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英譯者序...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尊者阿姜曼是泰國當代佛教知名的高僧,因為他在頭陀的修行上展現了過人的勇氣與決心,以及對其弟子們不容妥協的嚴格教導,使得他的一生都受到了各界廣泛的尊敬與尊重。自他圓寂後的五十年,他榮獲了佛教界崇高的地位,其生活與教學成為了佛陀追求無上菩提的同義詞,也因此令其他的修行人都相形見絀。 雖然阿姜曼(「曼」這個字與「太陽」同音)並沒有留下他個人的書面記錄,然而這本傳記,是在他圓寂後二十年由他的其中一位親近弟子彙編而成,其內容主要是對廣大的佛教社群介紹他的生活、修行成就及其教學。 佛陀在二千五百年前向世人所宣揚的解脫之道,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就已有諸多的求「法」者體證了其真諦;而經由本書的廣為流傳,佛陀的解脫之道在今天這個時代依然可以被體證,這一點令許多的泰國佛教徒獲得了新希望。很多的泰國人都表示他們對於現今與「道」、「果」、「涅槃」的相應成就早已失去了信心;但,因為閱讀過《阿姜曼正傳》,使他們了解到這些聖潔崇高的成就並不是古代經典或史籍中的殘垣敗壁 —— 而是對任何願意付諸實踐的人來說,都可以達到的一種活生生、璀璨亮麗的自我解脫的遺教。他們也已明白穿著獨特袈裟與過著梵行生活的佛教比丘,也不只是代表佛、法、僧的出家人而已:他們當中有一些人確實已成為佛教真諦的活見證。 崇高的解脫目標必須以相應的方法來實踐,也就是:世尊所教導的「中道」。雖然佛陀反對極端自虐的修行方法,但認同並鼓勵其弟子去奉行特殊的梵行,也就是所謂的「頭陀行」,以「正精進」有效地去調和。真正的「中道」並不是那種阻力最小、可輕易妥協的坦途以及舒服快樂的中庸之道;相反的,當修行者每進一步,心中的垢染就會扯其後退,對於這些修行者來說,那(中道)是一條對治煩惱最有效的修行道路。而通往解脫之道的路上往往都很艱辛,充滿著阻礙與不適,因為阻礙成功的內在力道很強大,甚至令人生畏。因此,心靈戰士的任務就需要強而有力的戰略去推翻懶惰放逸、貪欲渴望、驕慢和我執的內在慣性力量。所以,對於認真想要把這些隱密垢染最微細的呈現從心中給連根拔除的比丘們,佛陀會鼓勵他們去修頭陀行。這是為了在比丘的日常生活中能提升其簡樸、謙卑、自制、機警和內省反思的一種梵行修持,而眾所周知佛陀也稱讚這些修頭陀行的比丘。 因此,佛教比丘的生活方式基本上是「非家」遊方行腳的典範,放棄世俗的一切,從俗家出離,穿著廢棄的布料所製成的袈裟,以托缽乞食維生,並住在森林中。這種遊方行腳的森林比丘的典範,其意在藉由頭陀的生活方式來體現佛陀傳統的修行之道。 就像「頭陀支(dhutanga)」一詞,「念住業處(kammaṭṭhāna)」是指致力於嚴謹禪修的佛教比丘特定基礎訓練的專有名詞。是一種針對將「貪」、「瞋」、「癡」三毒給徹底連根拔除、並將「心」與生死輪迴之間的連結橋梁給拆除的一種禪修方法。念住業處,其重點在於禪定的開發;而頭陀行,則是強調有利於密集禪修的梵行生活方式,在跳出生死輪迴的正精進中彼此圓滿和諧地相輔相成。它們以及僧團戒律,都是建構比丘修行龐大建物的重要基石。 這種禪修梵行生活的字面意義與其實質精神都可以在阿姜曼的生活及其教學中體現。從他出家的第一天起,到他圓寂的那一天為止,他為其弟子所展現的典範,都是以這些修行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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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阿姜曼正传》有声书的上半部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1

    《阿姜曼正传》有声书的上半部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根據親近阿姜曼的學生所述,阿姜曼是近代修持毘婆舍那禪觀(vipassanā)最成功、也是最值得受到推崇與景仰的一位大師。他在教授深入的佛法精髓時,極具權威與說服力,所以他的學生對於他在證果方面已達最高的成就這一點,一點都不懷疑。他在泰國的各個地區,都有為數極多且非常忠實的比丘與在家人追隨他修行。此外,他在寮國(Laos)也有許多的信徒,當地的比丘和在家人也都非常尊敬他。 他的一生從早期的在家生活,到後來長期獻身於佛教,以及最後圓寂的那一天,都是無與倫比。現今,世間任何珍寶都難以衡量如此清淨無暇又卓越的一生。 阿姜曼出生在一個傳統的佛教家庭,生日為一八七〇年(泰曆羊年)一月二十日星期四,出生地為今日泰國的烏汶府(Ubon Ratchathani)Khongjiam地區的一處名叫Khambong的村落。他的父親名叫康端(Khamduang),母親叫珍(Jun),他們一家人姓Kaenkaew。在八個兄弟姊妹中,他排行老大。當他圓寂時,只剩下兩個兄弟姐妹還在世。孩提時的阿姜曼身材不高,皮膚白皙,有與生俱來的敏捷、活力、聰穎及機智等優秀的特質。十五歲還是青少年的時候,他加入當地的僧團,成為一名沙彌,在僧團裡他能異常快速地背誦經典,從此開啟了學習佛法的熱忱。他很有親和力,且個性隨和,從不會給老師或其他人製造麻煩或帶來困擾。 出家生活的兩年後,父親要求他脫下僧袍還俗回家幫忙家務。沒辦法,礙於現實,他不得不妥協。然而,他對出家生活是如此的熱愛,他深信將來有一天一定會再重新穿上僧袍。穿著袈裟時的美好回憶在腦海中一直未曾褪色。因此,他下定決心要盡早再度加入僧團。這種強烈的使命感,無疑是來自於一種堅定的信念。這份信念深植於他的內心,已經成為他人格特質的一部分。佛教則稱之為已深種在心田的「信根」(saddhā)。 二十二歲那一年,他很想回到僧團,基於這份渴望,辭別了雙親,父母親也不想阻撓他,甚至他們內心也希望有一天兒子能再次出家,因此同意了他的請求。為此,他們資助他出家時所需要的一切必需品。一八九三年一月十二日這一天,在烏汶府的 Liap寺受比丘戒。 亞利亞卡威尊者(Venerable Ariyakawi)是戒和尚,可魯悉達長老(Phra Khru Sitha)為羯摩師,可魯普拉傑烏伯根長老(Phra Khru Prajuk Ubonkhun)為教授師。法名為布利達陀(Bhūridatta)。受戒後,便留在阿姜紹所創立的Liap寺內觀中心修行。 預兆 當阿姜曼在阿姜紹的道場開始修毘婆舍那時,他不斷地修行,心裡重複默唸「buddho(佛陀)」這個字,對佛陀的憶念,是一種憶念佛陀的業處,在所有的禪修前行中,他最喜歡這種修行方法。一開始,他無法體驗到他所期待的那種平靜與喜樂的層次,以致於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修行方法是否正確。儘管他有懷疑,他沒有停止持續複誦「buddho」,而終於他的心發展到某種特定的定境。 某一天夜裡,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走出村裡,進入一個廣大又茂密的森林裡,林中到處充滿著盤根錯節的樹叢。他很難找到穿越森林的路,他奮力的尋找出路,終於在另一頭安全地出現。當他走出來以後,發現自己是站在一望無盡的原野邊際,他毅然決然開始穿越這片曠野。他一直沿著路走著,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大截傾倒的柚木。 很久以前,樹幹的部分早已嵌入地底,大部分的樹皮及邊材都已腐爛了。他爬上這棵大柚木,並沿著它的軀幹直走到另一端;他一邊走一邊思惟著,他明白這棵樹不會再發芽及生長了。他把自己的此生看作是這棵已永不再發芽的柚木,他確認這棵已死掉的柚木就是生死輪迴(saṁsāra)中自己的生命,看到這棵已腐爛的樹,不會再發芽及生長,他深信,只要持之以恆地修下去,他一定會在今生就找到一條達到特定結局的路,而這片廣漠無垠的原野,就象徵著永不止息生死輪迴的本質。 當他站在樹幹旁沉思這件事的時候,一匹高大的白馬迎面跑來並停在這棵倒塌的柚木旁。阿姜曼突然有一股衝動想騎上去,於是,他騎上這匹神秘的馬,接著,牠全力馳騁。他不知道這匹馬要載他去哪裡,也不明白為什麼,牠只是漫無目的或方向地加速急馳。牠橫跨這片原野的距離大到似乎難以計算。當他們向前奔馳,阿姜曼看到遠處有一箱外觀非常的華麗精緻、有精美的銀邊鑲飾的巴利經文書箱。這匹馬在沒有駕馭的引導下,直接載著他到這個被封印住的書箱,並在書箱前停了下來。阿姜曼下馬想要開啟書箱,白馬便忽然消失無踪。當他走向書箱前,他注意到這個書箱就位於這片原野的盡頭,書箱的背景只有稠密的叢林,盤根錯節的灌木叢覆蓋住土地,他知道沒有辦法穿越。當他走向書箱,伸手翻開箱子;但,就在他想要一窺箱中物之前,便醒了過來。 這個夢是一種禪相(nimitta),一種信心(saddhā)確認的預兆,也就是如果他精進努力,那麼他無疑會找到他想要尋找的路。從那時起,因為重新的決意,阿姜曼更密集地禪修,當他從事日常事務時,都努力不鬆懈地持續複誦著「buddho」。同時,從他出家開始,他一直認真奉行嚴謹的頭陀行,直到他圓寂。他所自願奉行的頭陀行,包括: 一、只穿著被人丟棄的布料所縫製的袈裟,不接受由在家居士直接供養的袈裟。 二、除非他決定當日斷食,否則每日常行乞食。 三、只吃托缽時放入缽內的食物,當托完缽以後,便不再接受後來的供養。 四、一日一食,且過午不食。 五、只用缽進食,不用其他容器。 六、住在森林裡。在林中他可自由的穿梭,生活並睡臥在曠野、深山或山谷中,有時也可能住在大樹底下受其遮覆或在山洞石窟中或於懸崖峭壁之上。 七、他身無長物,隨身的僧袍只有三件,分別是大衣、上衣、及下衣,總稱之為「三衣」,額外還附帶一條現今一般人洗澡時必備的浴巾。 如果在環境許可的情況下,阿姜曼也會奉行十三種頭陀行的其他幾支頭陀行;但,他堅持規律奉行的上述七種頭陀行,都已成為他人格特質的一部分,現今已經很難找到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修行人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自願,並熱忱地尋找真理,對於他的義務他絕不會敷衍了事。他不斷地朝向出世的目標而努力。他真誠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為了滅苦。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直接摧毀內心的煩惱(kilesa)所付出的高尚努力。由於這個目標的意義,儘管每個人都受到相同垢染的影響,他卻絕不容許心中有任何可以容納驕慢與自大的死角。他有一個很明顯不同於一般凡夫的地方:就是不讓心靈受制於無明(avijjā)煩惱的蹂躪,他總是奮戰,在每一次的機會中發動攻擊。 後來,當他覺得有自信在修行上已發展成堅實的基礎後,他回頭去審視那個有關禪相的夢境,他去解析它,直到漸漸瞭解它整體的涵義。他發現出家當比丘並適當地修行,等同是把心提升到免於世俗毒害的層次。夢境中危機四伏的稠密、纏繞的叢林,就好比我們的心,一個痛苦及憂傷的儲藏室。心(citta)應被提升到至寬、至廣 —— 一種終極幸福、免於恐懼及擔憂執著之境。 