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助眠 | 《恋人絮语》双语选读

把玩分离(中文版)

我这样不停地诉说思念之苦,实际上是个很荒唐的情境;情人不在场,所以她是谈论的对象;而在我的倾诉中,她又是受话人,所以又是在场的;这个怪现象引出了一个无法成立的现在时态;我被夹在两个时态中无所适从,既有描述谈论对象的时态,又有针对受话人的时态:你已经远离(所以我才惘然若失),你又在眼前(既然我正在对你说话)。从这里我才悟出现在时这个最棘手的时态是怎么一回事,这原来是焦灼不安的一种迹象。

分离仍没有结束——我还得忍受。所以我得左右这个情境:将时间的错位转化为一种往返,从而造成节奏韵律,将语言戏剧化(分离才造成语言:小孩将线轴当成一个玩偶,抛开又拾回,摹拟母亲的离开和归来,由此形成了一个纵聚合关系)。

对远方情人的思念成了一种积极的活动,一桩正经事(使我其他什么事都干不成);从中衍生出许多虚构情境(怀疑,怨艾,渴望,惆怅)。语言经戏剧化后,对方的死亡被推延了:据说小孩子很快会从相信他母亲不在身边转而相信他母亲已不在人世。这其间只有很小的间隙。活跃情人不在的情境便是延长这个间隔,推迟这个信念的突然转变,以不至于很快相信对方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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