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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5天前

    道士们有一种观点:外国人是根本不可能得道的,除非你前世或来世是个中国人|宗树人 一席

    宗树人(David A. Palmer),香港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现代的自我可以说是分裂的,是受伤的、遭受挫折的,这是一种典型的现代化苦难,它激发了一种疗愈文化、灵性修养的文化:各种各样的心理学家、心理治疗师、生活导师、身心灵的整个产业……看起来五花八门,但其实都比较相似。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北美出现了一批道教养生团体和企业,提供付费课程、书籍、精油,也组织来中国的旅行团,在五花八门的灵性市场上占据了越来越大的份额。 而在研究道教的西方学者看来,大多数所谓美国修道者跟真正的道教没什么关系。这些学者有的自己也修行甚至皈依道教,跟商业化的修道团体保持着审慎的距离。当这两类外国修道者同时来到中国道士面前,会发生什么?谁掌握真正的“道”? 2004到2016年间,加拿大学者宗树人和史来家追踪这三个群体的人生轨迹和他们之间的互动,揭示出在高度现代性的今天,个体在追求灵性时面临的困境。 印度瑜伽、道家气功等修行文化资源脱离了原本的语境,被打包成简单实用的灵性技术,训练修行者深入自我、探索“真正的自我”。但是,自我的根基能在自我内部找到吗?如果说贩卖灵性的企业家和速食的消费者太肤浅,那么发源地的传统宗教人士是否掌握着“更正宗”的灵性答案?原子化的自我在一个祛魅的世界渴望赋魅,但当传统和现代所提供的确定性都解体时,还有哪里可以安放人的心灵? 【时间轴】 00:06 修道洋人:他们主要目的也不是看风景,而是感受这些圣山的“气”,它的气场、能量。 06:56 有误会的相遇:他们修的是不是完全不一样的“道”? 11:36 道家在西方的影响:1960年代的“婴儿潮”和反文化运动前后 17:44 身心灵和疗愈文化:没有一个领域是管我们整体的人,没有一个专门制度聚焦于“支持运行这些制度的人的整体生命” 23:00 现代灵性困境:最开始是拒绝外在的权威,但最终还是回到了某种外在的权威和根源。 27:49 语境中的连接点:修行既是自我的净化,也是连接的净化、各个语境的净化。自我的提升其实是语境的改进。 👇华山青龙背 👇中国梦道之旅的广告 👇华山脚底,中国人听着西方的音乐跳广场舞 不过只要稍微走两步,走到旁边这个道观里头,就会看到这些外国人在练功、打坐、站桩。 👇碰老树来“摘气”,摘山的气、洞的气 👇2012年,一对新人在华山南峰举行了“道家婚礼” 👇组织中国梦道之旅的麦考文在华山静坐 👇荣格给一本很有名的道家内丹修炼的书《太乙金华宗旨》的德译本写了序,他认为道教的内丹修炼对人的心理转变和提升极为重要,把丹道的理念引进到他自己的心理学体系里边。 👇福瑞特季夫·卡普拉的《物理学之道》认为量子物理学的宇宙观和道家以及亚洲其他灵性传统是很相似的。 👇最开始他们对道家的历史文化没兴趣,但慢慢地,麦克文其实还是在学越来越多的历史,想构建一个脉络来证明他的东西是有根源的,而不只是存在于他自己内心的一种主观感受。甚至,其他的一些修道团体开始要度戒、出家,加入正规的道教宗教体系。