而那匹高大的白色種馬則象徵著修行的道路,他騎上馬就象徵抵達圓滿之境的工具,遇到了精美設計過的巴利經文書箱。但由於他不具有能開啟書箱並盡情飽覽裡面藏書的必備波羅蜜 —— 一種只有具備四無礙智的聖人才有的功德。一個已具備四無礙智的人,他閃耀的智慧及其教學上的全面性知識,如汪洋大海及穹蒼般的深廣,他將名揚三界(dhātu),像這樣的人在教導諸神及人類時絕不會不知所措。 因為阿姜曼缺少足夠的波羅蜜,所以他被剝奪了開啟書箱的機會,只能欣賞它美麗的外觀。因此,他只有證得「基本教誡無礙解智」的層次,意思是他具有向他人開示佛教基本修行之道的足夠智慧及解說的技巧,但整體上卻不夠深與廣。雖然阿姜曼很謙虛地表示他的教導只能指出方向,但在他的一生中那些體驗過並聽聞過他教導的人們都表示極為刻骨銘心,且難以言喻。當然在今天這個時代,很難再體驗及聽聞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教導了 —— 一個急需如此高尚之人的時代。 禪相 在Liap寺修行的期間,阿姜曼的心安住在一種平靜的定境中,有一次禪境中竟自動出現了一個取相。這個取相是一具躺在他面前的死屍,腫脹、流膿且屍水都已滲出。禿鷹和野狗都在爭食這個死屍,將腐肉撕裂並散落在各處。整個畫面是難以想像的噁心,他很震驚。 從那時起,阿姜曼便不斷使用這個禪相作為禪修的業處 —— 無論是在靜坐、經行或從事日常其他的活動。他持續這樣的修行,直到有一天,這具死屍的禪相變成了一個懸浮在他面前的半透明圓盤。他愈是專注在這個圓盤上,這圓盤的外觀就會不間斷地改變。他愈試著跟上,它就變得愈多,他後來明白這一系列的禪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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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阿姜曼正传》有声书的下半部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2

    《阿姜曼正传》有声书的下半部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英譯者序...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尊者阿姜曼是泰國當代佛教知名的高僧,因為他在頭陀的修行上展現了過人的勇氣與決心,以及對其弟子們不容妥協的嚴格教導,使得他的一生都受到了各界廣泛的尊敬與尊重。自他圓寂後的五十年,他榮獲了佛教界崇高的地位,其生活與教學成為了佛陀追求無上菩提的同義詞,也因此令其他的修行人都相形見絀。 雖然阿姜曼(「曼」這個字與「太陽」同音)並沒有留下他個人的書面記錄,然而這本傳記,是在他圓寂後二十年由他的其中一位親近弟子彙編而成,其內容主要是對廣大的佛教社群介紹他的生活、修行成就及其教學。 佛陀在二千五百年前向世人所宣揚的解脫之道,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就已有諸多的求「法」者體證了其真諦;而經由本書的廣為流傳,佛陀的解脫之道在今天這個時代依然可以被體證,這一點令許多的泰國佛教徒獲得了新希望。很多的泰國人都表示他們對於現今與「道」、「果」、「涅槃」的相應成就早已失去了信心;但,因為閱讀過《阿姜曼正傳》,使他們了解到這些聖潔崇高的成就並不是古代經典或史籍中的殘垣敗壁 —— 而是對任何願意付諸實踐的人來說,都可以達到的一種活生生、璀璨亮麗的自我解脫的遺教。他們也已明白穿著獨特袈裟與過著梵行生活的佛教比丘,也不只是代表佛、法、僧的出家人而已:他們當中有一些人確實已成為佛教真諦的活見證。 崇高的解脫目標必須以相應的方法來實踐,也就是:世尊所教導的「中道」。雖然佛陀反對極端自虐的修行方法,但認同並鼓勵其弟子去奉行特殊的梵行,也就是所謂的「頭陀行」,以「正精進」有效地去調和。真正的「中道」並不是那種阻力最小、可輕易妥協的坦途以及舒服快樂的中庸之道;相反的,當修行者每進一步,心中的垢染就會扯其後退,對於這些修行者來說,那(中道)是一條對治煩惱最有效的修行道路。而通往解脫之道的路上往往都很艱辛,充滿著阻礙與不適,因為阻礙成功的內在力道很強大,甚至令人生畏。因此,心靈戰士的任務就需要強而有力的戰略去推翻懶惰放逸、貪欲渴望、驕慢和我執的內在慣性力量。所以,對於認真想要把這些隱密垢染最微細的呈現從心中給連根拔除的比丘們,佛陀會鼓勵他們去修頭陀行。這是為了在比丘的日常生活中能提升其簡樸、謙卑、自制、機警和內省反思的一種梵行修持,而眾所周知佛陀也稱讚這些修頭陀行的比丘。 因此,佛教比丘的生活方式基本上是「非家」遊方行腳的典範,放棄世俗的一切,從俗家出離,穿著廢棄的布料所製成的袈裟,以托缽乞食維生,並住在森林中。這種遊方行腳的森林比丘的典範,其意在藉由頭陀的生活方式來體現佛陀傳統的修行之道。 就像「頭陀支(dhutanga)」一詞,「念住業處(kammaṭṭhāna)」是指致力於嚴謹禪修的佛教比丘特定基礎訓練的專有名詞。是一種針對將「貪」、「瞋」、「癡」三毒給徹底連根拔除、並將「心」與生死輪迴之間的連結橋梁給拆除的一種禪修方法。念住業處,其重點在於禪定的開發;而頭陀行,則是強調有利於密集禪修的梵行生活方式,在跳出生死輪迴的正精進中彼此圓滿和諧地相輔相成。它們以及僧團戒律,都是建構比丘修行龐大建物的重要基石。 這種禪修梵行生活的字面意義與其實質精神都可以在阿姜曼的生活及其教學中體現。從他出家的第一天起,到他圓寂的那一天為止,他為其弟子所展現的典範,都是以這些修行的準則為圭臬。在泰國,他被公認為是復興、提倡並普及頭陀梵行的功臣,經由其一生的努力,頭陀比丘及其所信奉的修行模式已成為當地佛教界的特點,且現今仍在持續中。 就激勵他人以及老師的身分而言,阿姜曼特別有這方面的天賦。許多直接在其座下接受指導的比丘在修行的成就上都很傑出,並各自在其領域中成為知名的禪師。他們將其獨特的修行方法傳授給其弟子,其傳承都延續到了今日。也因此,頭陀修行模式與阿姜曼崇高的名聲便逐漸遍及全國各地。這份全國性的崇敬在他生命最後的幾年當中逐步攀到了高峰,並在他圓寂後仍持續增長,直到他幾乎一致被公認為是國家級的「聖人」。近幾十年來,他已獲得超越國界的認可並公認為是二十世紀真正的宗教人物之一。 阿姜曼的生活展現了遊方行腳僧捨棄一切與獨處的佛教典範,他獨自走過森林與山脈,尋找能使身心在平靜與安靜的環境中為了滅苦而修行的僻靜之處。他過的完全是戶外的生活,是一種不能保護自己免受危害且處於天氣變化莫測的生活。在這種環境中,頭陀比丘卻發展出一種對大自然深摯的感恩與欣賞。 他每一天的生活都充滿著森林與山脈,河川與溪流,岩洞,懸崖峭壁以及大大小小的野生動物。他在偏僻的地區循著荒涼小徑徒步行腳,從一處走到另一處,這些地方都是人煙稀少、村落彼此相隔甚遠的偏遠之處。由於他的維生方式是靠著向小聚落的居民托缽乞食,所以頭陀比丘不知道他的下一頓飯在哪裡,又或者會不會有下一頓飯。 儘管一路上充滿困難與不確定性,森林依然是遊方行腳比丘的家園:那裡是他的學校,他的修行道場,也是他的庇護聖地;只要他保持正念在前,並忠於佛教的法則,那麼他的生活就會平安。 在二十世紀交替的泰國,大部分的地區都是比較未經開墾、原始的落後農村。像阿姜曼一樣的頭陀比丘在這樣的時空環境下生活與修行,都會發現從二千五百年前的佛陀時代起經過了好幾個世紀都沒什麼改變,自己過的都是一樣的行腳生活,這有助於了解阿姜曼遊方行腳的時空文化背景。十九世紀末與二十世紀初的泰國是一個中央政府很難治理的鬆散邦聯,因為大部分的土地都是茂密的森林,鋪設好的道路可以說幾乎不存在。 在那一段期間,百分之八十的泰國土地都被濃鬱茂密的原始森林所覆蓋,而且都是那種每年會落葉的闊葉林及亞熱帶低矮的灌木叢,內地人民的生活主要是以農耕及靠狩獵野生動物來維生。因為廣大的森林裡充斥著老虎與大象而被視為危險地區,所以居民為了安全與彼此作伴而聯合聚集在聚落裡。如果是在更偏遠的偏僻區,想要從一處聚落到另一處的聚落,往往就必須穿越連續的森林並花上一整天的腳程才能抵達。 森林與自然的節奏造就了那些刻苦耐勞人民的文化與民情。對於在孤立分離的社區中居住的村民而言,廣大的荒野是禁地,因為裡面有野生動物四處穿梭,還有傳說中的惡靈盤據及當地特別兇猛可怕的大孟加拉虎;這些生物不僅統治了森林,還奴役了當地人民與比丘的恐懼及想像的空間。民眾對這些難以穿越的森林的恐懼,使得這些森林變成了孤立、與世隔絕且無人敢單獨冒險穿越的地方,而這就是阿姜曼與其頭陀弟子居住、行腳並修持頭陀行的荒涼曠野環境。 注入在他們生命中的禪修與精神的堅忍,都是他們每天面對困難與潛在危險的唯一防禦。但對於為了最終的勝利而把自己看成是與煩惱戰鬥的心靈戰士的比丘,森林與山脈反而是修行的道場。 阿姜曼的生涯傳記就是一幅生動的肖像,肖像的主角是現代無與倫比的心靈戰士,他讓大家對他毫不懷疑並尊敬他是尊貴的佛弟子,並以這種圓滿的方式修持佛陀的解脫之道。一個從開始到結束都美麗的故事,他的一生使人聯想到古代典籍中所記載的偉大佛弟子的記述。就像他們一樣,他的一生都在告訴我們,佛陀所教導的理想心靈成就可以被同樣與自己內心根本障礙戰鬥的真實人類所實現,因此,我們會覺得,佛陀的"古老"教誨,不管是在今日或二千五百年前,都是與精神解脫完全相應一致的。 為此,與其去關注《阿姜曼正傳》書中有關阿姜曼生平與職志的事件精確記錄,倒不如去為那些致力追求佛教典範的人提供一個能獲取啟發與鼓舞的來源。作者的用意是在當一名肯定的見證者與提倡者,而不是記錄史事的公正觀察家。作為一本心靈修持的傳記,其目的是讓我們對一個典範的修行生涯能有一個深入了解的機會。因此,本書尤應被看成是一種在禪思方面的練習參考書。 在其傳記中,特別值得一提的就是阿姜曼的教學生涯。阿姜曼有獨特的神通,他能與不同世界的非人直接溝通。他能持續接觸高階與低階的天眾、大地的精靈、龍神、夜叉、各式各樣的鬼、甚至是地獄眾生 —— 一切一般凡人的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到,但卻能被內在的天眼與天耳清楚感應到的眾生。 佛教的宇宙觀與現代科學所呈現的天文物理觀有很大的出入。在傳統的佛教宇宙觀,宇宙不僅僅是由人類及動物等粗糙身體所構成的物質世界,還包括各種不同非物質的世界。高級神聖的眾生,我們稱之為天神(deva),祂們存在於愈來愈精細的時空,還有眾多生活在低於人類世界的各類眾生。只有人類與動物的世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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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一章 早年《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3

