嬛传》VS《大奥有功家光篇》,在我们思考怎么去斗之前,更值得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需要去斗?“你打不赢我们,就变成我们”是更深刻的悲剧 35:08  在性转的大奥之中,在有功引导下,御中葛们并未执着于宫斗,而是积极寻找仅有的人生价值。这是作者的温柔,也是在寻找性别政治的新出路 🔴 39:26  卢梭《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区分自然不平等和政治不平等。卢梭批判了私有制,私有制有效润滑了经济摩擦,但是其潜在政治风险却常被轻忽乃至被有心人利用,私有制只保护了有产者,这是一种隐藏的政治不平等。同样,《大奥有功家光篇》如果只是性转后的种种变化归因为赤面天花这一情境,这无疑是非常欠缺考虑的 43:13  权力的结构具有天然的扩张特性,更值得思考的不是谁统治谁,而是权力本身的运作机制,以及是否可以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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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erca de

cake(❍ᴥ❍ʋ):像好朋友一样说话!都是随机波动!一样爱发疯就一起来听来玩!! and(¯―¯٥):神经病。。。但是真的好开心! 漫谈在不太严肃和太不严肃之间高频震荡,题材任性,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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