    32 分钟
  2. 1月26日

    拆迁重构了这些农民的生活,补偿的资产消散后,他们只能在城市里继续挣扎|战洋 一席

    战洋,香港理工大学应用社会科学系副教授。 北京郊区的农民们,以及重庆的安置社区里的人们,慢慢地变成了为发展让路的人。让路并不意味着他们跟城市化无关,他们往往会拼尽全力参与到城市发展的过程中,但最终会发现,因为自己的弱势,他们很容易成为承担高风险后果的那群人。过去十五六年间,战洋的研究一直围绕中国的城市以及城市中的流动人群,关注他们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走,还有在来和走之间如何生活。 2013年,战洋开始在北京的一个城中村做长期的田野调查。这里居住着数万名外来工人,他们都知道村子终将被拆除,因此明显地意识到自己活在借来的时间中。他们必须直面这种暂时性,不断地更换工作,走一步看一步,不做过于长远的打算。 在重庆,战洋关注了另一群被城市化裹挟的人——因开发计划失去土地的安置农民。成为新城市人并不能给他们稳定的生活,他们被排除在技术型工作之外,一些年轻人试图利用安置房从金融市场获利,最后却成为风险的受害者。 虽然同处于高速的城市发展进程中,但人们对时间和未来的感知有很大不同。在城中村里闯荡的打工者依然相信,努力工作时间最终会转化为金钱。对于安置社区中的年轻人来说,时间则是机会性的,他们要做的就是选准时机跳入市场。 城市不仅是一个物理空间和经济事件,它已经成为我们每个人的心灵事件。城市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参照系,也塑造了我们对自我、欲望和未来的想象。 【时间轴】 00:07 为城市化让路的人和地方 02:54 在等待拆迁的村庄“种房子” 09:34 城中村里的三代出租房 12:29 越买房越回不去 16:28 搬进安置社区的农民 20:12 激进的投资与烂尾的承诺 24:03 从积累性时间到机会性时间 26:02 城市奇迹中的农民故事 👇这张照片拍摄于10年前的北京,照片中就是我们说的农民房,也就是农民开发的房地产。 👇大家都很焦急,不知道什么时候拆迁就要来了,在那天到来之前,大家要好好利用这个时机。所以村里会出现建设的热潮,就像这张图片所呈现的那样。 👇2019年,村庄被拆除了一半,但是人们还是在废墟上做着生意。当时是下午5点左右,天色还很亮,被拆除的空地上,阳光照着沙土闪出了金光。我深刻地感觉到,他们在此时直面了生活中的不确定性。 👇2022年的冬天我又回到这里,村庄已经被完全拆除了。大雪覆盖了地面,掩埋了人们生活过的所有痕迹,以及关于这里的记忆。 👇2023年的秋天,那个大家都在等待的项目还没有发生,但是为这个巨型项目让路的人们却已经没有了踪影。我走在这里惊奇地发现,经过了18年,我可能反而成了这个村庄里待得最长的人。 👇重庆的一个安置社区。这个区域从2009年开始建设高新技术产业园,大量的农地变成了工业用地,农民被搬迁进了安置社区,这张图就是安置社区的样子。 👇很多老年人都在社区里种菜,甚至有些老年人会把多余的蔬菜拿到社区里销售,补贴家用。 👇参与投资的不只是年轻人,也有老人。这张图片中有三个建筑物,最新最高的是售楼处,旁边还没有完成的砖楼是已经烂尾的商品房,最前面的简易帐篷是曾阿姨的居所。曾阿姨把自己和老伴攒了多年的30万积蓄,交给了一个亲戚。亲戚告诉她因为房地产开发有时候需要资金周转,所以这样的借贷很普遍,这30万过两年回到她手里,可能就变成了40万甚至50万。 显然房子烂尾之后,事情就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这个房子烂尾了七年,曾阿姨和老伴也就在这个工地上的帐篷里居住了七年。