    第一章 早年《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根據親近阿姜曼的學生所述,阿姜曼是近代修持毘婆舍那禪觀(vipassanā)最成功、也是最值得受到推崇與景仰的一位大師。他在教授深入的佛法精髓時,極具權威與說服力,所以他的學生對於他在證果方面已達最高的成就這一點,一點都不懷疑。他在泰國的各個地區,都有為數極多且非常忠實的比丘與在家人追隨他修行。此外,他在寮國(Laos)也有許多的信徒,當地的比丘和在家人也都非常尊敬他。 他的一生從早期的在家生活,到後來長期獻身於佛教,以及最後圓寂的那一天,都是無與倫比。現今,世間任何珍寶都難以衡量如此清淨無暇又卓越的一生。 阿姜曼出生在一個傳統的佛教家庭,生日為一八七〇年(泰曆羊年)一月二十日星期四,出生地為今日泰國的烏汶府(Ubon Ratchathani)Khongjiam地區的一處名叫Khambong的村落。他的父親名叫康端(Khamduang),母親叫珍(Jun),他們一家人姓Kaenkaew。在八個兄弟姊妹中,他排行老大。當他圓寂時,只剩下兩個兄弟姐妹還在世。孩提時的阿姜曼身材不高,皮膚白皙,有與生俱來的敏捷、活力、聰穎及機智等優秀的特質。十五歲還是青少年的時候,他加入當地的僧團,成為一名沙彌,在僧團裡他能異常快速地背誦經典,從此開啟了學習佛法的熱忱。他很有親和力,且個性隨和,從不會給老師或其他人製造麻煩或帶來困擾。 出家生活的兩年後,父親要求他脫下僧袍還俗回家幫忙家務。沒辦法,礙於現實,他不得不妥協。然而,他對出家生活是如此的熱愛,他深信將來有一天一定會再重新穿上僧袍。穿著袈裟時的美好回憶在腦海中一直未曾褪色。因此,他下定決心要盡早再度加入僧團。這種強烈的使命感,無疑是來自於一種堅定的信念。這份信念深植於他的內心,已經成為他人格特質的一部分。佛教則稱之為已深種在心田的「信根」(saddhā)。 二十二歲那一年,他很想回到僧團,基於這份渴望,辭別了雙親,父母親也不想阻撓他,甚至他們內心也希望有一天兒子能再次出家,因此同意了他的請求。為此,他們資助他出家時所需要的一切必需品。一八九三年一月十二日這一天,在烏汶府的 Liap寺受比丘戒。 亞利亞卡威尊者(Venerable Ariyakawi)是戒和尚,可魯悉達長老(Phra Khru Sitha)為羯摩師,可魯普拉傑烏伯根長老(Phra Khru Prajuk Ubonkhun)為教授師。法名為布利達陀(Bhūridatta)。受戒後,便留在阿姜紹所創立的Liap寺內觀中心修行。 預兆 當阿姜曼在阿姜紹的道場開始修毘婆舍那時,他不斷地修行,心裡重複默唸「buddho(佛陀)」這個字,對佛陀的憶念,是一種憶念佛陀的業處,在所有的禪修前行中,他最喜歡這種修行方法。一開始,他無法體驗到他所期待的那種平靜與喜樂的層次,以致於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修行方法是否正確。儘管他有懷疑,他沒有停止持續複誦「buddho」,而終於他的心發展到某種特定的定境。 某一天夜裡,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走出村裡,進入一個廣大又茂密的森林裡,林中到處充滿著盤根錯節的樹叢。他很難找到穿越森林的路,他奮力的尋找出路,終於在另一頭安全地出現。當他走出來以後,發現自己是站在一望無盡的原野邊際,他毅然決然開始穿越這片曠野。他一直沿著路走著,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大截傾倒的柚木。 很久以前,樹幹的部分早已嵌入地底,大部分的樹皮及邊材都已腐爛了。他爬上這棵大柚木,並沿著它的軀幹直走到另一端;他一邊走一邊思惟著,他明白這棵樹不會再發芽及生長了。他把自己的此生看作是這棵已永不再發芽的柚木,他確認這棵已死掉的柚木就是生死輪迴(saṁsāra)中自己的生命,看到這棵已腐爛的樹,不會再發芽及生長,他深信,只要持之以恆地修下去,他一定會在今生就找到一條達到特定結局的路,而這片廣漠無垠的原野,就象徵著永不止息生死輪迴的本質。 當他站在樹幹旁沉思這件事的時候,一匹高大的白馬迎面跑來並停在這棵倒塌的柚木旁。阿姜曼突然有一股衝動想騎上去,於是,他騎上這匹神秘的馬,接著,牠全力馳騁。他不知道這匹馬要載他去哪裡,也不明白為什麼,牠只是漫無目的或方向地加速急馳。牠橫跨這片原野的距離大到似乎難以計算。當他們向前奔馳,阿姜曼看到遠處有一箱外觀非常的華麗精緻、有精美的銀邊鑲飾的巴利經文書箱。這匹馬在沒有駕馭的引導下,直接載著他到這個被封印住的書箱,並在書箱前停了下來。阿姜曼下馬想要開啟書箱,白馬便忽然消失無踪。當他走向書箱前,他注意到這個書箱就位於這片原野的盡頭,書箱的背景只有稠密的叢林,盤根錯節的灌木叢覆蓋住土地,他知道沒有辦法穿越。當他走向書箱,伸手翻開箱子;但,就在他想要一窺箱中物之前,便醒了過來。 這個夢是一種禪相(nimitta),一種信心(saddhā)確認的預兆,也就是如果他精進努力,那麼他無疑會找到他想要尋找的路。從那時起,因為重新的決意,阿姜曼更密集地禪修,當他從事日常事務時,都努力不鬆懈地持續複誦著「buddho」。同時,從他出家開始,他一直認真奉行嚴謹的頭陀行,直到他圓寂。他所自願奉行的頭陀行,包括: 一、只穿著被人丟棄的布料所縫製的袈裟,不接受由在家居士直接供養的袈裟。 二、除非他決定當日斷食,否則每日常行乞食。 三、只吃托缽時放入缽內的食物,當托完缽以後,便不再接受後來的供養。 四、一日一食,且過午不食。 五、只用缽進食,不用其他容器。 六、住在森林裡。在林中他可自由的穿梭,生活並睡臥在曠野、深山或山谷中,有時也可能住在大樹底下受其遮覆或在山洞石窟中或於懸崖峭壁之上。 七、他身無長物,隨身的僧袍只有三件,分別是大衣、上衣、及下衣,總稱之為「三衣」,額外還附帶一條現今一般人洗澡時必備的浴巾。 如果在環境許可的情況下,阿姜曼也會奉行十三種頭陀行的其他幾支頭陀行;但,他堅持規律奉行的上述七種頭陀行,都已成為他人格特質的一部分,現今已經很難找到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修行人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自願,並熱忱地尋找真理,對於他的義務他絕不會敷衍了事。他不斷地朝向出世的目標而努力。他真誠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為了滅苦。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直接摧毀內心的煩惱(kilesa)所付出的高尚努力。由於這個目標的意義,儘管每個人都受到相同垢染的影響,他卻絕不容許心中有任何可以容納驕慢與自大的死角。他有一個很明顯不同於一般凡夫的地方:就是不讓心靈受制於無明(avijjā)煩惱的蹂躪,他總是奮戰,在每一次的機會中發動攻擊。 後來,當他覺得有自信在修行上已發展成堅實的基礎後,他回頭去審視那個有關禪相的夢境,他去解析它,直到漸漸瞭解它整體的涵義。他發現出家當比丘並適當地修行,等同是把心提升到免於世俗毒害的層次。夢境中危機四伏的稠密、纏繞的叢林,就好比我們的心,一個痛苦及憂傷的儲藏室。心(citta)應被提升到至寬、至廣 —— 一種終極幸福、免於恐懼及擔憂執著之境。 而那匹高大的白色種馬則象徵著修行的道路,他騎上馬就象徵抵達圓滿之境的工具,遇到了精美設計過的巴利經文書箱。但由於他不具有能開啟書箱並盡情飽覽裡面藏書的必備波羅蜜 —— 一種只有具備四無礙智的聖人才有的功德。一個已具備四無礙智的人,他閃耀的智慧及其教學上的全面性知識,如汪洋大海及穹蒼般的深廣,他將名揚三界(dhātu),像這樣的人在教導諸神及人類時絕不會不知所措。 因為阿姜曼缺少足夠的波羅蜜,所以他被剝奪了開啟書箱的機會,只能欣賞它美麗的外觀。因此,他只有證得「基本教誡無礙解智」的層次,意思是他具有向他人開示佛教基本修行之道的足夠智慧及解說的技巧,但整體上卻不夠深與廣。雖然阿姜曼很謙虛地表示他的教導只能指出方向,但在他的一生中那些體驗過並聽聞過他教導的人們都表示極為刻骨銘心,且難以言喻。當然在今天這個時代,很難再體驗及聽聞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教導了 —— 一個急需如此高尚之人的時代。 禪相 在Liap寺修行的期間,阿姜曼的心安住在一種平靜的定境中,有一次禪境中竟自動出現了一個取相。這個取相是一具躺在他面前的死屍,腫脹、流膿且屍水都已滲出。禿鷹和野狗都在爭食這個死屍,將腐肉撕裂並散落在各處。整個畫面是難以想像的噁心,他很震驚。 從那時起,阿姜曼便不斷使用這個禪相作為禪修的業處 —— 無論是在靜坐、經行或從事日常其他的活動。他持續這樣的修行,直到有一天,這具死屍的禪相變成了一個懸浮在他面前的半透明圓盤。他愈是專注在這個圓盤上,這圓盤的外觀就會不間斷地改變。他愈試著跟上,它就變得愈多,他後來明白這一系列的禪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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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二章 中年《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4

    第二章 中年《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阿姜曼早年從泰國東北部那空帕農府展開了他的頭陀遊腳,他從那裡穿越了色軍府及烏隆府,最後抵達緬甸(Burma),並在那裡短暫停留了一下,再經由北部的清邁府(Chiang Mai)回泰國。他並沒有待太久,又進入了寮國,他先後在寮國的龍坡邦及首都永珍修持頭陀行,之後回到泰國的黎府。從東北部的黎府開始,他走走停停,一路行腳到曼谷,並於Pathumwan 寺度過雨安居;之後的雨安居則是在沙里卡石窟度過,並在那裡住了幾年。在離開沙里卡石窟後,他回到了東北部。 在這段漫長的行腳歲月裡,他幾乎都是獨自一人。只有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才會有其他的比丘同行,但他們很快又分道揚鑣。因為阿姜曼總是一心一意地修行,這使得他會與其他的比丘分開。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一人行腳以及修頭陀行會比較方便自在。只有在他的心達到更高的成就而夠強穩,悲心在心中生起時,才讓他想到要先去指導其他的同修。就是因為這樣悲天憫人的理由,才會讓他離開祥和與寧靜的沙里卡石窟,回到東北部。 先前,他在東北各府展開頭陀行腳的初期,給了他指導當地比丘的機會。那個時候,有許多來自東北各地的頭陀比丘跟他學習。這一趟回來,阿姜曼決定投注所有的心力去指導那些信任他的比丘及在家人。他回到之前行腳過的各府,發現很快就能贏得每個地方的比丘及在家人的信心。他們許多人,因他的教導而受到感動而決定出家,過著像他一樣的頭陀行生活。甚至還有一些資深的阿姜,放棄了身為禪師的身分,拋棄了自尊,願歸入他的門下修行。他們的心智後來在禪修方面都變得非常地穩固,有充分的自信去指導其他的人。 阿姜曼第一代的僧伽(Sangha)弟子包括:阿姜蘇旺(Ācariya Suwan),曾為泰國廊開府Tha Bo縣的Aranyikawat寺的前任住持;阿姜辛(Ācariya Singh)則是泰國呵叻府(Nakhon Ratchasima)的Pa Salawan寺的前任住持;以及阿姜瑪哈賓(Ācariya Mahā Pin)是呵叻府的Saddharam寺的前任住持。