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彬播客-他和梦

高佩彬

蓝天 白云 还有夜晚闪光的星星属于所有人 这里 只属于你 他有很多梦,其中一个,是想把所有的温柔都说给你听。

  1. 我们都迷茫 我们都有希望

    SEP 29

    我们都迷茫 我们都有希望

    整理书架时,一盆绿萝从顶层掉了下来。陶瓷花盆摔得粉碎,泥土撒了满地,那些气根在空气里徒劳地舒展着,像我三十岁这年的迷茫。去年我换了份工作,薪水涨了,却越来越找不到方向。每天挤早高峰地铁,看着车厢里一张张麻木的脸,总想起刚毕业时的自己。那时我在日记本上写 “要做闪闪发光的人”,可现在的生活只剩 KPI 和加班餐。上个月同学聚会,有人创业开了公司,有人嫁得风光,只有我坐在角落,听着他们的热闹,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我蹲在地上捡花盆碎片,手指被划破了小口。血珠滴在泥土里,倒让我想起租第一间房子时的情景。那时工资低,买不起好看的花盆,就把绿萝种在矿泉水瓶里。可就算这样,它还是冒出了新叶。现在我买得起最贵的花盆,却差点养死了同一株植物。晚上我找了个玻璃罐,把绿萝重新栽进去。看着它泡在水里的根系慢慢舒展,突然懂了什么。三十岁的迷茫,或许就像这绿萝的气根,看着杂乱无章,其实都是在寻找生长的方向。就像同事张姐,三十岁才转行做设计,现在已经是部门骨干;楼下的花店老板,以前是程序员,去年才开了这家小店,却把每束花都包得特别好看。原来人生从不是短跑,没有规定谁必须在哪个年纪跑到哪条线。那些看起来从容的人,不过是学会了在迷茫里慢慢扎根。上周回家,发现厨房多了个新的腌菜缸。妈妈一边往里面撒盐,一边说:“你以前总嫌我腌的菜太咸,这次少放了点。”我突然愣住了。二十多岁时,我最烦妈妈的腌菜缸。每次打电话,她总说 “给你腌了萝卜干”“泡了酸菜”,我却不耐烦地打断:“城里什么都能买到,别弄了。” 直到去年我做了个小手术,躺在医院里,突然特别想吃她腌的酸豆角。妈妈连夜坐火车赶来,带来的玻璃罐里,酸豆角还带着坛沿水的清香。那天晚上,我帮妈妈洗萝卜。看着她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时爸妈在外打工,我住在亲戚家,每次妈妈回来,都会给我腌一罐糖蒜。我总把糖蒜藏在书包里,舍不得吃,直到它们长出白毛。后来我问妈妈,为什么总爱腌菜,她笑着说:“以前条件不好,腌菜能放久点,想着你啥时候回来都能吃上。”原来那些我曾嫌弃的唠叨和腌菜,全是藏不住的牵挂。就像现在,我会主动问妈妈 “腌菜要放多少盐”,会把她做的辣椒酱装在小瓶子里带回城里。三十岁的我终于明白,与父母和解,从来不是突然的顿悟,而是在一个个细节里,读懂了他们藏在时光里的爱。妈妈擦着缸沿说:“你爸最近总念叨,说你好久没回家了。” 我拿出手机,把壁纸换成了家里的腌菜缸。下次回家,要陪他们多待几天,哪怕只是帮着翻翻腌菜。这个周末,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加班,而是坐在阳台看晚霞。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楼下的小孩在玩跳房子,笑声一阵阵飘上来。我想起二十岁时,总觉得三十岁很可怕,像走到了人生的悬崖边。可真的站到这里才发现,三十岁其实是个温柔的路口。我不再为了合群去参加不想去的聚会,宁愿在家煮碗面,看部老电影;不再追求那些超出能力的名牌,更愿意把钱花在健身和体检上;不再害怕被别人否定,学会了在会议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偶尔会犯错。前几天整理邮箱,看到 25 岁的自己写的邮件,问朋友 “我是不是很失败”。现在再看,只觉得那时的焦虑很可爱。就像现在的我,依然会在深夜里迷茫,会为没完成的工作发愁,但已经学会了和自己和解。晚霞慢慢暗下去,星星开始在天上亮起来。我想起那株重新栽好的绿萝,想起妈妈的腌菜缸,想起被我放进回收箱的旧 T 恤。三十岁的人生,没有活成年轻时想象的 “闪闪发光”,却多了份踏实的温暖。突然明白,所谓坦然,不是没有遗憾,而是学会了把遗憾酿成成长的养分;不是不再迷茫,而是懂得了在迷茫中慢慢前行;不是告别过去,而是与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夜色渐浓,我起身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加了妈妈腌的酸豆角,味道刚刚好。原来最好的生活,从来不是活成别人羡慕的样子,而是在自己的节奏里,慢慢活成喜欢的模样。三十岁,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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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你会翻过山,看到万丈晴天

    SEP 26

    你会翻过山,看到万丈晴天

    你仰望的那片星空,和苏轼”夜阑风静欲归时”的那晚是同一片。你听的那场雨,也许正和陆游笔下的“夜阑卧听风吹雨“同频共振。 我们不是生活在什么“新时代”的孤岛,我们是无数个”曾经的现在”所叠加的结果。 历史并不是过去,它是现在的一部分,它一直活着,藏在你走路的姿态、吃饭的方式、对清晨阳光的感叹里。 所以,别急着把日子交给意义不明的词,别急着让自己活成某种模板。 若有执念,便作微尘,随风散了也好。 晨钟暮鼓里藏的从来不是绝情,而是看透聚散后的澄明。茶凉了不必续,人走了不必追,留三分余地给岁月,自有七分月光来补白。缘浅的像薄雾。 经不起朝阳问候,缘深的似古玉,越摩挲越见温润,世人常把萍水相逢当命中注定,却不知真正的债主不在三生石上,而在眼波流转的刹那当年华老去,撕心裂肺的亏欠,不过化作菩提树下的一粒沙。 最难得的清醒,是允许别人做别人,就像山不挽留水,云不羁绊鸟,让该走的走,该来的来 心若成了客栈,自然不怕过客匆匆,有人留下半盏残茶暖了寒夜,有人带走一片落叶当作纪念,都是各自的修行。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古人早把道理刻在了月光里。 所谓放下,不是剃度出家般的决绝,而是柴米油盐中依然能看见云卷云舒,厨房的烟火与庙堂的香火,原是同一种虔诚。 人生最曼妙的风景,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夜不能寐的旧账,天亮时都成了窗台上的露水,不必刻意斩断什么,时光自会把浓烈熬成清浅,执伞等烟雨的人,往往会错过晴空万里。你只是你,不必伟大,也无需辉煌。你只需要诚实、自由。 像春天的第一朵桃花、秋天第一片落叶一样,做你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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