    30 分钟
  3. 1月19日

    在平庸世俗的生活里莫名地觉得悲伤,在一些看似蒸蒸日上的时刻里却感到灵魂的失落|陈东楠 一席

    陈东楠,纪录片导演。 有时候我在想,其实小水井村的挣扎特别像我自己的挣扎。或者也许,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挣扎。在平庸世俗的生活里莫名地觉得悲伤,在一些看似是蒸蒸日上的时刻里却感受到灵魂的失落,或者是随着社会的变迁要不断地调试自己的身份去迎合,在平静的日子里就意识到其中孕育着很多的危险和复杂。 2008年夏天,读大三的陈东楠在实习时看到了人生第一部独立纪录片。主人公不那么光鲜的侧面,在纪录片镜头的包容下却成为了他独特的光芒。一直想要创作的陈东楠,在那年夏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偷》是她的毕业作品,也是她的第一部作品,讲述了几个在河南安阳以偷东西为生的流浪青年的故事。对大城市的向往驱使他们在少年时就逃离了闭塞贫困的故乡,但经历被拐、被骗后,他们陷入了更难以挣脱的漩涡。24岁的陈东楠,独自扛着摄像机、三脚架,走近他们的生活,也试着走近他们的内心,却避无可避地看着他们走向无法转圜的结局。 之后六年,陈东楠又投入到了《旷野歌声》的拍摄,记录了云南一个苗族村寨小水井村因合唱团的走红,逐渐从边缘向社会主流迈进的尝试。她看着村民们生活条件一点点变好,却也感受着他们在自由和规训之间的挣扎。记录他们的生命的同时,陈东楠自己也在重新感悟自由的含义。 有局限,才有自由,人是在各种局限中形成自己。而在她看来,纪录片也是因为小众,站在行业边缘,才拥有了更多诠释和探索的自由。 【时间轴】 00:07 做纪录片就是用摄影机留存住生活,然后又让这些生活在大大小小的荧幕上再次地循环,不断地重现。 02:27 我的第一部片子《偷》:好像我拿不拿摄影机,这会儿是不是开机了,他们完全不在乎,根本没有人去问我这个事情。就像其中一个人说的,“我们本身就一无所有,还在乎这个吗?” 16:01 《旷野歌声》:苗族人在历史里学到的重要一课,就是千万不要种地种得好,因为一旦种好了,这个地方就不再是他们的了。贫穷守护了他们的家园,在富裕和自由之间,他们选择了站在边缘上的自由。那么,一个逆流而上的人,会被所有的东西挤压、被这个世界所抛弃吗? 32:41 生活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次就过去了。我们每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我们的面庞也从来都不是只属于我们自己的面庞,而是包括了无数个曾经穿越过我们生命的人们的面庞。 👇陈东楠工作室墙面上贴着的影片截图 👇纪录片《偷》海报 👇部分素材画面 👇《旷野歌声》海报 👇小水井村和村民们 👇小水井村合唱团在纽约林肯中心 👇影片中的另外一位主人公建生。“我当时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唱歌特别地投入,整个身体在唱歌的时候都在颤抖,他的眼神非常地坚韧又有一些脆弱。” 👉也许你还想听听上世纪旧金山唐人街夜总会的传奇故事:生命如歌,纵情舞-杨圆圆《女人世界》

    39 分钟
  4. 1月12日

    我很疑惑东北的老百姓如何跟传教士相处,直到我在巴黎发现了这几封中文书信|李纪 一席

    李纪,香港大学现代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 读到高神父的这些记录,我常常会有一种抽离感。在我们的主流叙述中,20世纪上半叶,东北和整个中国社会正在经历不断的战乱和动荡,人们焦虑不安,到处都有死亡、瘟疫、土匪肆虐、政权更迭。可是在高神父的家书中,他的情绪是平稳的,日常生活仍在继续。 2004年,李纪在法国巴黎外方传教会档案馆搜集资料时,在卷帙浩繁的法文、拉丁文档案中,偶然发现了三封中文书信。写信的三个女孩姓杜,来自东北一个名叫杜家庄的村子。其中一封提到收信人为“林神父”,另一封则记录了写信的日期,“救世一千八百七十一年五月初一日”,此时正值清朝的同治十年。 在信中,她们自称“小神女”,情真意切地祈求林神父早日回到杜家庄。这引起了李纪的好奇,这些中国的底层女性是怎样学会读写的?她们为什么要给远在欧洲的神父写信? 从发现杜氏书信起,此后十余年间,李纪不断寻访档案,其中最大的收获是高德神父的手稿。1899年,23岁的高德来到中国,在东北生活了半个世纪,直到1948年死于海城。在他留下的手稿中,有233封写于杜家庄的家书,还有十三册村民日常对话记录,以及一百余幅在家书中随手绘制的乡村生活图景。 这些珍贵的手稿呈现了一个立体的历史现场,里面不仅有文字、图画,甚至还可以听到声音,让我们看到冻土之下,一个鲜活的、深沉的、复杂的,也是世界的东北。 【时间轴】 00:09 发现杜家书信:新的名字给了她们新的身份,也为她们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08:35 寻访杜家庄 13:09 神父的家书:用法语拼音拼写的东北方言 19:30 高神父的东北生活:看到东北这片冻土之下,一个更为鲜活的、深沉的、复杂的,也是世界的东北 👇李纪老师第一次到访巴黎外方传教会档案馆(一座17世纪的修道院)时拍的照片 👇几封中文书写的书信。发黄的毛边纸被小心地折起来,展开后有半米长,信件的内容是从右向左用笔墨竖行书写的。 👇杜家庄这样一个小村庄在中国的地图上是很难找到的,没想到在19世纪一张教会的地图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在巴黎外方传教会的档案中还保存了杜家庄教堂的照片,一张是1900年前后的杜家庄教堂,一张是1935年左右。1900年的教堂在义和团运动中被损毁了,后来重建了一个更加宏大的教堂。 👇巴外方所存的一张中国守贞女的照片,这两个女性手里拿着书,对于当时中国的女性来说,这是很特别的,她们拿的可能是经书或者《要理问答》。 👇“杜家的后人里最有趣的是这位杜奶奶,我早在第一次到访杜家庄的时候,就听村里的杜家人跟我提起过她。这张照片是2012年10月我去台湾拜访她的时候拍的。杜奶奶在门口迎接我,还给我包了饺子,说这是她家乡的味道。杜奶奶告诉我,她出生在1934年,1948年时她14岁,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可是她不想结婚。在当时不结婚只有一条出路,就是跟姑奶奶们一样。所以杜奶奶离开了杜家庄,来到了沈阳,进了一个修会。1948年东北解放,法国神父说我们得走,杜奶奶和其他的小姑娘一起,跟着神父辗转几个城市,最后在台中定居。” 👇巴外方还存有一组文献叫作《说中文:杜家庄的纪念》,一共有13册,像笔记本一样,上面记录了用法语拼音拼写的东北方言。 👇高德神父1876年出生在法国西北部瑟堡的一个天主教商人家庭,他1899年从马赛上船来到中国,一直到1948年去世,他在中国东北生活了整整半个世纪,其中在杜家庄生活了27年。他一生留下了将近700封家书,其中有600多封写于东北,有233封就写于杜家庄。家书中还有100多幅他描绘的东北农村生活的场景。(图为高德神父与弟弟) 👇高神父的东北生活,更多照片可前往一席公众号或app观看原演讲视频📹