這三位尊者最初是來自泰國的烏汶府—— 現在都已不在人世。他們都是非常有影響力的弟子,他們的教學生涯使阿姜曼的遺教得以流芳後世。阿姜辛與阿姜瑪哈賓是兄弟,他們在修行之前,都很認真研究佛教的經典。他們都是阿姜曼的兩位很忠實的資深禪師,摒棄了自尊,願追隨他並受其指導。最後,經由他們努力的教學,幫助了許多來自社會各階層的人士。 阿姜曼第二代的弟子是阿姜帖,目前在泰國廊開府Sri Chiangmai縣的Hin Mak Peng寺當住持(這位尊者現今應已圓寂)。他也是阿姜曼的資深弟子,他的修行典範也相當令人感動,受到全國幾乎各地的僧伽與在家眾的高度尊敬。他的修行方式一向簡易又樸實,正如大家對他的觀感是異常地謙遜有禮、親和與低調。他嚴以律己,來自社會各階層的人聽到他辯才無礙的開示時,都會深深地著迷。 當談到氣質或個人的行為,資深禪師在心智及個性方面會展現出不同的個性。有些阿姜的個人行為是大家學習的模範:那些仿效他們的人一定會表現出令人感到愉快、親和,絕不會讓人不舒服;然而,有一些阿姜的個人行徑,只有在親身實際修行時才令人舒服及得體。如果其他人採取同樣的方式,將會讓人感覺很不自然,馬上就讓人覺得不舒服。所以,去模仿這些禪師們獨特的行為,無異是東施效顰。 然而,就這一點來說,阿姜帖的個人行徑是無可指責的。依照他的高標準,一定會發展出令人愉快、親和、到處都受人景仰的威儀。他的性情謙和慈善,很容易仿效,且不會有冒犯他人的風險。他的典範特別適合佛教的沙門,因為他的舉止總能真實反映出內心的平靜與祥和。我認為阿姜帖是阿姜曼資深的弟子中最值得尊敬的一位。因為我認識他這麼久,我一直都認為他是一位傑出的老師。 接下來是阿姜範,他目前住在色軍府Pannanikhom縣,靠近Na Hua Chang村的Udomsomphon寺裡。他卓越的禪修及戒行,在全國各地廣為人知且受到高度的讚揚。他的心呈現出聖潔高尚的特質,最顯著的部分是對各階層人士的慈悲一視同仁。他是一位深受全國各地人士熱烈的歡迎與尊敬的一位比丘。他真心地以各種可能的方式去幫助人們,不論是在物質或精神方面 —— 就像一個心中有無盡慈悲的人。 再下一位我要提的資深弟子是阿姜考,他目前住在烏隆府Nong Bua Lamphu地區的Tham Klong Phen寺,因為他是我們這個時代最重要的禪師之一,很可能讀者早已熟悉他響亮的名聲,不論是他的修行模式或解脫成就都值得受到最高的尊敬。他一直喜歡在偏僻及杳無人煙的地方專心修行,也因此就這一方面來說,他的精進在同輩頭陀比丘中可謂無與倫比。就算到了今天,他都已屆八十二歲的高齡,仍不容許日漸衰退的健康削減他一貫的修行熱忱。有些人問我,既然他都已經所作已辦(完成最高的梵行),身體又那麼差,為什麼還要那麼刻苦精進呢?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他仍這麼活躍且精神飽滿?我試著跟他們這麼解釋:一個已徹底清除每一個削弱及阻礙他進步因素的人,已經沒有任何使人孱弱的昏沉再令他的心陷入愚痴的魔網。而與此同時,我們這些人卻累積了如山一般高的放逸,遮住了我們的視線。一旦我們開始付出一些有意義的努力,就會開始擔心努力會超出我們所能負荷,我們太早擔心當修行的功課變得很困難時,會讓我們累到不行。到最後,我們得不到任何有益的成果,一事無成。相反的,我們只會用面對困難時的抱怨來填塞空虛的心。於是,放逸懶散,讓我的心枯萎,持續拋出阻礙我們進步的障礙物;而那些在心中連根拔除染著的人,則會一直堅持不懈。他們從不擔心努力會超出自己的能力所載,這些人的心是清淨、無暇的法,已徹底清除了世俗的垢染,且在任何情況下都顯得莊嚴神聖。昏沉、抑鬱的心絕不會在心中生起,這些都使得他們成為世人所追隨的完美典範。 以上所提到的每一個阿姜曼的弟子,心中都深藏著這些獨特的明亮特質,猶如璀璨的珠寶閃閃發光。如果能有幸遇到這些聖潔的善知識,一定能從令心歡喜的神奇內明中獲益良多—— 一種他們永遠都珍惜的經驗。 阿姜曼教導過好幾代的弟子,很多人到後來本身都成為了重要的老師。要成為一位很有聖戒德的高水準禪師,一定非常精於闡述修行的「道」與「果」,就好像將巴利聖藏的濃縮精華版全深烙在心中一般,一如他最初修行時在禪定中看到的禪相所預言的那樣精準。他在各地弘法教導的那段期間,指導過非常多的比丘及在家信眾,而這些信徒也都以深摯的忠誠及對「法」由衷的喜愛來回報他。他的話表達出他完全體會到的真理 —— 不只是對真理「應該是」或「可能是」的一種臆測或戲論。他對於心中生起的真諦完全地肯定確信,他也教導其他的人這個真諦。當阿姜曼離開沙里卡石窟再度回到泰國的東北部時,他就已下定決心竭盡所能去指導比丘及在家信徒這個方法 —— 這包括先前已受過一些訓練的熟人,以及剛開始為自己打下禪修基礎的人。 頭陀行 阿姜曼堅信常行頭陀是真正梵行生活的典範,他畢生都嚴格奉行頭陀支,總是鼓勵他所教導的僧人也將頭陀貫穿到各自的修行之中。 除非是在他禁食的期間,否則阿姜曼每日一定不懈地托缽。阿姜曼如是教導他的弟子們:當你們走進村落裡托缽時,應當保持正念在前,善護身、口、意。一名比丘走入人群裡托缽乞食的時候,不容許自己的「心」不小心成為眼、耳、鼻、舌、身、意與各種誘人感官對象接觸的獵物。他每走一步,都保持警醒,著重於以正念來導引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念頭。對比丘每日清晨例行的托缽而言,這被視為是一種極重要的自省神聖修行。 比丘只吃缽中來自在家人所供養的食物,應就自己每天的需求來考量缽中接受的食物數量,就好像少欲知足的人的需求程度。對於他而言,托完缽回到僧團後,又期待接受在家人的慷慨布施會產生後患,因為這會滋長無明中慾壑難填、永不知足的貪婪,讓它們的力量增長,進而作威作福,難以抑制。比丘只吃缽中所得到的食物,如果食物不符期待,也不會覺得焦慮或不安。對食物感到焦慮是餓鬼的特質—— 一種被自己惡業的果報所折磨的有情,永遠找不到可滿足自己慾望的食物,只能四處瘋狂找尋食物,拼命試著填飽塞滿自己的嘴與胃,對食物的盼望遠勝於對修行的興趣。因此拒絕接受任何托缽以後的食物供養是磨練抵禦對食物貪婪及其併生出焦慮的一種最佳方法。每天只吃一餐是適合頭陀比丘禪修的一種生活方式(一天一食),因為他不需要終日時時為食物而煩惱。否則,他很容易會因為擔憂他的胃而忽略了「法」 —— 對滅苦的解脫道來說,這是一種非常不莊重的態度。就算一天只吃一餐,有時比丘也該試著減少所吃的量,試著比平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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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第三章 解脫心《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5

    第三章 解脫心《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阿姜曼說他經常在東北部到曼谷之間往返,有時他會搭一小段火車到「終點站」,而其他的時間他都是行腳。這次的行程他抵達曼谷後,便在Pathumwan寺那裡度過雨安居。在雨季期間,他經常在Boromaniwat寺與尊者Chao Khun Upāli 長老一起學習佛經。Chao Khun Upāli長老邀請阿姜曼在雨季後陪他一起去清邁府,於是在乾季時,他們搭乘前往清邁府的火車。在火車上阿姜曼幾乎一直入定,他在曼谷直轄市與華富里府的路程中躺下來休息,但當火車離開華富里府並抵達程逸府(Uttaradit)的丘陵區時,他便入定並一直維持到清邁府。在他開始禪修時,他發了一個願:「當火車抵達清邁府時他才要出定。」於是緊接著便完全專心於禪修上。約莫二十分鐘後,他的「心」便完全凝神收攝進入定的基礎。從這一刻起,他已不再察覺到火車是否有在移動,他的心只覺知到完全的寂靜。外界現象的一切覺知,包括身體的感覺,全都停止了。一切可能會干擾他的覺知,都從心中消失了,彷彿整個世界都已不復存在,所有的想念與內在感受也都跟著消失了。火車的噪音、其他乘客與所有種種剛開始與「心」有關的事物,全都從他的意識中消失了,只留下他的禪境。他入定後,外在的環境從他的意識中退去,一直到他到達清邁府;一到了這裡,他先前的決意便使他恢復正常的意識狀態。 當他睜開眼睛環顧四周,他看到了所在城市的房屋與建築物。就在他開始整理物品並準備離開火車時,他發現周圍的乘客和火車職員都驚訝地盯著他看。當他要下車時,火車的職員帶著微笑走過來幫他整理物品,而車廂內的其他人則一直好奇盯著他看。甚至在他離開車廂前,他還被問到是在哪個寺院修行的?要去哪裡?他回答他是一個居無定所的森林比丘,他打算遠赴北方的山區獨自行腳。大家都深受感動,有一些人問他會待在那裡?他們是否能帶他去那裡?他謝過他們,回說有人會接待他,因為他的旅遊同伴是Chao Khun Upāli長老,他深受清邁府所有人民高度的尊敬,從市長到販夫走卒及一般大眾。沙彌、比丘與信眾都等著來迎接Chao Khun Upāli長老。甚至有汽車在等候著,而且是在當時很少見的車。官方政府與私人的車隊都等著要護送他們到Chedi Luang寺。 當大家都知道Chao Khun Upāli長老已經回到Chedi Luang寺,都趕來頂禮並聽法。Chao Khun Upāli長老趁眾人都在場的機會,邀請阿姜曼為大家說法。阿姜曼的口條清晰、辯才無礙,深深吸引住聽眾,大家都希望不要結束。他從基礎開始講起,一步一步按部就班推向更高層的「法」,然後演說便在大家真摯的遺憾中結束。接著他向Chao Khun Upāli長老頂禮,離開中央講台下來休息。同時,Chao Khun Upāli長老在大眾前盛讚他的演說:「阿姜曼真是辯才無礙,很難找到跟他一樣的人。他闡述『心解脫』 —— 也就是解脫的心,完全自在的境界 —— 不會讓人有任何的疑惑。一切都那麼的清楚,我根本就比不上他獨特、引人的風格,這個頭陀比丘詞彙的流暢更是特別。聽他的演說是一種享受、學習的經驗。他的演說不會讓人覺得刻板或無趣。他說到一般、日常的事物 —— 也就是我們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看到或聽到、但不會特別去利用的東西,只有在他提到時,我們才會特別去記得它們的重要性。阿姜曼以正念與觀智忠實地遵循佛陀所教導的(八)正道,是一位很重要的梵行比丘。他絕不會以不得體或是世俗化的方式來踐踏它(法)。他的演說採用了全方位的表達方式:時而幽默風趣、時而嚴肅、時而鏗鏘有力及切入重點。他以一種我們一般人都很難做到的方式闡述了「法」的深刻複雜性。他善於解析「法」的不同層面,並以一種能對我們的心產生深刻影響的方式來表達。他的註解如此精闢,以致於很難讓人跟上他的水準。我自己也需要向他請教一些我自己都無法解決的問題,而他也都能迅速熟練地以他的智慧解決這些問題。我從他各種建議中獲益匪淺。」 「我來清邁府前就希望阿姜曼能陪我一起來,而他也爽快地答應了。雖然他並沒有特別對我提到這件事,但可能是因為他知道清邁府有許多適合修行的山林。像阿姜曼這樣的比丘已經很難遇得到了,雖然我是他的前輩,但我由衷崇敬他心中的『法』 —— 然而,他對我還是那麼地謙遜與親切,我有時候都會感到不好意思。」 「他在前往僻靜之地修行前只打算在這裡停留一下。我必須尊重我朋友的意思,不敢擋他的路,因為真的很難找到這樣的比丘。