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紅樓夢》022「聽曲文寶玉悟禪機 製燈謎賈政悲讖語」

第廿五集
第廿二回，回目：「聽曲文寶玉悟禪機 製燈謎賈政悲讖語」。
・寶釵過生辰
這一回內容在戲曲曲文中寄託禪機，在燈謎中隱含預讖。
上一回鳳姐說有話要和賈璉商量，原來是為了薛大妹妹/薛寶釵的生日。原來寶釵今年是15歲，是要過及笄之年的生日，故此生日大又不是、小又不是，比不得往年林妹妹的生日，須得按則例再多增些才恰當。且因賈母喜歡寶釵穩重和平，又是她到賈府來的第一個生辰，便一時興起，把鳳姐叫來說，她自己要出資20兩，交給鳳姐辦戲酒去。

鳳姐也知道賈母心情好，便故意表現出爭寵失衡的樣子，開玩笑消遣賈母。說一個老祖宗給孩子們作生日，不拘怎樣，誰還敢爭呢，卻偏找出這霉爛的20兩銀子來作東道，這意思還叫我賠上。這20兩是夠酒錢、還是夠戲錢的？她特用這一番酸話鬧賈母，怪賈母是偏袒寶釵就不疼自己了。說得大家都笑了，賈母也給她逗樂了，更為喜悅。

・生日宴上的好戲文
21日這天，在賈母內院就搭了一個家常小巧的戲臺，定了一班新出的小戲，唱崑山腔、弋陽腔的都有。也在賈母上房設宴，席上全是自家人。點戲的時候，賈母一定要讓寶釵先點，寶釵見無法推讓，便點了一折老人家喜歡的《西遊記》。賈母歡喜，又讓鳳姐點，鳳姐也點了一齣《劉二當衣》，也是賈母愛看的滑稽戲文。過後再讓黛玉點，⋯⋯於是姐妹們都各點了一輪。

到上酒時，賈母還是讓寶釵點，寶釵點了一齣《魯智深醉鬧五台山》。寶玉便忍不住嫌他們只好點這些熱鬧戲。寶釵卻說：「你白聽了這幾年的戲，哪裏知道這齣戲的好處，排場又好，詞藻更妙。」寶玉還不以為然，寶釵便細說給他，唸了一段戲文：「漫搵英雄淚，相離處士家。謝慈悲，剃度在蓮臺下。沒緣法，轉眼分離乍。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哪裏討，煙蓑雨笠捲單行﹖一任俺，芒鞋破缽隨緣化！」
寶玉聽了果然喜不自禁，對詞意讚賞不已。黛玉卻在一旁冷靜回：「安靜看戲吧！還沒唱〈山門〉你倒〈妝瘋〉了。」原來都是雙關語，妝瘋是化妝的妝，和「山門」都是指曲調名。眾人對常聽的曲目都是熟悉的，聽黛玉如此說，大家也給逗笑了。
・誰像戲子的風波
至晚即將戲散，賈母因深愛那扮小旦和小丑的，因此命人帶進來一見。細看時才發現他們年齡尚小，不過十歲上下，因此倒為他們的身世嘆息可憐，又賞了他們不少。這時鳳姐忽然笑說，這小旦的扮相，活像一個人，問眾人可看出來了。經這一提醒，寶釵和寶玉都猜出來了，只不好說出來。偏偏湘雲沒心眼、口無遮攔，便直言：「倒像林姊姊的模樣兒。」寶玉聽了忙使眼色要阻止她。卻經由湘雲一說，人人都領略到了，都笑著說像。
沒想到，就這麼一段插曲，眾人散去原該睡了，湘雲、黛玉卻都和寶玉鬧上。湘雲氣得說在這裡看人的臉色什麼意思！寶玉知道是說他剛才，不解釋還好，這一說，湘雲更怒。叫寶玉收起那些花言巧語，說自己不如你林妹妹，別人說她取笑她就可，我說了她就有不是。原來我不配，莫非她是小姐主子，我是奴才丫頭。⋯⋯寶玉自討沒趣，便來找黛玉。哪知黛玉只先不理，之後也像湘雲一樣的指責他。最終黛玉又說，我惱她，與你何干？她得罪了我，又與你何干？

寶玉心想原因他兩人生嫌隙，自己要居中調和，不想卻兩處得罪。於是自己默默轉身回房，回房後只躺在床上，一言不發。寶玉對襲人說自己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說了這句，竟掉下眼淚。獨自細想此句深意，寶玉竟大哭，起身到案前寫下：「你證我證，心證意證。是無有證，斯可云證。無可云證，是立足境。」又學那戲曲曲文，也填了一支《寄生草》，如此抒發後，便上床去睡了。

過後黛玉拿藉口來探寶玉，見他睡前所寫字帖，知是在氣頭上所寫，覺得可笑可嘆。就把字帖帶回去，和湘雲一起看了，隔日又拿給寶釵看，他們三人笑寶玉這次可是參禪了。寶釵自責，都是她席上解說曲文裡的禪機而引起的，只怕移了心性，便將那字帖給撕了。黛玉笑說不該撕的，她有法子，包管他收了這些痴心邪性。

・元宵燈謎伏預讖
忽傳，宮裡元妃娘娘差人送出一個燈謎，要大家去猜，猜著了每個人也做一個送進宮去。賈母知道元妃興致好，自己也歡喜，便命人也做一個精緻小巧的圍屏來，讓姊妹們再做出燈謎黏上來，自家要辦一場小小的燈謎會。寶玉的父親賈政散朝後，回家見賈母如此高興，晚間也列席來承歡膝下。眾人皆因賈正在而拘謹，情知如此，酒過三巡後，賈母便要攆了賈政去休息。賈政心知母親之意，便想應景地和賈母互猜一個燈謎再回去。

然賈政走至圍屏前一一看過，卻見眾人所做燈謎雖也不錯，只是今逢上元佳節，何以眾人小小年紀都做出這般喻意不祥的謎面或謎底來呢！既在大節底下，不免顯出個人氣運不佳，賈政以為，這些個晚輩，恐怕皆非福壽之輩！因此他神色黯然，竟流露悲戚之意。

眾人的燈謎：尊貴如元春，做的謎底是「炮竹」，是「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成灰」之物。迎春做的算盤是「打動亂如麻」的，探春做的風箏，是「游絲一斷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至於惜春做的佛前海燈，愈發顯出清淨孤寂。寶釵所作並未揭曉謎底，但謎面提到「焦首朝朝還暮暮，煎心日日復年年」，這般淒涼寂寞感的詞句氛圍，實在不適合在年節裡出現。

在這新春過年最後一個節日裡，賈府就以當局者也能感受的鬱悶感，揭示其家運已悄悄籠上一層陰霾。各位聽眾，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謝謝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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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紅樓 聽紅樓，請聽小羊麓為您親口演繹120回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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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版權音樂資料
歌名: The Bluest Star
作者: The 126ers
The Bluest Star by The 126ers YouTube音樂庫: https://www.youtube.com/audiolibrary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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