    27 分钟
  5. 2024/12/18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农村老人就变成了被牺牲,或者主动牺牲的部分|吴昊 一席

    吴昊,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讲师。 在我调研的这个村庄,老人们每月只能拿到80到160元的养老金,这个数量平均起来只有城镇职工养老金的3.5%。所以我们遗憾地看到,在这种巨大的结构性压力之下,家庭往往只能从内部协调资源。在这种状况下,老人就变成了被牺牲,或者是主动牺牲、自愿牺牲的部分。 当代年轻人谈到父母对他们的教育时,吃苦文化常常作为过时的价值被列为吐槽对象。吴昊的博士研究项目关注的群体,就是一群看起来不合时宜、似乎非要“没苦硬吃”的老年人。 这群老人年龄都在60岁以上,大都有慢性病,没有退休的概念,只要还能干得动,基本上每天都还在干着体力活儿。他们把生活成本压到极低,不舍得开灯,有的老人为了省七八元的公交车费,宁愿走四五个小时的山路。 吴昊出生在鄂西的农村,目睹了农村老人的生活现状后她产生了一个困惑,为什么在生活条件日益改善的今天,他们的日子依然过得非常艰苦。她回到家乡的村子里,住在老人们家里,跟他们聊天、与他们朝夕相处,希望探究为什么吃苦精神在这代农村老人的情感需求中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当时代的价值取向更新之后,除了执着地坚守旧有的习惯以外,他们的生命能否找到新的意义附着点。 【时间轴】 00:08 苦尽甘不来 03:35 他们是不是没苦硬吃? 07:16 苦不再是公共领域中被推崇的美德,也很难在人与人之间分担和倾诉,好像变成了一种只能独自承担的东西 13:23 残酷的乐观主义 👇“无论多大年龄,他们好像有干不完的活,有时候还生着病。比如有一位爷爷73岁了,在我调研期间,每天早上5点多钟就起来,步行两三个小时去另一个村子,给那儿的承包户背烟叶,可能要太阳下山了才能回来,就这样一天80块钱。” 👇“比如我到访的这些家庭,大多数都会修建这种两三层的楼房,通常是给儿子结婚用的。无一例外的是,没有老人住在上面。他们仍然住在非常破旧的老屋里面,或者就在楼房旁边搭一个小偏屋。因为他们的子女都在外面打工,所以其实这些楼房修好了也没有人住。” 👇“其实我在村里的时候发现,老人特别喜欢看一些苦情剧,或者这种山歌短视频,用方言改编后经过重新填词,这些短视频的内容大概就是通过体谅父母的付出,来表达儿女对他们的爱。我们村里面有一个老爷爷,他的手机内存很小,他让我帮他把其他的应用给删了,但是说这个你留着,这个App就是用来看这种视频的。”