他一心一意只專注在『法』上,我們都應該衷心祝福他能更上一層樓。在不久的將來,他就可以為我們大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你們若有禪修上的問題,都可以去請教他,你們一定不會空手而回。但請不要去向他索討一些什麼有神奇法力的佛牌、符咒或能擋災之類的護身符,這些都已偏離了修行,因為這樣做都不是出於正當的目的而騷擾他。如果你們這樣做就會受到嚴厲的斥責 —— 別說我沒警告你們。」 「阿姜曼不是那種比丘。他是真正的比丘,真誠地教導大家分辨對與錯、好與壞、善與惡。他的教導絕不會偏離『法』的正道。他對『法』的修行與知見都忠於世尊的教導,現今沒有人能如他一般,透過法義的討論,向我提出並傳揚如此不可思議的理念,這都是我親身的經歷。我心裡對他非常地敬重,但,我沒有告訴過他。但不管怎樣,他或許已經由他心通知道了我對他的敬意。」 「阿姜曼是一位真正值得受到最高禮敬的比丘,而且毫無疑問的,也是『世間的無上福田』。他從未宣稱自己的道果,然而在與他私下討論佛法的過程中,對我來說已經很明顯了。我完全確信他在聖道中已穩定建立了三果的成就,這一點從他的言行中就可明顯得知。雖然他從未特別提到這種成就,但我很確定:因為他傳達給我的解脫知見與佛經裡面的記載完全一樣。但他對我只有表現出忠誠與尊敬,而我從未看過他有任何的驕慢或固執。他行事如此的謙卑,讓我不禁打從心底景仰他。」以上這些都是在阿姜曼說法結束並回到他的小禪屋後,Chao Khun Upāli長老對在家居士、沙彌與比丘所說的讚美之詞。後來,在場的比丘把這些內容轉述給阿姜曼;之後,阿姜曼在一個適當的場合,也把這些經過告訴了他的弟子。「muttodaya」的意思是「解脫心」,在阿姜曼的荼毘儀式中發送他生平略事的小冊子裡記載Chao Khun Upāli長老在清邁府稱讚他的美德時,有特別提到過。這個名字會被記住,且將會一代又一代口耳相傳到後世。根據在烏隆府 Bodhisomphon寺的Chao Khun Dhammachedi尊者所述,阿姜曼於一九二九至一九四〇年間都留在清邁府修行,之後才前往烏隆府。有關他在烏隆府的事情在後面會有交代。他在Chedi Luang寺住了一陣子,阿姜曼向Chao Khun Upāli長老致謝並辭別,準備前往北部尋找適合獨自修行的荒野。Chao Khun Upāli長老隨即同意他的離去,於是阿姜曼獨自離開清邁府治縣,並展開另一段行程。他殷切期盼長久以來渴望已久的理想僻靜之處,而這個完美的機會終於出現了。長久以來他都一直在教別人,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有時間獨自修行。起初,他經由Mae Rim縣到Chiang Dao縣行腳,並在那裡的山區與森林裡度過了雨季及乾季。 他的努力已到達最後的關鍵階段,他告誡自己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認真努力達到最後的目標 —— 不論是生或死,不容許任何的事情再來干擾他。之前因為慈悲心,他盡全力去教導同修比丘 —— 這一點毫無疑問。他的教導成果已開始在他的一些弟子中展現出來,而現在應該是他對自己慈悲的時候了,該是教育並提升自己並超越那些仍需克服內心黑暗面的時候了。 被社會義務與責任所絆住的生活,是一種焦躁不安與被壓到喘不過氣來的生活,根本就沒有能獨處的時間。我們必須承認這是一種永不間斷的掙扎,卻又不得不忍受。就算有人可能有足夠的正念與觀智,可避開一些負擔並減輕壓力,使他不致於被完全壓垮,但能夠禪修的機會還是很有限;所獲得的結果也可能極少,犯不著失望與費事。 這趟在未開墾的荒野中短暫的獨自行程,是擺脫一切糾葛並獨處的一個好機會。對於某些志在斷除心中內外一切殘餘垢染、黏著的人來說,荒野、偏僻的森林就是居住與修行的好地方。他捨棄一切可能形成「未來有」(來生)種子的「執取」 —— 一切形式的苦源 —— 隨後帶來威脅並產生無盡的折磨。對於一個持之以恆精進的人來說,偏遠的森林很適合他集中心力在「存有」的組構因緣上 —— 也就是誘導我們誤入歧途的內心欺騙大師 —— 並在心中快速斬斷它們。而離涅槃彼岸還很遙遠的時候,與其他人事的糾葛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因為那就好比在一艘即將要下沉的船上再加重負載。當夢寐以求的梵行生活就近在眼前時,阿姜曼對「利他」的執著一點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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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第四章 清邁的歲月《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6

    第四章 清邁的歲月《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阿姜曼在北部的清邁府行腳多年,這些年他都在清邁府不同的地方度過雨安居。他曾在以下的地方各度過一次雨安居:Mae Rim縣的Chom Taeng村、Mae Taeng縣的Pong村、Phrao縣的 Kloi村,以及清萊府(Chiang Rai)Mae Suai縣的Pu Phraya村和Mae Sai縣的Mae Thong Thip。他也在以下地方結過雨安居:清邁府治縣裡的Chedi Luang寺、Mae Suai縣的山裡與鄰近的程逸府。除了雨安居的期間,他在清邁府和清萊府各地共行腳了十一年,所以不太可能照時間順序一一細數他所經過的村落社區。在接下來的記述中,我只會提及與本傳記有直接關係的村落名稱。 阿姜曼除了待在Chedi Luang寺的那段期間以外,他總是獨自一人行腳,而且都是在危險隨處可見的荒山野嶺。就是行腳比丘的殊勝,以及一路走來生起對「法」的諸多內明,都使得阿姜曼的傳記變得如此重要。在所有獨自行腳的比丘傳記中,這樣奇特又精彩的傳記可說是獨一無二。一般來說,這樣的生活模式會被認為嚴峻與孤獨。生活在惡劣的環境中,受到危險的壓迫,無法正常吃飯或睡覺,恐懼感令人窒息。但阿姜曼卻安於這種孤寂的生活,他發現這樣有利於去除心中的無明,而他一直憑著在僻靜處的努力修行來實現這個目標。 只是到了後來,其他的比丘開始尋找他。例如,廊開府Tha Bo縣的阿姜帖,在Tham Klong Phen寺的阿姜Saan與阿姜高,他們在那段時期與阿姜曼一起生活了一段不算太長的時間。在訓練他們一段時間後,阿姜曼指示他們去與村落相隔甚遠、人口稀少的森林中找一處隱蔽的地方 —— 或許在山腳下,或許在山脊。那個地區的村落非常的小,有的只有四到五間房屋,有的九到十間 —— 恰好足以支持日復一日的托缽。 那一段期間追隨阿姜曼的梵行比丘都是堅忍、無畏的人,他們都不斷展現出願為法忘軀的態度。因此,阿姜曼喜歡送他們去充滿野生動物(例如老虎)的地方,因為像這樣的地方往往能自動驅散貢高我慢,並能激發出正念與觀智。這比起其他的方法能更快提升心的力量。 在這些幾乎是毫無人居的山區中,阿姜曼只感到安詳與寧靜,並怡然自得地從中獲得力量。雖然幾乎沒有與人接觸,他仍如以往一般接受天神、梵天、龍和其他境界的有情的拜訪,就像是一位熟悉外語的人,能經常地與外國朋友交談接觸。由於他長久以來都善於與非人接觸,待在山區的這些時日,可說是對這些天界的有情特別有益處。 這也利益到當地山區的部落居民。他們通常是坦率、誠實、平靜的人們。一旦他們知道阿姜曼的戒德與對他所傳的法有所體悟後,他們非常地尊敬他,甚至願意為他犧牲自己的生命。山地部落和森林部落,例如Ekor、Khamu、Museur、苗族等,通常被認為是邋遢、不具內涵、原始的部落。但阿姜曼發現他們俊美,外貌整潔,待人有禮,舉止合宜,總是以極大的敬意對待長輩與部落的首領。他們維持著良好的部落精神,那時村落裡幾乎沒有任何人會製造麻煩。他們是如此的信賴長輩,尤其是首領。當他說話時,每一個人都會注意傾聽,並順從地遵循他的意願。他們不會固執己見,是一群容易受教的人。 那些被稱作荒野、未開化的叢林,事實上居住著一群善良、正直誠實、有道德的人。在那裡,不像人類文明的都市叢林,幾乎沒聽過竊盜與搶劫。由樹木與野生動物所組成的叢林根本不像人類文明叢林那樣危險 —— 文明社會裡充滿著不斷攻擊人的各種貪、嗔、痴。它們造成很深的內部傷口,逐漸侵蝕身體與心理的健康,直到傷勢嚴重。這種傷害很難治療,常見的狀況是大多數人懶得去找適當的治療方法與照顧傷勢。雖然這些因煩惱造成的傷口往往快速潰爛,然而那些受苦的人卻常忽視他們的傷口,只一廂情願希望這些傷口自行癒合。 這種存在於人類心中有如叢林般的無數煩惱 —— 不論是男、女、比丘、沙彌,都一樣。阿姜曼說,他利用荒野中的生活來削減心中狂亂的叢林,不然就可能會變得猖狂與不安,心就無法經歷祥和與寧靜。至少獨自生活在荒野能平息煩惱,足以讓他感到舒適與放鬆。他認為,這是使用人類與生俱來的智慧唯一明智的好方法,也唯有如此才不枉此生為人的好因緣。 在荒野追隨阿姜曼的比丘往往特別勇敢且不畏犧牲,所以他會根據比丘吃苦的能耐以及環境的嚴苛情形來訓練他們。阿姜曼發現適合自己的訓練方法,也適合他們。如果有必要,他們寧願犧牲生命來達成目標。而只要還活著,他們就會全心全力探求為「法」而奮鬥,只為了超脫世俗並終止永無止境的生死輪迴與痛苦。 阿姜曼對於在清邁府遇到的這些比丘,他用的訓練方法不同於以往,而是更加嚴格與不容妥協。來找他的比丘們大部分都是個性堅毅的人,他們極其專注於內心生起的各種無明煩惱,嘗試將它(煩惱)削弱並遏止它們。他們並不擔心他的訓誡過於苛刻或強烈。事實上,他的語氣會隨著「法」的討論變深入而更強,那些專注於定境的比丘也能因此加深定境;至於專注於觀禪的比丘,則隨著他說理的每一個細微處去發掘開展智慧的新方法。 阿姜曼對清邁府弟子的開示總是特別深入,因為那時他已完全洞悉「法」的知見;另一個因素是因為去求指導的比丘們都有很高的理解力。他們為了愈來愈高的「法」而矢志不移地努力,直到他們都實現了最終的目標。除了他一貫的訓誡以外,阿姜曼也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技巧去阻止思惟誤入歧途的比丘。他用這些技巧困住那些「盜賊」,並當場逮捕他們。但這些都不是普通的盜賊,阿姜曼所抓住的盜賊是潛藏在比丘心中的賊,而且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賊 —— 也就是無明通常呈現的方式。 阿姜曼住在清邁府山區的時候發生了一起相當離奇的事件 —— 一件不該發生在頭陀比丘之間的事。我希望你們原諒我講述我聽到的故事,我認為對於任何一位身處類似情境中的人來說,這會是一堂發人深省的課。這個故事也只有阿姜曼較資深與親近的弟子才知道,而阿姜曼自己也認為這起事件非常重要。這是由一位當時與他一起生活的上座說出來的: 某一天的下午,他(敘述者)與另一名比丘到岩池邊洗澡,這座岩池位於通往當地村莊的小徑附近,離村莊有一段相當的距離。當他們正在洗澡的時候,有一群年輕女子正前往她們的工作場所,恰好經過那座岩池 —— 這是他們以前洗澡的時候從未發生過的事。當故事中的主角比丘看到她們經過時,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立即泛起了漣漪,就在慾火升起並開始熊熊燃燒時,他失去了正念。