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異想世界

EP195-面對真實惡意,要反擊嗎?


「新聞的毒害極可怕,我們要學習如何少看一點新聞。那會使外界的干擾少一點、時間多一點、焦慮少一點、思考深刻一點、洞見多一點」。–魯爾夫.杜伯里《拒看新聞的生活藝術》
7.26大罷免全軍覆沒後,在書店讀完《為愛而罷:公民做主,反共不分藍綠!》、《120+萬封給臺灣的情書》、《台灣史上最大罷免》,與《為什麼相信文學有力量?:筆桿接力.創作發聲》朱宥勳的〈寫功課〉,才明白這場無差別罷免社會成本遠遠超過想像。加上近日社區委員會改選,奪權角力驚險萬狀;麻豆老宅土地遭建商侵奪,六成持有人(包括我90老母)被迫上法院。我不禁想,面對真實惡意時,要反擊嗎?還是保住元氣,不要回應?
有此一說,「任何不利於自己的都不要回應」、「憤怒是代價最高的情緒」、「沉靜修為,待對方破綻出現,再一擊致勝」。以退為進,徐圖未來,看似有理,但只適合一對一,且限於未涉公共利益,事情尚未釐清時。被多人霸凌、挑釁、抹黑、潑髒水,絕對要第一時間強力反抗,你的善良必須要有鋒芒,在最小的權力範圍,最大程度的為難他人,讓人明白你的底線。像捷克倫敦(Jack London, 1876-1916)《野性的呼喚》裡說到巴克「在成群結隊的刁難中明白了兩個經驗:在打群架的時候要設法保護自己;在跟單隻狗戰鬥時候,要設法用最短的時間叫對方吃最大的虧」。
最短的時間叫對方吃最大的虧,就是不允許被人任意傷害。社區委員耗公帑包工程,建商鑽法律漏洞炒地皮,那都是結構嚴謹且持久的真實惡意,反抗是曠日持久的消耗戰,但不反抗只能坐以待斃加上屈辱感。但如果對方只是資訊不對等,情感與理智被蒙蔽呢?例如選後已被甩鍋切割的罷團青鳥,「為了台灣,什麼都願意」、「不拿錢,卻拿命在拚」的「公民團體」。如某女姓志工所言,志工媽媽舉牌站路口,逢人求連署,她們都不是太閒,「只是很愛台灣」。拚到起早貪黑,無暇顧及孩子〈寫功課〉,無私奉獻,拼搏一整年,得來這種棄子結局,無怪乎崩潰痛哭。
同溫層太厚,演算法總投餵我們類似資訊,看到國會濫權,程序霸凌,毀憲亂政,強推惡法,亂刪預算的人,可能沒看到司法迫害異己,媒體檢調同步,國會迴避監督和風災慘狀。執政黨以反共,捍衛民主為主軸,高喊「罷免萬惡共匪」「清除『統一』思想餘毒」,卻無法說明朝小野大為何不選擇與在野黨協商?卻選擇史無前例全面罷免國民黨立委(後來連署過關31人,欲下架31席)。結果百工百業與藝文界全撩下去,成本浩大的一場社會撕裂。看到熟人朋友影片圖文各種表態後,要再回到過去的交情都難了。
魯爾夫.杜伯里說「新聞的毒害極可怕,我們要學習如何少看一點新聞。那會使外界的干擾少一點、時間多一點、焦慮少一點、思考深刻一點、洞見多一點」。孟德斯鳩也說:「喜歡讀書,就等於把生活中寂寞的辰光換成巨大享受的時刻」。我讀著標榜「為愛而罷」的文章,慶幸自己早已息交絕遊,也深感無知並非自由,是站在了自由的對立面。
暑假已去一半,風雨災情持續,做些蜂蜜愛玉檸檬加百香果來當夏日甜點,聽1997張惠妹〈聽海〉來沉澱心情吧!「寫信告訴我今天 海是什麼顏色/夜夜陪著你的海 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說 藍色是憂鬱/而漂泊的你 狂浪的心 停在哪裡」,和1990黃鶯鶯〈哭沙〉:「風吹來的砂 落在悲傷的眼裡 誰都看出我在等你/風吹來的砂 堆積在心裡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風吹來的砂 穿過所有的記憶 誰都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砂 冥冥在哭泣 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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