    27 分钟
  6. 2024/12/15

    城中村不只是深漂的落脚点,更是千千万万人的家|林大海 一席

    林大海,社区营造团队“未来奇遇FATURE”创始人。 不管是我的成长过程中得到了老校长的帮助,还是华都作为一个外来务工者在古城得到了房东的照顾,为什么我们的问题能够很快得到回应,是因为城中村中的温情一直存在,长辈对于后辈的支持一直存在。当我们打开了彼此联系的通道之后,温情的力量就能重新生成。 有着1700年历史的南头古城位于深圳市南山区,是一片城中村。2019年,南头古城的保护与利用工作成为南山区“三大战役”之一。2020年重新开放后,主街变成一条创意街区,其他地方则依然保留着城中村的生态。 2022年4月,「未来奇遇 FATURE」城中村营造小组入驻南头古城,开启属于这片土地的社区营造陪伴之旅。 在南头古城,居民中有90%的流动人口。因此,社区的营造需要考虑如何在平衡各方利益的同时,去关注潜在的社会问题,如邻里关系的重塑、多元群体的沟通、社区议题的参与、地方文化的构建。 林大海的团队改造了街区里的一所老宅,将其命名为「奇庙」,这一临街的公共空间为社区居民提供了交流、讨论、娱乐的场所。通过开展“小巷点亮计划”“主街温度释放行动”“社区议题主理人行动”等,团队组织社区居民从在地问题和需求出发,发现、讨论各类议题,在参与中形成社区的力量。 在这两年的营造过程中,弥合、再造、改变,在南头古城发生着,大海也逐渐收获了属于深圳这个快节奏城市下的答案。 【时间轴】 00:28 城中村改造原本是一件造福于民的行动,为什么在项目落地的时候,大多只能给大家提供一个看上去很好看的硬件空间,却丢失了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居民留下的痕迹和故事? 02:57 古城改造带来的隔阂 04:22 开展社区营造:在人与人的互动中,很多故事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13:19 “我可以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吗?”:社区议题主理人培育计划 20:08 打开了彼此联系的通道之后,温情的力量就能重新生长 👇改造前的南头古城主街 👇改造后的南头古城主街 👇位于古城东街的临街空间,有时候可以做共创展览,有时候可以变成街坊的社区客厅,有时候可以变成快闪空间。 👇有街坊提到,在改造过程中,社区中的很多记忆和痕迹消失了。于是,我们发起了“家在古城”影像共创计划。我们鼓励大家通过手机,将他们在意的社区痕迹、社区记忆拍下来,分享给新来的居民,或者作为礼物送给老街坊。 👇我们发起了“小巷点亮计划”,选了5个具有代表性的店铺,帮助他们进行空间改造和店面设计。 👇老的街坊,像照片里的这些奶奶,有空的话,也会相约下午3点,一起坐在便利店门口,聊一聊最近的身体状态。 👇团队的设计师收集了关于廖阿姨的故事,和她在古城的生活脉络,做成了一个小册子,布置在她的冰箱上。新居民来的时候,可以通过这本小册子,了解廖阿姨的故事。 👇我们还用廖阿姨家的啤酒箱做了很多展示台,既可以给奶奶们当作凳子,也可以把杂货堆放在上面。 👇廖阿姨的旧店面 👇团队给廖阿姨做了一个新的侧招 👇2023年,团队发起了“社区议题主理人培育计划”,并收到了18个议题。我们将这18个议题分成四个维度,贯穿着整个社区营造的行动逻辑。 👇古城货运难题和“好运来”搬运队