他盡可能試著控制自己,但他就是無法扭轉這種情境。他害怕阿姜曼會以神通發現,也怕自己會蒙羞。從那一刻起,只要他拼命試著解決問題,他的心就會持續波動。這是他從未發生過的事,而他感到很無助。 當天晚上阿姜曼以他心通知道了這位比丘遇到這起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件,並因此心煩意亂,在迷戀與牽掛之間迷失了。這個比丘徹夜難眠,努力試著解決困境。第二天早上,阿姜曼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這個比丘已經很怕他,若他直接訓斥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當他們碰面時,這個比丘非常憂慮羞愧,幾乎全身顫抖;但阿姜曼只是友善地微笑,就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托缽的時間已到,阿姜曼藉機對這個比丘說:「我知道你的修行很精進,所以今天你不需要去托缽。我們其餘的人會去,回來時會與你分享食物。多供養一個比丘不是什麼問題。你繼續去禪修吧,好讓我們這些人也可以分享你的功德。」 因為阿姜曼比這個比丘還要更暸解他自己,所以他不用直接看著他便說了這些話。然後阿姜曼便帶著其他的比丘去托缽,而這位比丘則自己努力經行。由於這個問題是肇因於一個偶然的相逢,所以沒有辦法阻止它的發生。瞭解了這樣的因緣後,阿姜曼盡其所能去幫助他。他很清楚這個比丘已經很盡力去解決問題,所以他有責任找一個不會擾亂他的心境且真能幫助到他的好方法。 當他們托完缽回來以後,比丘們與那個比丘分享食物,每個人都放一些飯菜在他的缽裡。阿姜曼派人通知他,看他想要與大家一起吃或獨自在他的小屋裡吃。聽到這個消息後,這個比丘馬上與他的同修們一起用餐。阿姜曼在他抵達時,刻意不理會他,過了一會兒後才和緩地對他說話,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並減輕他的自責。雖然他與其他比丘們一起坐著,但他根本沒有食慾;為了避免表現出不禮貌,他只吃下一點點的飯菜。 那天稍晚,另一個在岩池沐浴的比丘 —— 也就是後來敘述這故事的人 —— 生起了疑惑。他當時還不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不知道為何阿姜曼會以他從未見過的態度去對待那位同修。他認為阿姜曼既然這麼支持他的同修,那麼他的修行肯定很好,於是他找機會問他有關他的禪修。 「阿姜曼說因為你在精進,所以你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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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五章 特殊的問題《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7

    第五章 特殊的問題《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阿姜曼一抵達曼谷,便依照Somdet Phra Mahā Wirawong所發的電報指示,在Boromaniwat寺裡掛單。在他動身前往烏隆府之前,有許多人來向他頂禮,並向他請教一些問題。其中有些問題相當的特別,所以我決定收錄在傳記裡。 問:「我知道所有的比丘都必須遵守兩百二十七條戒律,但聽說您只遵守一條而已。這是真的嗎?」 阿姜曼:「是的,我只遵守一條戒律。」 問:「那您守的是哪一條戒律?」 阿姜曼:「我的心。」 問:「所以,您沒有全守兩百二十七條戒律?」 阿姜曼:「我守護我的心,不允許身、口、意有任何違反佛陀制定戒律的地方,不管戒律有兩百二十七條或更多,都一樣。那些懷疑我是否遵守兩百二十七條戒律的人,要怎麼想或怎麼說,都隨便他們。對我而言,從出家受戒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嚴格控制我的心,因為它掌控了行為與語言。」 問:「您的意思是為了要持好戒律,就必須要先守護心嗎?」 阿姜曼:「如果不是你的心,那還有什麼戒律好持守的呢?只有死人不用去看顧他們的心,更遑論是行為與言語。有智慧的人絕不會說死人有道德的偏見,因為屍體不可能有意志。如果死人真的有道德,那也沒有用。但我不是屍體,所以我不會去守死人的戒律。我需要遵守的是人性中有善惡傾向的人所應遵守的戒律,我必須在戒律中守護我的心。」 問:「我聽說,控制好我們的行為與言語就叫做道德,這種說法一度讓我以為不一定真的需要看顧好心,所以我才會這樣問。」 阿姜曼:「戒律使我們的言行受到良好的控制,這一點並沒有錯。但在我們使言行受到規範以前,我們必須先想一想道德規範的源頭,它是言語與行為的主人 —— 心!就是心,使得言行得體適當。一旦我們確信『心』就是關鍵的因緣後,我們就必須弄清楚它跟言行之間的關係,好讓自己的言行符合道德,使我們與他人和樂的相處。心不只是要處理道德的問題,還監督我們所從事的每一項活動,以確保這些活動能適當的完成,每次都能有條理地得到好結果。」 「就像治病必須先找到病因才能對症下藥,在病情轉變為慢性之前,要針對病因給予適當的治療。要有好的德行,就必須要先控制心,否則,結果就是一種有缺、有穿的戒(千瘡百孔)。像這種破碎、表裡不一的戒行真的很可悲。它使人像行屍走肉般地生活,不可避免傷到整個宗教。此外,持守這樣的戒律不會得到安樂,也不會受到旁人的讚嘆。」 「我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研讀經典。我出家後,我的老師讓我成為一名森林的頭陀比丘,並帶著我走入山林。我從樹木、草地、溪流、河流、懸崖與洞穴等處學到了『法』;也從鳥類與各種野生動物的聲音、我周遭的自然環境中學到了『法』。我並沒有讀過太多的經典,所以無法成為一個精通律學的老師。你從我的回答中,就可以看出我只受過基本的教育。我覺得我沒有適當的辯才來指導你,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問:「道德的本質是什麼?又真正的戒德是由什麼所構成的?」 阿姜曼:「保持正念、正思惟,善加守護身口意,控制好這三種因素,使其在道德可容許的範圍之內。透過正確地遵循這些條件,我們就可以確信,我們的行為是符合規範的,絕不會踰矩或令人反感。除了符合規範的身口意,就很難說什麼是真正的戒德,因為戒德無法與持戒的人切割分離。它們不是獨立的個體,就像房屋與屋主的關係一樣,一方面既是房屋;另一方面也是屋主。想要區隔戒德與持戒者會有困難,所以我不會這麼做。甚至連持戒所產生的寧靜,也無法與戒德分割。如果戒德能這樣被分割出來的話,它可能早就在商店中給販售了。在這種情況下,人類的戒德可能會成為小偷所覬覦的標的物,許多人的戒德都會被奪走,然後賣給出價最高的投標者,就像所有其他的財產一樣,戒德變成了煩惱的來源。這會使佛教徒感到厭倦,死抓著他們所獲得的東西不放,變得沒有安全感。因此,無法精確地知道真實戒德的構成因素,是一種可避開產生爭議危險的方法,從而使持戒者可以有技巧地獲得心靈的寧靜。我一直都很小心這種既有的危險,所以從來沒想要去區分自己與所持守的戒德。那些不願意去做這樣區分的人,不管身在何處,也不管他們在做什麼事,都能怡然自得,因為他們絕不會擔心失去戒德。那些把戒德視為身外之物的人,便可能會非常擔心死後會變成鬼,回到人間焦慮地看管生前累積戒德的商店;這就像死前仍掛念財產的人一樣,他們的心黏著在錢財上,他們很執著;於是,變成了鬼,返回人間,焦慮地看守生前所積累的財產。」 完全的自信 有一天,Boromaniwat寺的一位著名的長老邀請阿姜曼進行私下的對談。他開始問了一個問題。 「當你一人獨自住在山林間的時候,你不願被比丘眾或在家人所打擾,那麼當你在修行時遇到了問題,你會向誰請教呢?就連我住在首都裡,這裡有許多滿腹經綸且能協助我解決問題的學者,但我還是會遇到沒有人能幫我解決疑惑的時刻。我知道你通常都是獨自一人生活,所以當你遇到問題時,你會找誰諮詢?又或者你是怎麼處理這些問題的?請你解釋給我聽。」 阿姜曼很直白地回答:「我學習基本自然的法則,並從中獲得了完全的自信,請容我以這份自信來回答你:我是向『法』請益,除了睡覺以外,不分白天或黑夜、也不管我在做什麼事,我都一直在聽『法』。只要我醒來,我的心便立刻與『法』接觸。至於所謂的問題,我的心不斷地與它們辯論;當一個老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生起。在解決一個問題的當下,一些煩惱就會被摧毀;而當另一個問題浮現時,又會與剩餘的煩惱展開了另一場戰爭。每一個可以想得到的問題,從最大的到最小的,從最邊緣的到最全面的,全都在心中生起並被迫交戰。因此,『心』就是當我遇到煩惱、然後在每一次解決問題的同時去消除煩惱的戰場。」 「如果未來問題出現時,我其實根本沒有想到去請教誰,我比較有興趣的是去拆毀為潛伏在後台的無明所設置的即時舞台。經由每一回合的拆除,我漸漸地消除了心中的煩惱。所以,我自己並不是那麼重視去諮詢其他的比丘來幫我解決問題或幫我解脫煩惱,因為依靠從心中不斷生起的正念與觀智,還比較快一些。每一次我面對問題時,我便會很清楚地想到這首偈語:「attāhi attano nātho」 —— 自為自依怙 —— 所以,我都是從我自己的正念與觀智中來找方法,並即時解決問題,而不是從經典中去蒐集答案;我依靠的是『法』,並以內心生起的正念及觀智的方式,去接受挑戰,找到能讓我繼續前進且不受阻礙的方法。雖然有些問題很深奧且複雜,需要不斷且細膩觀照的努力,但最終還是證明它們(問題)都不是正念與觀智的對手,所以它們也都煙消雲散了。」 「我並不會因為同修比丘能幫我解決問題就想找他們作伴,我還是比較喜歡獨自一人生活。獨自生活,身與心全然地孤獨,對我而言就是知足。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我將可以善逝,不會因為對過去或未來的牽掛而受到阻礙。在我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一切也都將隨之止息。我很抱歉這麼愚蠢地回答你,恐怕我的理由不是很有說服力。」 那位專心聆聽的住持,因為完全深信阿姜曼說的一切而讚嘆他:「你真是一位與眾不同的人,就一個真心樂於獨自住在山林間的人來說,你真是當之無愧。在經典中不可能找得到像你說的那種『法』,因為經典中記載的『法』與從心中所生起的那種『法』的天然法則是截然不同的。經典中的『法』是直接從佛陀的聖口說出,再由跟佛陀一樣清淨的人口述而來的;因此,那是清淨且沒有雜染的。然而謄寫經典的人或許並不像最初傳誦者那樣清淨無染,以致於『法』的整體精華很可能會在記錄的過程中被謄寫的人所淡化。因此,由心中生出的『法』不同於經典中記載的『法』是可以理解的,即使它們都在我們所認定的『法』的領域中。」 「對於我問的蠢問題,我已經沒有疑惑了。不過,這種傻問題還是有意義的,因為若沒有問這個蠢問題,就不會聽到你睿智的回答了。我今天不僅是出賣了我的愚蠢,更買到了許多的智慧。你也可以說,我已卸下了一大堆的愚痴,獲得了豐富的智慧。」 「但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佛陀的弟子離開他獨自去修行之後,當修行的過程出現問題時,他們還是會回來問佛陀的意見。一旦佛陀幫他們釐清疑惑後,他們才會回到各自的修行處所。我想問的是,佛陀的弟子到底是為了什麼樣的問題來尋求他的建議呢?」 阿姜曼回答:「當有人可以得到快速的幫助與即時的結果時,依賴成性的人,自然就會選擇這條捷徑,這當然比自己去摸索要好得多了。當然,除非距離的因素使得往返變得不切實際,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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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第六章 晚年《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8