    27 分钟
  7. 2024/12/11

    没有读者的文字我跟自己说了不起,就像我的生活,没有观众,我跟自己说了不起|周慧 一席

    周慧,写作者。 人是渴望被认可的生物,这当然是件相当荣耀的事,不过我没有这个本事,就像斗地主一样,到我这,我都要不起。我可以不需要外界的认可,可是,我怎么看待自己,难道,我辞职就为过上贫穷的生活吗?那个小我,一个我想成为的自我,到底是什么? 三十九岁那年,周慧辞去工作,搬离市区,一个人,一间房,面朝大海,不用上班。 自由也像大海一样拥抱了她,不用社交,不必提供情绪价值,时间无限,都归自己,除了没钱,堪称完美。这份甜蜜的自由并没有持续太久,反而在几年后危机四伏,因为“你得每时每刻往里填东西,你很清楚你就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你得负责。全责。” 一棵树可以只活着,但人是一棵会思考的芦苇。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过去这些哲学命题只是偶尔出现,如今变成了她的生活日常。当自由像海一样无穷无尽,问题也像海一样扑面而来。 写作像一只锚,托住了漂浮不定的自我。从身边开始,她写邻居、写山、写日出日落,直到写作触碰记忆和秘密,最后长出一个想要的自我。 挣扎到五十岁,她已全然领受这份没有观众的生活;假如这一切没能如愿,也不必伤心,因为“徒劳的激情”,“重点不是徒劳,而是激情”。 【时间轴】 01:34 在车间里,她们就是我 03:57 我能买榨菜,我就能留在深圳 06:38 “喂?你好”和我的人性高光时刻 10:34 我要为周慧做牛做马吗? 13:17 母亲活得很痛快,我也要活得痛快 16:39 自由很棘手、生活很沉重、写作很艰难 24:30 没有读者的文字,我跟自己说了不起 25:00 也许是徒劳的激情,重点不是徒劳,而是激情 👇1993年,初到深圳(左一为周慧) 👇胡晓梅《夜空不寂寞》 👇影像资料 1990年代深圳工厂 ©️casperhong 👇大专生周慧 👇自制员工工作状态调查表 👇十七岁的全家福 👇洞背村的景色,“大家挣那么多钱,累得要死,不就是为了到这样的地方买一个房,天天看这样的景色吗?我们现在只用花几百块钱的房租,而且整栋楼都是朋友。”

    27 分钟
  8. 2024/12/08

    他们明知道自己未来必死的命运,但依然选择冲上天空|张钊维 一席

    张钊维,纪录片导演,CNEX联合创始人暨制作总监。 当他们跟我讲年轻时的故事时,我感觉我跟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生命阶段,是我这一辈子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从来世来的人,在讲他前世的故事,给现世的我听。 张钊维出生于台南,是泉州移民第七代。从计算机专业毕业后,他读了历史研究所,做过报纸编辑、记者,90年代他决定再次转向,用摄像机和纪录片表达自己对更广泛的社会文化的关注。此后二十余年,他一直行走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 2015 年,在抗战胜利 70 周年之际,张钊维拍摄了纪录电影《冲天》,讲述了抗战期间从杭州笕桥中央航校走出的1700 余名飞行军官的故事,其中有接近四分之一在战争中阵亡。张钊维认为他们是一群真正具有贵族精神的人,因为他们本可以有其他选择,但他们毅然决定冲上青天,“誓死报国不生还”。 五年后,张钊维又拍摄了纪录电影《本来面目》,主人公是享誉全球的宗教领袖圣严法师。这不是一部励志电影,也不是宣教影片,他想让普通观众认识一位真正的出家人,了解圣严法师清澈而又伟岸的心灵。 二十几年前,张钊维在刚进入行业时,就认为纪录片是与社会沟通的桥梁,希望通过影片对社会产生一些影响和改变。他说这可能是年轻时比较天真的想法,但直到今天这个想法还没有改变。 【时间轴】 00:10 “轻渡关山千万里” 02:19 让他们在影片中再活一次 06:35 刘粹刚与许希麟 12:12 战争中的潇洒 18:32 在天空中只能专注于当下 24:12 螺旋桨时代的现代贵族 27:36 以共情理解、抚平创伤 👇张老师在台湾的空军博物馆里收集到的材料《阵中日记》,记载了每一个大队、中队每一天出勤务时做了些什么。 👇以前的战斗机 👇电影《冲天》海报 👇刘粹刚与许希麟 👇刘粹刚写给许希麟的第一封情书 👇陈炳靖 👇“这件衣服是当年的一个飞行员留下的,现在还保存在台湾高雄的空军博物馆里。这个飞行员在湖南上空作战时被日军击中,子弹打中了他的下巴,血就流到了衣服上面。” 👇金士杰老师的父亲金英 👇金士杰老师,《冲天》的主诉旁白 👇“陈炳靖跟我说,如果他不是探头去看敌机的话,那颗子弹大概就直接打穿他的脑袋了,我就没办法在10年前的今天跟他做访问了。飞行员面对的所谓命悬一线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们一般人不太容易会碰到这种情况,可是对他们来讲,这就是日常。” 👇他们踏入航校的第一天,就会看到大门口的石碑上刻着:“我们的身体飞机和炸弹,当与敌人兵舰阵地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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