    第六章 晚年《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阿姜曼離開清邁府後,在烏隆府的Non Niwet寺結過兩次雨安居。第二次雨安居後,他的一位資深弟子Khun Mae Num Chuwanon帶著一群來自色軍府的在家弟子前來參訪阿姜曼,希望他能為了當地民眾的修行利益,與他們一起回色軍府。當他們得知阿姜曼欣然同意後,所有的人都非常地高興,於是他們安排行程並護送阿姜曼前往那裡。在一九四一年底,阿姜曼抵達色軍府,並先住在Suddhawat寺;不久,每天都有比丘與在家眾來向他頂禮,並尋求他的指導。 在Suddhawat寺的時候,曾有一個人帶著相機,來徵求他的同意替他照相,好作為紀念與供奉的對象。總計來說,阿姜曼只允許他人為他拍過三次照:在色軍府的這一次;前一次,是當他住在呵叻府的時候;然後,是在那空帕農府That Phanom縣Fang Daeng村的阿姜紹葬禮回程時拍的照片。今天信眾所收藏與供奉的相片都是在這三個場合拍照的複製品。要不是這些相片,就沒有任何的攝影圖像可提醒我們阿姜曼的樣子了。要取得阿姜曼同意拍照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那些試著要替他拍照的人都如坐針氈,緊張到汗水濕透全身,等待時機向他提拍照這件事。因為他們很清楚阿姜曼很少同意這一類的活動,所以他們很擔心要是處理不好,他很可能以簡短的拒絕將他們給打發走。 阿姜曼在Suddhawat寺住上一陣子後,便前往Na Mon村附近的一間小森林道場,那裡不管是白天或夜晚都非常的安靜,人煙稀少,很適合阿姜曼。若是你看到那些與阿姜曼一起生活的沙彌與比丘,你一定會印象深刻 ——  因為他們都很少說話,也就是說,他們寧願把時間都花在修行上,也不願鬼扯閒聊,每一位比丘若不是在小禪屋內靜坐,就是在森林中經行。下午四點一到,他們都會各自從自己住的地方走出來一起打掃環境。當整個區域都打掃乾淨後,他們會到井邊打水,把水桶裝滿用來清洗雙腳與缽的水。當雜務都完成後,所有人會很有秩序並安靜地一起到井邊洗澡。他們以過人的自制力完成每一件日常瑣碎的工作,一直用正念與觀智去分析觀照手邊工作的本質,沒有人會分心閒聊。當日常工作都做完後,他們會各自回到自己的小禪屋裡,依自己適合的情況去禪坐或是經行。 當比丘都回到自己的小禪屋後,整個僧團看起來就像廢墟一般,如果這個時候有訪客來,絕不會看到有比丘無所事事地在那邊閒晃。如果有人敢闖進森林附近,他會發現有些比丘在步道上來回經行,有些比丘則平靜地在自己的小禪屋內靜坐,大家都喜歡獨自靜修。他們在托缽、用餐或傍晚聚會或有其他必要的義務時,才會一起行動。就算是托缽,每一位比丘在往返村落的路上,都很謹慎自制,保持正念禪修。他們不會漫不經心、走路時四處張望,或與路過的人們閒扯。當看到比丘以莊嚴平靜的威儀托缽時,真的很讓人感動! 回到僧團後,比丘們在進食前會坐在一起並觀照缽內的食物。他們會思惟對食物的貪慾染著所帶來的後患,把注意力放在缽內,禁止交談,不讓視線偏離進食這件事。他們仔細地咀嚼,避免發出不禮貌的聲響打擾到他人。用完餐後,他們會互相幫忙把所有的器具歸位,並擦乾淨四周。每一位比丘清洗自己的缽,然後以布擦乾,小心地把缽放在陽光下曝曬一些時候,然後,再把缽放回適當的位置。 當這些工作完成後,每一位比丘會回到他獨自生活的地方,以最適合他自己的修行方式,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在訓練「心」之上。有時候,比丘會發揮到極限,有時候會稍稍放鬆。但不論是哪一種狀況,他都只專注在修行上,根本不在意過了多少時間與花了多少精力。基本上,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確使「心」能專注在他所選擇的業處所緣,直到這種專注力變成了使心走向平靜與沉穩的一個所緣。這種平靜,接下來,會幫助他集中精神在因果關係中的固有現象,然後以智慧來選定它作為觀照的對象,當他邁向終極目標(解脫)的同時,他愈來愈能體證到「法」(解脫)的微妙層次。當一位比丘如此的勤奮,他會試著去確認他的修行方法是正走在解脫道的某一個正確的階段。 比丘在修行的每一個階段保有正念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當修行已達到觀智不可或缺的階段時,運用觀智也是必要的。然而,正念,不管在何時或從事任何的活動,都一定不可或缺。萬一失去正念,努力都將落空。如果缺乏正念,那麼不管是靜坐或經行,也都只是空洞的姿勢與動作而已,不能稱做「正精進」。因此,阿姜曼強調正念勝於其他的修行。事實上,在修行的每一個階段,正念都是支持其中每一個面向的基礎。持續地修下去,終究會發展成無上的正念,並孕育出最高的智慧。在開發禪定的一境性與平靜的最初階段,必須密集地運用正念,在所有接下來的階段,正念與觀智就必須一前一後地進展,同心協力運作。 阿姜曼教導他的比丘在面對修行時必須堅忍與勇敢,那些不能全心投入修行的比丘是不可能與他一起長期生活。阿姜曼大約一個星期會召集僧眾一次並對他們說法,在其他的夜晚他則期望比丘能趕緊努力修行。那些有疑問的人可以去請教他,不用等到下一次的聚會。「法味」的氛圍彌漫在他的四周,使他的弟子都可以感受到「道」、「果」、「涅槃」都真的垂手可得。他令人安心的陪伴帶給弟子們必要的勇氣與決心,使他們勇於追求修行上的極限,他以這種方式去引領他們,使他們彷彿看到最高的成就已近在眼前。禪修時,他們很少會去區別晝與夜的差別,也不太會去管現在是幾點鐘。在沒有月光的夜晚,只有燈籠的燭光照亮全區的經行步道;在有月光的夜晚,比丘們則是藉著月光來回經行。每一次的修行都伴隨著緊迫感,讓他們幾乎沒有時間可以睡覺。 在吟誦經文方面,沒有人能比得上阿姜曼,他每晚必定會花幾個小時的時間獨自誦經。他會吟誦長篇的經文,像他幾乎每晚都會唸誦《轉法輪經》與《大集會經》。有時候,他會為了我們的利益,根據他個人的經驗譯出經文的意義。他會直接說出經文的重點,通常為了翻譯上的一致性,常會跳過巴利語的嚴格文法。大家都一致公認他的翻譯非常地清楚,令聽眾得以一窺古老經文中所蘊含的基本訊息。令人訝異的是,阿姜曼從未正式學過巴利語,但他的翻譯比起那些通過巴利語考試的學者們還要好。只要說一句簡短的巴利語,他就可以不假思索流利地翻譯出來,簡直令人不敢相信。舉例來說,當他開示《轉法輪經》或《大集會經》的幾段內容時,他都是即時同步翻譯,而且有十級巴利語大師的水準。我會說十級是因為我聽過九級巴利語大師的翻譯,他們的翻譯很費力、很慢,他們會想很久才能譯出一段經文,即使如此,他們對自己的翻譯還是不那麼肯定。 阿姜曼不只是快,他也對自己的翻譯很有信心。由於已清楚地體驗過經文的真正意義,所以他對自己的翻譯有十足的把握。有時候巴利偈語會自然地在心中生起,然後他會以有點不同於傳統的翻譯來詳述。例如,偈語是:「風樹非山」,他翻譯成:「強風可拔起整棵大樹,但是吹不動如山一般的石頭。」這就是他對僧眾說法時,一句偈語自然出現在心中,他即時翻譯的例子。 有關剛剛寫到的第九、第十級巴利語的事,大家不要太認真,那只是森林傳統比丘說話時的一種比喻,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們森林比丘的行為有點像是那些已習慣於原野生活的猴子:就算牠們被捉到並當成寵物來飼養,牠們仍保有老習慣,絕不會真的適應人類的行為。請原諒我擅自比較阿姜曼與巴利語學者的翻譯,有一些讀者可能會覺得我太超過了。 當時間一到,阿姜曼便離開Na Mon村,轉往一英里外的 Khok村,並在那裡結雨安居,因為很難找到更好的地方,而寺院離村莊也只有半英里遠,儘管如此,那裡還算是相當的安靜。由於可以使用的禪房有限,跟其他的地方比起來,也只能容納十一或十二位比丘跟他一起住在那裡。當他住在Khok村的時候,我才抵達那裡。雖然我就像是一根朽木,但阿姜曼還是很慈悲地收我當他的學生。雖然我在那裡就像一鍋菜中的勺子一樣,每當想起這件事,還是會令我感到慚愧:跟這麼有名又超然卓越的聖者一起的一個沒用的朽木比丘。 還是一樣,當我寫這段時期以後有關他的事蹟,感到輕鬆不少。到目前為止的故事都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順,而且還不只是一點挫敗而已,因為我手邊大部分的資料都是來自早期與他一起生活的資深弟子的二手消息。為了準備寫這本傳記,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四處去拜訪這些阿姜,然後寫下他們的回憶,或錄下他們與我的對話。而這些資料在它們以有意義並可閱讀的形式呈現以前,都必須按照年代時間順序仔細的排列 ── 是一項非常辛苦的工作。從現在開始起,我將寫下我自己見證過的阿姜曼的晚年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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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第七章 留給後人的遺物《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EPISÓDIO 9

    第七章 留給後人的遺物《阿姜曼正传》完整有声书 作者: 阿姜 摩诃布瓦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在阿姜曼荼毗後的這一段期間裡,他門下傳承的許多弟子因為失去了他們生命中最可靠的庇護,所以一直悲痛欲絕。他們四處徘徊遊盪,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隨風向四方飄盪。他們的情緒低落,就像失去了雙親、孤苦無依的孤兒一般。因此阿姜曼門下的比丘發現在荼毗結束後,自己都變得相當不穩定。在他們終於打起精神後,他們都深刻地體會到沒有善知識的害處。一位傑出的阿姜(禪師)的逝世絕非是一件小事。不可避免地,這一定會嚴重影響修行比丘的團體 —— 就像地震撼動他們的基礎。如果他的弟子在修行上已經很穩定,就會有強大的心智去扶持同修,就長遠的影響來說不會變得那麼的負面。不論是家中的家長、社會上的領導、商業的負責人、政府首長,乃至任何一派僧團的導師 —— 一位優秀領袖的死都無疑是巨大的損失。既然這始終是不可避免的,那麼那些依靠他們領導的下屬就應該認真做好準備以防萬一,以保現在和未來都可昌盛。 當阿姜曼過世後,我看到這樣的損失造成了難以想像的傷害。這不是一個人死了那麼簡單,而是他的死竟造成了廣大的出家與在家眾的悲痛,大家都陷入了被掏空的狀態 —— 就像地基已遭毀損而整個建築結構都即將坍塌的建物。我對這樣的發展感到震驚,因修行比丘一旦失去一位很強的老師,便很容易受到傷害這件事,令我擔心他們的未來。如果我們不趁老師還在世的時候加緊努力修行並證果,一旦他死後,我們就會變得跟活死人一樣,缺少可讓自己堅持的穩定原則。 我自己當時也因陷入悲傷而感到徬徨。那真是一場可怕的經歷,我感到就像一場龍捲風直接穿透我的心,狂風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一個「我失去了庇護、我已束手無策」的想法就像一陣狂風暴雨般襲擊我,另一個「從今後,我該依靠誰?」的疑惑也把我吹得暈頭轉向;接著,另一道強風又襲來,告訴我阿姜曼已善逝了,留下我空虛又無助地飄盪,抓不到可讓我依靠的繩索;而另一陣風又襲向我,告訴我他已經走了,如今一切都完了:父親死後我該去親近誰?這難道是我退步墮落的徵兆嗎?我才剛要站穩腳步,父親竟捨我而去,真是何其不幸啊!又一道瑟瑟寒風吹襲這個悲慘不幸的可憐孤兒:這一次我肯定完了,而且就發生在我進展的關鍵時刻。「無明」與「法」正全面開戰,而阿姜曼一直都是我的軍事顧問,協助我擬定各項作戰策略,未來還有誰能這麼慈悲地幫助我?我以前從未走到這般痛苦的地步,我彷彿陷入了極度絕望的地獄深處,當我無法再與他一起生活,彷彿一切的希望都消逝了。 這就是阿姜曼去世時我內心混亂的狀態,這番經歷讓我成長。從那時起,我不願意看到其他修行的比丘,承受類似的痛苦經歷:只因為缺少支持他們的堅實後盾即無法自行獨立。擔心他們因為後盾的缺席而錯失正確的路,所以我不斷提醒他們這個危險。如果等到太陽都下山後才匆匆尋找庇護之所,我擔心他們可能到最後會跟我一樣感到空虛與絕望。我不希望看到這種情形發生,所以我會提醒他們要趁月色還明亮的時候,他們的心還有意願,他們的身體還可以的時候,趕緊精進修行。因此可以確定的是,想藉由「道」、「果」、「涅槃」的固有財富中證果的人仍然可以這麼做,他們無須在心靈富足的世界中為窮困所苦。 經過轉化的舍利 在阿姜曼荼毗後得到一些被分送的碎屑遺骨的人,都將這些遺骨安置在適當的聖骨匣裡,供奉頂禮這些遺骨以示對他的尊敬。荼毗後大家便分道揚鑣,各自打道回府,也就沒有再進一步聽到這方面的事了。直到四年後,泰國呵叻府Suddhiphon飯店與Siriphon Phanit商店的老闆Khun Wan Khomanamun先生,因為一場法會而回到了色軍府。他供養了一匹布給Suddhawat寺,這間寺院就是阿姜曼離世的地方,寺院的住持回贈他一塊從阿姜曼荼毗中得到的遺骨。他回到家後,決定將新得到的遺骨安置在四年前他安放阿姜曼遺骨的骨匣裡。當他打開骨匣後,他驚訝地發現那些在荼毗上得到的遺骨碎片全都轉化為水晶舍利了!他看到這個現象,因太過驚訝而為之亢奮。他趕緊派人去查看在Suddhiphon飯店裡另一個保存阿姜曼遺骨的骨匣,也發現那些遺骨全都變成了水晶舍利!原遺骨的一小部分仍維持粗粉末的狀態;但不久後,也都發生了一樣的轉變。最後,Khun Wan先生所有的兩個骨匣裡一共有三百四十四顆舍利,這是第一起阿姜曼的遺骨被發現轉變為舍利的實例。 這則奇蹟的消息迅速地流傳開來,很快就有人上門乞求想分一些舍利。Khun Wan居士是一個非常慷慨的人,他很慈悲地成全他們的請求。於是,他一次會分送一、兩顆舍利給他們;他曾有兩次很大方地送我一些舍利。第一次,我獲贈五顆;第二次,兩顆。我一共有七顆舍利。我獲得舍利後立即公開我擁有稀有之物的這件事。我非常開心擁有這些東西,但我的嘴卻不懂得適可而止保持緘默,最後我失去了 —— 一些女人來把它們給拿走了。但,奇怪的是,對於她們占我便宜這件事我竟一點都不感到難過,而且已經沒有什麼好宣傳了,我的嘴也終於懂得適可而止。 我有稀有之物的消息傳開後,第一批跑來找我並希望能一窺其物的都是女人。我把舍利拿出來後,首先,一個女人把其中一顆挑起來端詳;接著,另一個女人把另一顆也挑起來檢視。在我搞清狀況前,她們兩人都偷偷地把舍利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佯裝無辜問我可不可以也保有舍利?那種情況下,誰還敢要她們歸還,讓自己難堪兩次?就從那一次起,我已經沒有任何阿姜曼的舍利了。後來,聽說Khun Wan居士因為送出太多的舍利給其他的信眾,自己也所剩無幾了;於是,我不敢再去打擾他。 據我的了解,Khun Wan先生在呵叻府的商店就是第一處發現阿姜曼遺骨轉變為真身舍利的地點。從那時起,像這樣的舍利在許多地方都有出現,那些都是擁有阿姜曼遺骨碎片的居士以極敬愛之心持續供養的地方。即使到了今天,依然有人發現阿姜曼遺骨轉化為舍利的情形,然而這些有舍利的家庭都非常的低調,他們深怕其他人會跑來跟他們要求分享這些稀有無價的寶物。總之,如果內心不能與阿姜曼聯結的人,將會發現就算是連一顆舍利都很難獲得。只要看我就好:之前我也有幾顆,但因缺少必要的福德去看顧它們 —— 我只好交給其他人,讓他們代替我去看顧它們。 阿姜曼的舍利有許多神奇、不可思議的特質。有一位有兩顆舍利的人曾許下一個莊嚴的願望:如果舍利能由兩顆變成三顆,那麼他會將這三顆舍利分別看成是「三寶」 ——  佛、法、僧。沒多久,第三顆舍利真的由其他兩顆生出。另一個也擁有兩顆舍利的人也許了相同的願望,但結果卻事與願違,舍利不增反減,兩顆變成了一顆,這讓他大失所望。這個人跟我說了這件事,並希望我能給他建議。我跟他解釋不論是三顆、一顆,又或者只是尚未轉化的遺骨碎片,這些本質上都是阿姜曼身體的遺物,所以不該為了兩顆變成一顆而失望,因為它們一樣都是一種奇蹟,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神奇的?甚至從阿姜曼頭上取得的頭髮樣本 —— 也就是每個月當他剃頭時所收集的,現在被許多地方的人保存供養 —— 也都同樣轉化為舍利。不管是哪一種情形,這些結果都一樣,都是在經歷一種本質上的轉變,都變成了舍利。 擁有阿姜曼真身舍利的人因為都非常地珍惜它們,所以他們都相當低調。但,若有人以懷疑的態度問他們阿姜曼的遺骨是否真的變成了舍利,這些人都會明確地回答「是」。如果他們接著被問到是否可以分出一些舍利時,他們只會笑著說他只有幾顆,所以不可能再給別人了,以此避免別人來索取。也因此,當時很難找到真的擁有阿姜曼舍利的人。即使是受他們所敬重的高僧來問他們,他們也只是含糊其詞顧左右而言他。對於這些如此尊敬與珍惜阿姜曼舍利的人,我們都必須以同理心來看待。 阿姜曼生前當老師的時候,其影響力無遠弗屆。他對追隨者所經歷的焦慮感與精神上的壓力,都有非常有效的舒緩方法。許多人都曾說,當他們決定造惡,或心情焦慮煩躁,甚至想殺人報仇時 —— 只要一想到阿姜曼,這些負面情緒與想法就會立即消退,就好像阿姜曼以清涼的水澆熄他們熊熊燃燒的心,讓他們能看清自己的邪見,他們有害的負面思惟就這樣煙消雲散了,這種釋放的輕安感使他們當下很想在他的面前五體投地頂禮。許多在家追隨者也都證實過這一點,所以一定還有更多使用憶念阿姜曼的力量而成功降服惡念的例子沒有公開。同樣,也有許多比丘使用對阿姜曼的信心力量來降伏他們心中的慾望。 在阿姜曼的一生中,教過數不清的人,他們也因此變為正直與善良的好人。從他成為比丘之後,至少有四十年的時間都花在教導全國各地的出家與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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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譯者序... PDF @ https://forestdhamma.org/books 尊者阿姜曼是泰國當代佛教知名的高僧,因為他在頭陀的修行上展現了過人的勇氣與決心,以及對其弟子們不容妥協的嚴格教導,使得他的一生都受到了各界廣泛的尊敬與尊重。自他圓寂後的五十年,他榮獲了佛教界崇高的地位,其生活與教學成為了佛陀追求無上菩提的同義詞,也因此令其他的修行人都相形見絀。 雖然阿姜曼(「曼」這個字與「太陽」同音)並沒有留下他個人的書面記錄,然而這本傳記,是在他圓寂後二十年由他的其中一位親近弟子彙編而成,其內容主要是對廣大的佛教社群介紹他的生活、修行成就及其教學。 佛陀在二千五百年前向世人所宣揚的解脫之道,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就已有諸多的求「法」者體證了其真諦;而經由本書的廣為流傳,佛陀的解脫之道在今天這個時代依然可以被體證,這一點令許多的泰國佛教徒獲得了新希望。很多的泰國人都表示他們對於現今與「道」、「果」、「涅槃」的相應成就早已失去了信心;但,因為閱讀過《阿姜曼正傳》,使他們了解到這些聖潔崇高的成就並不是古代經典或史籍中的殘垣敗壁 —— 而是對任何願意付諸實踐的人來說,都可以達到的一種活生生、璀璨亮麗的自我解脫的遺教。他們也已明白穿著獨特袈裟與過著梵行生活的佛教比丘,也不只是代表佛、法、僧的出家人而已:他們當中有一些人確實已成為佛教真諦的活見證。 崇高的解脫目標必須以相應的方法來實踐,也就是:世尊所教導的「中道」。雖然佛陀反對極端自虐的修行方法,但認同並鼓勵其弟子去奉行特殊的梵行,也就是所謂的「頭陀行」,以「正精進」有效地去調和。真正的「中道」並不是那種阻力最小、可輕易妥協的坦途以及舒服快樂的中庸之道;相反的,當修行者每進一步,心中的垢染就會扯其後退,對於這些修行者來說,那(中道)是一條對治煩惱最有效的修行道路。而通往解脫之道的路上往往都很艱辛,充滿著阻礙與不適,因為阻礙成功的內在力道很強大,甚至令人生畏。因此,心靈戰士的任務就需要強而有力的戰略去推翻懶惰放逸、貪欲渴望、驕慢和我執的內在慣性力量。所以,對於認真想要把這些隱密垢染最微細的呈現從心中給連根拔除的比丘們,佛陀會鼓勵他們去修頭陀行。這是為了在比丘的日常生活中能提升其簡樸、謙卑、自制、機警和內省反思的一種梵行修持,而眾所周知佛陀也稱讚這些修頭陀行的比丘。 因此,佛教比丘的生活方式基本上是「非家」遊方行腳的典範,放棄世俗的一切,從俗家出離,穿著廢棄的布料所製成的袈裟,以托缽乞食維生,並住在森林中。這種遊方行腳的森林比丘的典範,其意在藉由頭陀的生活方式來體現佛陀傳統的修行之道。 就像「頭陀支(dhutanga)」一詞,「念住業處(kammaṭṭhāna)」是指致力於嚴謹禪修的佛教比丘特定基礎訓練的專有名詞。是一種針對將「貪」、「瞋」、「癡」三毒給徹底連根拔除、並將「心」與生死輪迴之間的連結橋梁給拆除的一種禪修方法。念住業處,其重點在於禪定的開發;而頭陀行,則是強調有利於密集禪修的梵行生活方式,在跳出生死輪迴的正精進中彼此圓滿和諧地相輔相成。它們以及僧團戒律,都是建構比丘修行龐大建物的重要基石。 這種禪修梵行生活的字面意義與其實質精神都可以在阿姜曼的生活及其教學中體現。從他出家的第一天起,到他圓寂的那一天為止,他為其弟子所展現的典範,都是以這些修行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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